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是因为威胁到了我,后者是因为威胁到了我的朋友。我拜托你能够帮我这个忙,除了你,我是真的不知道还能找谁帮我了。”
而且,她真的是一个不相信巧合的人。
世间本无巧合,只有因果。
任何人的出现,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是早有缘由。
包括秦小索对她一次又一次的针对,她也相信这是秦小索早有预谋的处心积虑。
或许付以安身边的那个女人跟秦小索彼此之间另有渊源也说不定,若是真的没仇没怨,她是无法相信那个女人会像现在这样有底气的如此针对于她,甚至还能够将付以安裸着的照片给她发过来作为威胁。
“嗯,我能理解你想要知道付以安身边的女人是谁,那你说的另一位会所的客人又是怎么回事儿?”付钰笙听了她的话点点头,倒是没有在前者上深究下去。
不过盈盈看他的这个态度,应当是答应要帮她了。
只要他肯帮她就好,古时候打仗还有”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说法,所以她要是想要能够防范秦小索和那个女人,或者是除掉这些人,就必须先了解清楚她们到底是谁,想
要干什么。
不过坦白说,这事儿未必好查。
这件事情的结果,也就只能完完全全的寄托于付付钰笙了。
想到这儿,她端起面前的温牛奶喝了一口,感受着它在嗓子里甜丝丝的温润,心情似乎更加安定了一点。
“我说的那个会所客人姓姚,之前他总会到一家名叫‘锦绣江山’的会所去给我的一个姐妹捧场,出手阔绰,为人大方。虽然说我对他没什么太深的了解,可也听说了一些关于他的事情,那就是大家都看在钱的面子上,都对他的印象还不错。他中途几次跟我那个姐妹求婚,想要将她从会所买出来,娶回去,但是我那个姐妹一直没有答应。后来,我的姐妹家里出了一点变故,就离开会所,自己在B城兑了个面包店想要维持生计。可是前阵子晚上,我去面包店看她,才知道姚老板不知打哪儿知道了她自己开店的消息,已经派人将店里都砸烂了,还把她给打伤了。她这辈子真的过的特别不容易,好不容易有了活下来的勇气,我不希望因为一个姚老板把她的生路都给逼死了。所以钰笙,这事儿还真是得麻烦你帮
帮我了。我想着若是能够查清楚这个姚老板是谁,我就亲自找上门去跟他谈谈,看看能不能让他高抬贵手,放她一马。”
盈盈终于把一直以来心里的难题统统都跟付钰笙讲了出来,这让她的心里一下子松了口气。
终于可以专心的好好吃一顿早餐了,要知道,昨天晚上她还差点在盛纱赌场没命,现在能够安静的享受一顿早餐是多么难得的事情。
付钰笙突然拿起一张纸巾,擦掉了她嘴角因为喝牛奶而沾上的痕迹,然后问她,“你一直都是一个这么爱替人出风头的人吗?”
“爱替人出风头?没有啊。”她被付钰笙说的一愣,觉得他肯定是形容错人了。
她怎么可能会是个爱替人出风头的人呢?她这个人一向最自私了,无论发生什么事儿,一贯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来着。
“还说没有。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明明可以戳穿以安的谎言,说你们其实并不是真正的一对儿,可你没有说;你也可以告诉所有人秦小索的过去,可你也没有说。昨天你为了我情愿赌上性命,现在你又为了朋友要出面去找什么姚老板,
这难道还不是喜欢替人出风头?盈盈,你小时候是不是有一个行侠仗义的梦?”付钰笙挑眉问她,语气里有些意外。
盈盈听了这话连连摇头,“钰笙,我还真的没你想象的那么伟大。我做的每一件事,先想到的都是自己。就算是我帮朋友,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的心更安生一点,真不是什么行侠仗义。”
这事儿盈盈得说实话,本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装也装不出来。
“如果每个人都会因为想要自己的心安生一些,而去不停的帮助别人,这普天之下怕是就没有恶人了。你说的这两件事我都知道了,等回到B城我就找人帮你查。”付钰笙答应的很爽快,起码是比她预料之中爽快多了。
“钰笙,这两件事,其实很可能是一件事。”她犹豫了半天,还是放下手里的餐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怎么呢?”他问她。
“牡丹她……哦,就是我那个会所里的姐妹。本来她离开会所后开了一家面包店的事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知道,除了我知道以外,知道这事儿的人就只有一个叫上官虹的人了。就算是姚老板真的派人去会
所里打听牡丹的消息,那也总归要有个人跟姚老板透露她的底细才行。所以她觉得,这事儿八成就跟上官虹有关系。而付以安,也去过这家会所。所以这事儿看着是两件事,实则没准是一件事,只要查清楚了上官虹,没准就查清楚了姚老板。”可能是因为她潜意识中就对上官虹有敌意的缘故,她的直觉总是在告诉她,牡丹面包店被砸的事跟这个上官虹也脱不了干系。
“这倒是未必,这年头想要找到一个人并不困难,所以在没有证据之前,也不能就这么妄下结论。我会去帮你把这两个人查清楚,不过你回去之后,也可以跟一些人打听打听,这个上官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旁观者清,往往别人的一句话会点破很多事情。”付钰笙回答她这些事情的时候特别耐心,就像是在跟一个后辈授业解惑一般。
“跟什么人打听?会所里的那些姑娘们吗?”她只是犹豫,要是真的问她们,她们会跟她说实话吗?
“不是会所里的那些姑娘,而是会所里的客人,旁观者清。”
付钰笙直接提点了盈盈,可盈盈却对那个会所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