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香染觉得自己差点掉到地上,下意识的勾了他的脖子,“你不是受伤了么?别玩了,放我下去。”
男人略略勾唇,“受伤了也不妨碍。”
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也真的不把自己的身体情况放在心上。
慕香染都不知道几点了,只知道在柜子边要了两次之后,他终于肯把她放到床上,又是一阵纠缠后终于让她安安稳稳的睡觉。
她不知道这个人几天没睡了,但这一阵纠缠后也跟着沉沉睡去,而且是睡得比她还沉。
早上她醒来的时候,男人依旧睡得很沉,慕香染并没有把他叫醒。
她下楼的时候,连夜拍戏的陆倾城已经回来了,忽然看到她从楼上下来,好像是忘了她要住进来一样,拧起眉,“你怎么还在?”
慕香染本就打算走了,却笑了笑,“他没赶我走,我当然在了。”
陆倾城被她这句话一堵,瞪着她。
往楼上看了看,又问:“他不在?”
慕香染摇头,“他还在睡,你有意见,等他醒了去找他吧!”
陆倾城走了过去,看了她,“我告诉你,你最好别再来了,否则真别怪我不客气!”
起来的时候,慕香染看了新闻,陆氏正式进驻这个城市了,可能这就是陆倾城有底气的原因?
就是不知道楼上那个男人到底是打了什么算盘,陆氏也活多久?
慕香染也不想跟她起冲突,所以过去拿了外套就要离开,但是刚转身,忽然被陆倾城一把拉住。
“等等!”
她回头,见陆倾城死盯着自己,准确的说是盯着她的脖子,“这是什么?”
慕香染不明所以,只是微蹙眉,抬手摸了摸颈部,然后忽然想起来昨晚那个男人的疯狂。
刚要把衣服往上再拉一点,却被陆倾城一把剥了下去,狠狠盯着,“你居然跟他……?”
“你个不要脸的贱人!”陆倾城骂着她,手里的动作很大,一把将她扯了过去就要打。
慕香染被拽得失去平衡,但是也不至于就那么挨打,偏过头躲开了,反过来推了她一把,“我没空跟你纠缠!”
“你一个没身份没背景的女人连自知之明也没有吗?!”陆倾城气得都在发抖。
慕香染笑了笑,还真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不知道那个男人怎么哄她的,是不是都快对他死心塌地了?
甚至幻想着哪天就嫁给他?
真是幼稚。
“你有身份有背景,怎么这么长时间没睡上呢?”她讽刺了一句,然后抓过外套,不再搭理她,出了别墅。
她去了宫家老宅看两个孩子,之后想着要不要找郭医生聊聊,但是这男人碰了她这种事也不太好说出口,她就是觉得自己有那么点背叛宫爵的感觉,心里不太舒服,想找个人说说话。
最终是一个人坐在医院旁边的咖啡馆待了会儿,也没见郭医生。
按照郭医生的说法,能让他迷上她,就算只是从身体开始,那也算一种成功?
这边她刚喝完咖啡,还没回自己住处呢就又接到了男人的电话,微蹙眉,犹豫了会儿还是接了。
“怎么了吗?”她语调略微平淡。
电话那头的人好像是拧着眉说话的,很明显的不悦,“人呢?”
慕香染脑子里转了一圈,因为他刚睡醒,所以不知道他现在是哪个身份,问了句:“你吃早餐了么?”
“回来做!”男人如是说了一句。
那很明显了,他不是宫爵,宫爵都是给她做早餐,哪有命令她去做饭的?
“陆倾城不是在么?你让她做呀。”
他倒是想让陆倾城弄点吃的出来,但是,那才叫真的快把厨房给炸了,这会儿正火大呢。
挂了电话,她笑着,这么快就依赖上她,早知道就早点找郭医生实行这个办法了!
不过,慕香染过去的时候,在外边就被陆倾城截胡了,狠狠盯着她,“我告诉你慕香染,不要以为他主动叫你过来你就能算根葱!”
她提着食材,笑了笑,“我当然不是葱,你大可以放心。”
进了别墅,她什么也没说,自己去厨房做早餐,中途没见过男人下来,估计已经在办公了。
陆氏正式进驻这个城市,那他必然是有很多事要忙的。
那两天他不出门,顺便也不允许慕香染离开那儿,每天都是替他的一日三餐负责,哦不对,还有晚上的夜宵——床上的那种。
有时候一个习惯的养成并不需要太长时间,比如他现在的一日三餐和夜宵。
一周之后,慕香染在温榆庄园就听到了一
些新闻。
“陆氏初入京市圈子,但势头生猛,有望成为GUD的唯一伙伴企业!”
当然,也有人说,势头太猛,很可能忽然一头栽倒,直接死掉,而且是势头越猛,死的越彻底。
这些的内幕她是不会去多想的。
只是逐渐能随着新闻的进展而发现这男人对陆倾城的态度也在变。
一开始的时候是哄着的,就算不是十分的宠溺,也有八份的顺从和照顾,几乎不会发脾气,也不会让陆倾城不高兴。
现在不是了。
陆倾城一看到她还在就直接气得进门便摔了客厅里的水杯,看起来是不小心,实则就是故意。
她看了一眼,“洗手吃饭吧!”
“你是保姆吗?”陆倾城拧眉。
慕香染无所谓的笑笑,“你高兴的话,可以这么认为。”
男人从楼上下来,看了地上碎掉的杯子,见慕香染正要去收拾,伸手握了她的手臂,顺势把她带到了怀里,“吃饭。”
末了,又看向陆倾城,“把地上的碎屑收拾了,别一会儿踩到伤了脚没法出去拍戏。”
他就那么带她去了餐厅。
“你不怕陆倾城造反?”她压低声音。
“造反什么?”男人不以为意。
她算是看出来了,“你是不是已经把陆氏都掌控了,所以对她才这么随意,是不是太欺负人家娇滴滴的大小姐了?”
他抬头扫了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扯了嘴角,“要么你去收拾收拾卧室,我一会儿跟她给你现场直播?”
慕香染不说话了,低头吃自己的饭。
好一会儿才听到他说:“我下午出门,晚上回来,你继续住这儿。”
她没有拒绝的余地,当然只能答应了。
他说的晚上一般都很晚,那时候她早就睡着了。
隐隐约约感觉有人进了自己的卧室,慕香染醒了,是因为怕陆倾城回来对她怎么样,不过男人走近的时候就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了。
他可能以为她还没醒,只是把手抄进被子里,将她整个抱了起来,然后出了卧室往他的房间走。
“几点了?”她朦胧的问了一句。
男人低头,“醒着?”
她被放到了床上,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已经吻了下来,而且是那种带有目的性和欲望很明显的吻。
慕香染轻轻蹙眉,“这么晚了,你怎么总是……”
嗯,总是这样,都已经是改不掉的习惯了。
“清醒了么?”他吻了她好一会儿,气息都变得很沉了才问,然后解释:“足够清醒了才能完全愉悦,否则浪费我感情。”
这种说法还真是奇特,怕她不愉悦,他回来直接老老实实睡觉不就完了?
其实她还是有些困,只是他的动作使得她没办法若无其事的睡觉,脑子困顿加沉沦。
隐约间听到他莫名其妙的问了句:“更喜欢谁?”
慕香染微微的愣,睁开眼看了他,“什么?”
他改了说法,“以前的我,和现在,更喜欢哪一个?”
“哪方面?”她的确在努力的思考这个问题。
不过这样问出去,男人不乐意的加重了力道,提醒的同时回答了她的问题,“你说是哪方面?嗯?”
她微咬唇,又被他俯身撬开阻止一阵纠缠,逼着她回答。
“以前……啊!”
话还没说完,某人就不乐意的,下手重了些,她只好努力说清楚话,“以前温柔一些,你现在像刚从丛林里出来的野狼,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想知道她的答案,然后做个抉择?
能这个觉悟么?
显然不是的,他反而是想要永久的霸占这个身体而已,因为忽然发现没法离开她了。
结束之后,他不会爱怜的拥着她,只是靠在床头,忽然道:“是不是快生日了?允许你提一个要求,我尽可能的满足你。”
慕香染很想说,让他别再出现了,多休息,好好的把身体还给宫爵。
这么久了,他几乎很少睡觉,疲惫都快到极限了,基本从来就没见宫爵回来过,很可怕。
“好啊。”她弱弱的答了一句,已经快睡着了。
不过她真是没什么愿望,一时半会想不出来。
倒是陆倾城的生日居然先到了,更意外的是陆倾城居然邀请了她一同参加生日宴。
陆倾城的生日宴定在一艘游轮上,挺有气氛和格调的,毕竟是陆氏的千金小姐,娱乐圈的红人,游轮就是宫爵的。
慕香染随意挑了一件礼服,也没怎么打扮,想着只是去一趟露个脸,中途什么时候指不定就早退了。
她到的时候人挺多
了,没几个认识的,倒是苏牧竟然在。
和她碰了一下辈子,忽然问:“他最近是不是中邪了?”
慕香染微蹙眉,“怎么了?”
“像变了一个人,逢场作戏都信手拈来,商场上虚伪的嘴脸一套一套的,以前可不是这样!”
她笑了笑,“他这样,是不是很好办事?”
嗯,这个倒是不得不承认,现在他的那种性子,直接奔着事情去,但凡要做了就没有不成的。
就是缺少一点人情味。
男人搂着陆倾城上游轮,在熙熙攘攘的人里边看到了和苏牧站在一起的她,目光稍微停留了一下,之后又开始了迎接别人一轮又一轮的寒暄和阿谀奉承。
真是没意思!慕香染叹了口气,抿了一口红酒。
上面一层有休息区和自助点心,她和苏牧打了个招呼就上去了,免得在下边吵吵闹闹的难受。
因为有宫爵在,气氛自然是很好,该聊的聊,该跳舞的跳舞,陆倾城在他身边认识一个又一个的大人物,简直应接不暇。
从一头走到另一头之后,男人在她腰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了,道:“你去招呼你的女性朋友吧,我和人谈谈生意上的事。”
陆倾城笑着点头,“好!一会儿跳舞了让人上来叫我!”
说着在他侧脸亲了一下。
男人看着她转身去了上一层,别在兜里的手背擦过她亲过的地方,随即拿了一杯红酒离开。
夜色逐渐降临,游轮上的灯光布置得很漂亮,在海边是一道风景线,不少记者肯定在远远的地方偷拍,因为游轮上不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先是岸边的记者群里出现了一阵惊叫和嘈杂,再就是上一层也出现了骚乱。
“怎么回事?”男人立在那儿跟人谈话,还没再问第二句,忽然听到“扑通”一声。
他就站在游轮边上,只觉得余光里有个身影直直的落了下去,然后一阵落水声。
先是微愣的拧了眉,然后才转头看下去。
夜里昏暗,水里的情况是看不清的,耳边已经有了越来越乱的声音:“有人落水了!”
陆倾城也慌了,呆呆的站在邮轮边,她虽然推了一把,但是好像没那么用力啊!
手里的酒杯拿不稳,她直接放下之后匆匆离开那儿,去了休息室,没有通知人去救,也不可能承认是自己推的。
苏牧几步到了他面前,“慕香染呢?”
他神色紧了一下,“她不是跟你在一起么?”
苏牧拧眉,“我有那时间专门陪她,她和陆倾城不知道聊了什么,这会儿没人了!”
话刚说完,男人放下酒杯直接褪了外套,顺便吩咐:“叫医生!”
苏牧拿电话的功夫,他已经一跃而下,完全都没有犹豫。
慕香染落水之际,并不觉得特别冷,可能是惊吓多余冰冷的触感,慢慢的才觉得海水冷得刺骨。
她越挣扎,好像距离游轮越远,想喊人,但是声音显得很小,也可能是游轮上太吵了。
但是那个时候她还在想,不是要刺激那个男人么?他现在都习惯了她的存在,如果她忽然出事,他会不会忽然多一些人情味,甚至就那么和宫爵的性格重合了?
这乱七八糟的想着,她想挣扎的时候反倒没了力气。
那种窒息的感觉很难受,呛了好几口水,咸涩的感觉令人作呕,所以闭了嘴,结果就是没办法呼吸。
昏过去时,隐约感觉有人靠近了她,然后从慢慢沉下去的趋势把她捞起来,不断的拍她的脸,声音里带着真实的紧张,“慕香染?你醒醒!”
医生和救护车都过来了,苏牧找了一圈,最后直接打开一个休息室的门,看了缩在床边的陆倾城,皱起眉,“你这是打算谋杀?杀完还不知道逃命,要不我送你去警察局?”
陆倾城立刻站起来,“你别血口喷人!我什么都没做。”
苏牧笑了笑,“岸边那么多记者的镜头也不是摆设。”
这下陆倾城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其实苏牧是进来拿毯子给慕香染的,没那时间真的把她扭送派出所,拿了毯子他就走了。
反正现在陆倾城或者陆氏压根就不用苏牧操心,宫爵恐怕天一亮就真的该着手收拾了。
事实也的确是这样的。
天刚亮的时候,男人在医院的病房打了几个电话,人始终没有离开她。
公司那边已经忙得热火朝天,但是慕香染一直没醒。
男人在病房里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医生过来的时候眉头都快打结了,“她到底什么时候能
醒?”
医生脸色略微的凝重,“不好说,还要检查有没有脑积水和肺部感染,如果没有那就是最好的了。”
男人闭了闭目,一手按着额头。
一夜没睡,竟然第一次头疼得厉害,以往他都是越不睡越精神,这会儿像是什么东西快要钻出来似的疼。
又是宫爵那个废物吧?男人冷哼,一手撑着额头,“我能保护好她,她现在所需要的也是我,你可以滚了!”
医生听到他模糊低沉的自言自语,转头去看,“先生您怎么了?”
他只是摆了摆手,让医生出去。
病房里很安静,男人在窗户边按着太阳穴站了很久,终于慢慢平复下来。
中途,苏牧来过一次,简单说了陆氏的情况,“你确定现在收网?虽然也足够压垮陆建勋,但是比当初设想的惨绝人寰可能差一点点。”
男人没说话,只是看了床上的人,他竟然在想,如果她真的醒不过来,那他昨晚陆氏这件事之后,还有什么意义呢?
“陆倾城呢?”他忽然问。
苏牧看了时间,道:“要么是在片场,或者是一个人躲家里?”
男人冷哼了一声,薄唇抿得更紧了。
片刻,才道:“做。”
既然他这么说了,那苏牧只好收网,提前让陆氏彻底绝了京市这条路。
过了一个多小时,床上的慕香染醒了,但是一睁眼就开始吐,吐得十分厉害。
一旁的男人手足无措,因为他不会照顾人,更不知道她这到底是怎么了,眼看着她甚至几次都快呕吐得晕过去,心里跟着一阵阵的收紧。
“没事!没事!一会儿就好了。”他坐在床边,拍着她的背。
等她又找垃圾桶的时候,他声音不自觉的柔和下来,“不能再吐了,胃受不了,忍一忍行么?”
这种感觉,让慕香染转头看了他,有那么点狐疑,他到底是宫爵,还是谁呢?
但他并没有任由她看,而是起身去叫了一声,然后打电话让人迅速送一碗粥过来。
只不过粥还没送到,她几度身体出现抽搐,医生不得不把她推走。
男人就一直在后边跟着,眉头拧得很紧,“你不能出事!听到了没有?”
“只要你撑过来,我答应你任何要求!”
慕香染能听见他说话,在即将进入另一个房间时让平床停了下来,看着他,费力的问:“真的?”
男人点头,根本没有犹豫。
“那就尽快把陆氏解决,不要再执拧这些恩怨,早早把我娶回去,好不好?”
“好!”他声音很沉,握了她的手,“你先和医生进去,不能耽搁,我都答应!”
以前,他是不会理会她要求的,甚至一旦她提及这些,就直接黑脸,今天竟然真的答应了?
这算不算是她成功改变了他?
那天中午,商界风起云涌,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让人措手不及。
不过苏牧一点也不意外,甚至觉得很爽,只让他意外的是,宫爵没有直接把陆氏摧毁,只是把陆氏一家赶了出去,刚迁过来的公司留下了。
苏牧想,他可能会留给慕香染的。
医院里。
慕香染再一次昏迷了过去,医生只能给他打电话,因为那会儿男人去了公司亲自操控。
不过,打完电话之后,迟迟不见他的人过来。
直到慕香染都醒了,也没见男人来。
她被推出急救室,又回到了自己的病房,呕吐已经停止了,但是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
病房门被推开的时候,她转头看过去,看到的不是他,而是苏牧。
苏牧面色略凝重,她直觉不太好,微蹙眉,“怎么了吗?”
走过去,苏牧斟酌了会儿,才道:“医生刚刚给他打电话,可能把情况说得过于危急,他来的时候开车太快,出事了。”
慕香染听完脑子里“轰!”的一阵空白。
“他、他人呢?”她挣扎着坐起来,苏牧没拦住,只是道:“你别太着急,已经送过来了,他那人身体好,应该没事的。”
身体好,这半年他一共才睡过几个好觉,能好到哪儿去?
“不行,我要去看看他!”她根本待不住。
他是为了过来看她才出了车祸,想必之前的冷血无情,真的已经是另一个人了,她更是心里难受。
但是,她倔强的要苏牧带她离开病房去看他的时候,病房的门再一次打开。
他躺在平床上,侧脸擦破了一点儿,手臂上好像缝了针,脸上却是温温和和的,甚至带了点笑意望着她,“不好好躺着去哪儿?”
说话的
时候多了些责备。
慕香染一下子眼圈就红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男人微微勾唇,“别担心,没事!”
要来这个病房跟她一起住是他的意思,医生也没办法,只好给他这么安排了。
等病房里只剩两个人,他咬着牙坐起来,然后到了她床边,忽然跪下的时候,慕香染以为他是站不住了,吓得要服他。
他却忽然拿出了一只戒指,望着她,“要不要帮我戴上?”
她愣着,就那么盯着他单膝跪地的样子,脑子当机了好几秒,然后盯着那枚戒指,怎么那么眼熟?
低眉,她忽然拿了自己脖子里的项链,上边戴着的戒指就是他当初拍卖会上带回来的。
再看看那一只,不就是一对?
“宫爵?”她试探的喊了他。
因为戒指的这件事,那个男人是不可能知道的,只能说明是宫爵回来了。
男人勾唇,“上午不是说好了,处理完陆氏就把你娶回来?”
慕香染又愣了,因为处理完陆氏之后把她娶回去的话,她是对那个男人说的……
难道他们……
“不准耍赖。”宫爵看着她,示意她赶紧把戒指给戴上,“跪着好难受,到处疼!”
很明显,她根本就没有考虑的时候,更不可能拒绝的。
但还是咬了咬牙,“你之前不是讨厌我插手这些事吗?怎么这回都答应了?还愿意速战速决了,不报仇了?”
男人声音平平稳稳,温温和和,“还是你比较重要!”
哼!她心里低哼,但是眼圈不争气的红了。
最终,她也不得不帮他戴上戒指,等他坐在床边,她却盯着他,“我……算不算背叛你?”
“嗯?”男人微挑眉,睨着她,“你不是挺喜欢野性的?”
她又愣着,“你到底谁?!”
宫爵勾唇,“都可以,你喜欢谁我就是谁,想要温柔的也行,野性的那就打个招呼,嗯?”
“滚!”她抬手差点打下去,男人有恃无恐的看着她的手,她就那么止住了。
男人往里坐了一点,明明刚经历了一场可怕的车祸,加上上午还在把陆氏至于死地,每一件事都很残酷,但是这会儿,他脸上的表情尤其生动。
看着她,“要不,咱们顺便把一个手术也做了吧?”
“什么?”她蹙着眉。
他握着她的手,试探着:“做完手术,再回去生两个孩子?”
一听到这个,慕香染果然是打了他,“你休想!我做节育手术的时候就痛得要死,别想让我再打通了,要生你找别人生去!”
“别人没你好!”他恬不知耻。
她瞪了他一眼,发觉他正在一点点凑近,拧眉,“你、你要干嘛?”
某人嘴角微勾,“以后无事可做了,太悠闲,只能每天多释放一些野性,现在也快爆发了!”
慕香染起得脸都有点红了,但是不敢推他,怕伤到,咬牙切齿,“这是医院!”
“嗯,可是这是床。”男人理由充足,“床不就那个作用么?”
她真的要生气了。
可是他没给她机会,真的二者合一的男人恬不知耻,还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但可以确定,她终究是成功了,而且只是因为她这个身体?
只能说这男人真没出息,一个身体就把他制服了,哼!
至于陆氏,宫爵的确没完全摧毁,放在慕香染手里,算是让她玩玩吧,反正她也能经营公司。
不过慕香染直接送给魏悦了,虽说霍敬也有钱,但他们俩没结婚,慕香染怕魏悦底气不足,从经济上提升她的底气!
至于她……没错,舞蹈室也不用管了,每天被男人缠着做手术,想再生几个宝宝,她每天想方设法的躲避他的纠缠。
然而,每天都是被他想方设法的弄到床上。
这生活看起来单调,但是简直没有比这样更悠闲,更有滋有味的了!
霍骁后来还是出国养病了,宫心和慕香染的关系不冷不热,但是选择出国照顾霍骁的时候,还是和她也打了个招呼才离开。
中途家家回来过,正好碰上宫尧了,不知道怎么的,宫尧被她迷住了,死活都缠着人家,弄得家家不敢再回来,直接出国继续进修。
宫尧也跟了过去,这下家里更是清净,宫爵更是可以为所欲为的作弄她。
宫夫人偶尔还会调侃,“你就应了他,多生两个,我给带着!我身体好着呢!”
慕香染想哭。
“我也要去国外!”她吓唬他。
男人却勾着笑,“好啊,出去了每天就一件事,尤其悠闲!”
她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