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的人,你放心,如果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我们一定会查清楚。”警察把这句话说出来时,倒是一下子改变了盈盈刚才对他的看法。
盈盈忍不住在心里念叨着:希望他这话说的也是发自真心吧。
还没到晚高峰,所以路上还不是很堵车,不到一个小时他也就把车开到了付钰笙的别墅。
警察去敲门,盈盈就跟在了他的后面。
其实盈盈有点害怕开门的人会是付钰笙,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他。
明明她有一肚子的理由去怨恨他,可是一想到下一刻她就可能看到他的眼睛,她便又忍不住退缩了,只得选择老老实实地站在警察身后。
还好,开门的人是程叔,不是付钰笙。
“请问你找哪……位?”程**惯性地问警察这句话,目光却在触及警察身后的盈盈时顿了一下。
“我是警察,这次过来是为了付夫人报警丢珍珠项链的事情来调查。”警察对着程叔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证,开口说出了足以令众人觉得耳熟能详的一句话。
等等,他说是付夫人报警的?
不是付钰笙?
盈盈愣住,难不成这次付夫人报警让警察找她的事情
付钰笙并不知情,就好像是上次付夫人擅作主张拿起付钰笙的电话打给她一样?
不,应该不会的。
报警这么大的事情,付夫人怎么可能不跟付钰笙知会一声?
况且这几天以来,她跟付钰笙已经不再联系了,如果付夫人的目的仅仅是要想个办法让他们分手,那她已经成功了,她没必要再去报警让警察找她。
顿时,盈盈的脑海里又闪出了另外一种可能,有没有可能是付钰笙以付夫人的名义去报了警,只是害怕这件事会牵连到Rola,也担心找不到这个偷项链的凶手他母亲会一直难过呢?
她知道,这个想法听上去的确是有一点扯,但她现在也是真的想不出什么其他的理由来说服自己去讨厌付钰笙了。
“是王警官吧?您请进。”程叔招待着警察进了门,她自然而然也就跟着警察走了进去。
程叔的眼神一直在盈盈身上打转,好像她的脸上开了花似的。
他们刚一走进去,程叔就让他们坐在大厅内稍微等候,他给他们倒了水,说他要去楼上请付先生下来。
付钰笙果然在家,看来她今天面对他注定是一件无法避免的事情了。
也许是因为心不在焉的
缘故,盈盈伸手去拿水杯的时候没注意到这玻璃杯里装的是热水,冒然去拿,手指一下子就被烫到了。
她忍不住低呼了一声,赶紧将手松开,放那烫到的手指放在嘴边吹了又吹。
“你怎么了?”王警官见她被烫到,关心地问了她一句。
盈盈干笑着说没事,就是没注意到是热水而已。
“热水?我的明明是温水啊。”王警官说出这句话,她才反应过来,这肯定又是程叔故意整她的。
招人看着不顺眼就这点不好,一个不留神,就容易中了圈套。
仔细想想,但凡她在那天早上能够对付夫人再警惕一些,不要在四周无人的时候听信她的话***的房间,那今天的一切误会就都不会发生。
耳畔有脚步声响起,转眼间付钰笙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王警官,你来了。”
“盈盈?你怎么也在这儿?”付钰笙的语气里充满惊讶,倒不像是他装出来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望着他道:“我当然会在这儿,你们不是觉得我偷了那条珍珠项链吗?我当然要配合警官的调查,以此证明自己的清白。”
跟她装傻是吗?演戏是吗?他刚才跟王警官打招呼的样子完全
就是两人之间见过的,那这个警肯定是他报的,他还有什么可惊讶于她现在跟着警察出现在了他的家中?
或者说,他是觉得警察的办事能力还不够强,应该在抓到她后,直接判刑,把她扔进牢里去吗?那看来她碰到了一个还算正直的警察,让他失望了,这还真是难得。
“王警官,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谁说是她偷了珍珠项链的?”付钰笙皱着眉头反问王警官道。
王警官放下手里的本子回答付钰笙,“是付夫人来报案的时候,提供的线索。说很可能是穆小姐偷了她的珍珠项链,因为那天并没有其他人***的房间。所以我想来再调查一下这件事,以免误会了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王警官这事儿肯定是个误会,她绝对不可能是偷项链的人。你看这样好吗?这个案子我们撤案,这事儿到此为止,不查了。”付钰笙突然开始阻止王警官,好像报案这事儿真的只是付夫人一人所为,他并不知道付夫人报案的时候都跟警察说了什么。
还不等王警官开口,穆盈盈便站了起来这样对警察说道:“王警官,既然他们报案了,那这个案子就必须查清楚,否则即使现
在撤案,我也是那个被怀疑的对象。为了能够证明我的清白,你还是把它查下去吧,反正都已经到这儿来了,问句话的事儿,不是很容易吗?”
她当然不能容忍付钰笙阻拦这个案子查下去了,既然付夫人报了警,他现在又来从中阻拦是为了什么?为了向她证明他其实对付夫人报警的事情并不知情吗?
“王警官,请稍等一下,我有话要跟她说。”付钰笙突然向盈盈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拉着她去了厨房。
“你有什么话不能当着王警官的面儿说?”她尽可能地告诉自己要冷静,别跟他发火,因为这件事情不能发脾气就能解决的。
但她的语气还是比自己想象之中的愤怒了一点,她一想到他去澳门赌命是为了Rola,她就没法不愤怒。
或许她更生气的不是他心里一直藏着一个比爱她更深的女人,而是她在澳门一次又一次问他那个人是谁的时候,他都没有跟她说实话。
他妈的那天晚上他还想跟她上床!
他把她当什么?泄欲的玩物还是Rola的替身?
她多庆幸那天晚上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否则她现在会不会更懊恼,觉得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