秀女们好奇,低声窃窃私语:“什么金子?”
梅太颜也疑惑的看向了身侧的慕容长鸿。
那小魔王咬着牙把赌约说了一遍。
梅太颜听后,眸子里的毒意更浓了,不过她掩饰的很好,嘴角还泛着甜甜的笑:“开芍姐姐真是聪明,以后太颜要跟着姐姐多学学,也在裙子上做些颜色,不知道会不会也赢个赌回来。”
梅太颜本来生的就美,此时微微偏着头,那姿态中带了些俏皮,让人看了一时失神。
可就是这样一番话下来,秀女们对梅开芍更是厌恶了,那不屑的眼神分明在说,真是个会耍手段的女人!
慕容长鸿也跟着想了想,大红的锦衣袍子一转,英俊的脸上带出了笑:“三哥,刚刚的赌局我不服!”
闻言,慕容寒冰的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指尖转着白玉瓷杯,意思表达的很明白,你不服关我何事。
慕容长鸿重重的咳了一声:“只不过是比个衣服,怎么能评出谁最美!”说着,他还朝着秀女们眨了下左眼,邪气纵生:“各位小姐怕也不同意。”
她们自然是不怕同意,一双双眸里是我见
犹怜的哀怨。
方媚儿干脆站了起来,明艳入骨一笑:“确实,以我看,太颜更胜一筹。”
“方姐姐,你不要这么说。”梅太颜拽了拽方媚儿宽大的衣袖,怜美的小脸上带着涩意:“这样对开芍姐姐不公平。”
方媚儿拍了拍她的手:“她在衣服上做了手脚,对你就公平了?哼!她平日里欺负你也就算了,来到这里还想造次!有本事她和你比比诗词歌赋啊!”
“对,应该比比诗词歌赋!”慕容长鸿一敲木桌,眼睛亮亮:“就随便弹唱一首曲子,我们枯坐着也无聊,刚好听听谁唱的更好些,这样才能让本皇子输的心服口服!”
“可……”梅太颜咬了咬唇,表面上一脸的为难,心里却浮出了阴森的笑意,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自小母亲就培养她读书,琴棋书画自然是信手捏来,而那个贱女人,却连大字也不识一个,更别说奏乐鸣琴了,呵……
这一次,她一定要狠狠打贱女人的脸!
让她好好的明白明白什么是她该碰的,什么是她不该碰的……
慕容长鸿看不透梅太颜的心思,说的越发
起劲儿了:“来来来,我们来定个意境!”
“不如就以怀念为题作曲?”皇子们也来了性质,跟着讨论。
各家小姐也觉得这个提议,纷纷羞红着脸,乖巧的点了点头。
梅开芍嘴角浮出了一丝笑,她还没同意,这群人就自作主张了,谈什么公平?
“那就我先来。”方媚儿一向性子火辣,倒也不拘束,踱步走到古亭中央。
早在刚刚听到这边讨论的时候,孙公公就叫人备下了檀木红琴。
方媚儿白皙如玉的手指放在上面,轻轻拨动,声脆如莺,一首《相思曲》下来,赢了几声好。
有了她的带领,秀女们也都大着胆子,唱出了心中的那抹情愫。
皇子们听后,均是带着浅笑,他们都是从小从奢华中养出来的人,听曲赏舞多了,耳朵眼睛就刁了,听这些也不觉得新鲜,反而有些乏味,越听越无趣。
直到梅太颜轻轻拂了一下琴弦,叮叮咚咚的琴声宛如流倘在石间的泉水一般,从耳畔缓缓滑过,说不出的舒服。
梅太颜的琴技是跟着名闻京城的师傅学的,据说那位师傅除了公孙王侯,一般不
会收徒,除非是重金相聘,可见梅家为了梅太颜费了多少心思。
一颦一笑,一音一调都发挥到了精致,同样的曲子由她弹唱出来,温婉入心,着实悦耳。
一曲落罢,梅太颜温温柔柔的站起来,身姿如柳,美的芳华。
“妙啊,果然妙!”慕容长鸿笑的邪气,俊颜调皮:“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太颜姐姐,你的琴技越发的动人了,这以后啊,怕是没人敢在你面前弹琴唱曲儿咯!”
说起来,梅太颜也只比慕容长鸿大上几个月,不过在古代,女孩总比男孩要来的早熟懂事。
梅太颜盈盈一笑:“七殿下,你又取笑太颜了。”
“本皇子可是句句实言,不信你问问三哥!”慕容长鸿说话时,一双圆溜溜的黑眸瞪的妖气:“他可是个会琴音的人。”
慕容寒冰当然是个会琴音的人,普天之下有谁不知道,三殿下拂的一手好琴,就连京城的师傅们,也自愧不如。
可三殿下从不在人前抚琴,世人都说,能听到他抚琴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亲人,另一种是……死人!
梅太颜痴迷着一双
美目,碧水涟漪的看着慕容寒冰,像是能柔出水来……
慕容寒冰放下手中的茶,语气依旧很平淡:“还可以。”
“你看,本皇子说什么了!”慕容长鸿大笑了起来,英气的脸上带了几分稚嫩。
梅太颜也跟着勾起了薄唇,爱怜的眸光收回来,放在梅开芍身上,立刻酝了一丝得意……
梅开芍却连看都没看她,一双手捏着杏仁干,吃相既斯又懒慢,透着看不透的优雅。
方媚儿冷笑了一声:“二小姐,该你了。”
梅开芍用丝帕拭了拭嘴角,慢条斯理的将掌心的糕渣拍去:“我不会弹古琴。”
她上辈子只学过钢琴,没接触过这些古玩意儿。
“哈,你们听听,她说什么?不会?”方媚儿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嘲讽。
秀女们也都笑成了一团,对着梅开芍指指点点。
梅太颜一副很关心她的模样:“开芍姐姐,在家时师傅有教过咱们,你不要紧张,慢慢弹就好。”
“原来学过,只不过是怕输,不敢上去弹呀?”方媚儿故作恍然大悟,玉手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和梅太颜一唱一和,搭的那叫一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