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已经是中午,一完事慕香染就起了身,虽然真的很累,腿软、腰酸哪儿都难受,但也不好就那么躺着。
餍足后的男人倚在床头,略微眯着眼看她勤快的起身,冷不丁的缓缓吐了句:“这样合适么?”
她已经到了床边,回头看了他,“什么?”
然后忽然有些想笑。
好像是不太合适,这个样子,很想她把他睡完了就拍屁股走人的大佬。
原本疲倦的脸上出了点淡淡的浅笑,微挑眉,“这是我的地方,不奇怪。”
他本来也就是送上门来的那一个。
宫爵没说话,看着她不太自然的快速穿衣服,又转眼看向窗外,悠悠的又一句:“果真住惯了的地方是有感情的,还是喜欢住这里。”
慕香染背着身,皱了皱眉,这话总不能是让她邀请他住回来?
她反而一言不发,就装作什么都没听到,身后果然传来男人不悦的声音:“没听见我说话?”
慕香染又不聋,但是这会儿头都没回,直接往卧室门口走,还替他关上门,留下宫爵一个人在床上干瞪眼。
她下楼确实做了两碗蒸蛋,主食和其他的她并不会,免得把厨房弄得一团糟
,所以把蒸蛋端到餐厅就完事了。
宫爵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站在餐厅门口看了看她,有那么几分欲言又止的味道,但最终直接去厨房了。
说明她这一顿午餐有找落了。
吃饭前,看了一眼她,宫爵薄唇动了动,“这就是你的周末?”
她抿了抿唇,“自然不是。”
原本慕香染是打算让客户看完房子之后去舞蹈室,周末正好是舞蹈室最忙的时间,她过去可以帮不少忙。
但想了想,还是不让他知道她名下又开了舞蹈室,还回到学校上课了的事。
她跟他现在的关系,在床上很亲密,但除此之外,认真想一想,他们还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了,说起来,她比所谓的情人还更见不得光,否则光是肖柔和宫夫人的唾沫估计就能把她淹死。
想到这里,她神色落了落,略微低眉。
而她的每一分情绪变化,总能被对面的男人清晰的捕捉到,和在半岛湾那天傍晚一样的敏感。
慕香染抬头,正好撞进他眼里,然后才勉强笑了一下,顺势就转了话题:“你母亲,身体还好么?”
问到宫夫人,宫爵一张峻脸似乎也淡了淡,只是简单的“
嗯”了一声。
她微抿唇,识趣的不再继续往下问。
从家里去舞蹈室的路上,她却还会可笑的想,就她和宫夫人这样的水火不容,她和宫爵哪怕有一万种可能,就只宫夫人这一个不可能就把其余全都淹没了。
当然,她想的这个毫无意义,他们哪还有可能?
就是不知道宫爵打算什么时候娶肖柔?
一年多前好像就一起看过婚纱了吧?他这进展倒是也够慢的。
她到了舞蹈室,认识她的也不少,但也很多新报名进来的学员,因为没有空缺,她又不方便穿舞衣,身上很多不明显的红痕还在,只能给他们当后勤。
下午还没到下班时间,慕香染的手机就响了,她走过去看了一眼,本来没打算接,但是一看到来电就没那想法了。
因为电话是宫爵打过来的,她不接就等于造反。
去了更衣室,里边很安静。
电话刚接通,就听到宫爵简明扼要的两个字:“地址。”
她愣了愣,一时间没有领会他的意思,“怎么了?”
“在哪儿?”他总算换了个说法。
慕香染这才微蹙眉,她下意识的并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舞蹈室地址,除了现有
的关系之外,她的事,不想让他了解得更多。
也许是因为没有安全感。
所以,想了想,道:“我可以过去,半岛湾么?”
电话那头的人安静了会儿,这让她也跟着紧了紧眉心,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的就是觉得他心情不好。
所以咬了咬唇,还是报了舞蹈室不远处一个咖啡厅的名字,不至于他直接找到这儿来。
可宫爵却忽然淡了音调:“算了,你忙你的。”
她心里轻轻的“咯噔”一下,微咬唇,下意识就问了句:“你怎么了?”
问完又觉得这不是她该关心的,所以没有再多问,宫爵说挂电话,她说好。
但是走出舞蹈室之后一直皱着眉,最后还是没忍住给他打过去了,“作为我钱债的金主,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能帮的话,我想这是我应该,当然,你要是不需要……”
“开车了么?”宫爵忽然问了一句。
她摇头,“……我没车。”
然后又道:“我可以打车过去。”
原本宫爵想让她开车去医院,让他顺利搭个车,听她这么说就改了主意,“名人堂,去房间等我。”
慕香染愣了一下,去名人堂的房间,她想
不出还能做什么了,但是……没个理由,就那样,不会显得很奇怪么?
然而,她还是去了。
只是没去房间,而是在名人堂门口等他。
有点意外,他也是打车过来的,而不是开车。
外套随意捻在手里,感觉整个人有那么点疲惫,抬眼朝她看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没变,淡淡的。
而他走近之前,慕香染已经转身往里走了,先一步上了电梯。
她是不希望别人看到她和他同时出现,但凡和他沾到边的女人都会成为焦点,但她不想。
进电梯的时候,看到他从对面走来,终于见他浓厚的眉峰微蹙,似乎不满意她一个人转身就先走的行为。
她抿了抿唇,低眉装作没看到,继续关了电梯门。
然后一个人在房间门口等着。
宫爵从走廊那边过来的时候,她站在门口,抿唇看了他,他居然停住了。
没办法,她只能走过去,却在还差两步的时候忽然被他一手扯了过去,不由分说便亲了下来。
慕香染不至于紧张,却害怕被人看到,抬手推了他,身子却被他握着往前按,唇齿间被他缠绵一番,听到了他低哑的嗓音:“我有那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