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蹙着眉看着她,不知是冷漠的不想搭理,还是在考虑她的话。
一旁的女人已然把她看遍了,满脸生气:“九哥,你真养了个女人?”
男人脸色青冷,眉眼微垂,索性起身去了洗手间,像默认让冷瞳随意处置。
冷瞳转头看向慕香染,胆子更大了,“就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坏他好事?”
“上次我们的项目也是你弄没的?”
慕香染抿唇沉默。
“还真是?”冷瞳气急了“你们全家都是白眼狼吗?九哥怎么对你的?”
尤其想到九哥这次差点被害死,顿时火冒三丈,“何止白眼狼,你根本就是鸡、是禽兽!被多少人睡了才能把一个项目搅黄?甚至让人去害他!”
“你不配踏进这里,还不滚?”冷瞳对她一点都没客气,替宫爵气得要命。
说着话,一把过去扯了她要直接拽出门去。
慕香染吃痛,她想忍的,可是没能忍住,抬手去打掉冷瞳的手,这简直是让冷瞳有了真动她的理由。
冷瞳将她狠狠一推
,顺势摔了一巴掌过去。
“啪!”一声清脆,冷瞳猝不及防的一巴掌甩在慕香染脸上,“你也配碰我?!”
力道很大,指甲刮得慕香染偏过脸,火辣辣的疼,她直接被连推带打摔到了地上。
却依旧不反抗。
“冷瞳!”宫爵的声音陡然响起,掷地有声,目光看向挨打的女人。
他已经拢了衬衫大步迈过来,“你出去!”
那样的阴沉让冷瞳也愣了一下,“……九哥,为了她你凶我?”
宫爵眉峰转瞬冷了,偏向冷瞳,“我让你出去!”
冷瞳不可置信,盯着他好几秒,终于气哼哼的摔门而去。
慕香染微侧着脸,长发遮了半张脸,在他靠近意欲伸手时往后退了退,保持最后一点尊严,“她说的做的,都是你想要的了,看完戏解气了么?可以告诉我妈在哪了?”
她紧紧握着手里的包,眼眶变红,“你可以终止我们的关系,可以撤掉医疗费,但你不能动我妈!”
宫爵垂眸看着她的狼狈,长发遮盖下的脸
颊几乎被指甲划破,眉峰紧了紧,“先擦药。”
“我妈呢?”她微仰脸倔强的盯着他,“难道要我跪下求你吗?”
男人薄唇抿着,顺了口,“我倒是没见你求过……你不是很能耐?怎么不拿出折腾我的力气自己去查?”
这样的回复让慕香染生生愣住,再一次察觉他何其冷漠?
无望的看着他,许久才无力开口:“好!”
慕香染扭头就走,宫爵才猛地收紧眼角,深更半夜,外头那么大的雨!
闭了闭目。
男人迈步追出去,伸手开门时扯到了身上的伤,下颚紧了紧,脚下的步子更宽大。
她的手腕被扣住,自身后而来的力道把她扯了回去,慕香染只觉得满腔压抑,被扯回去之际抬手猛推。
“嗯!”宫爵低低的**,疼痛之余几乎被她推倒,愠怒直线上升,顾不得疼痛,另一手将她拽回走廊。
他受了伤,苏牧给他说了,想要项目的什么人都有,保不齐给他下黑手,他没当回事,竟真的中套了。
从回
到别墅开始,他就在忍伤口的痛,过去十几分钟的漫不经心都是伪装,一言不发只是为了缓一口气。
“要怎样你才能听懂人话!”他阴着脸,低沉压抑的嗓音从她头顶砸下来。
慕香染被他拉扯,脚下的高跟鞋因为他拽回去的力道而崴了,失去平衡的她直往一旁摔。
宫爵眼看着她快撞到盆栽,动作比神经还要快,顾不上自己的伤已然把她捞了回来,却因着惯性,两人都往墙上撞。
“啊!”慕香染低低的痛呼。
宫爵一手紧紧箍着她的腰,另一手撑在墙壁,听到她倒吸气,深色的眸底些许的慌,“磕哪了?”
慕香染被他勾了下巴,“说话!”
她略微阖眸,又仰脸看着他,其实并不疼,略微摇头但眼泪滚了下来,就那么盯着他,似委屈似控诉。
“我爸没了,霍骁走了,我只剩这么一个亲人……”她哽咽的看着他,“我求你别……”
宫爵眸子深深暗暗的望着她,胸口一寸寸的收紧。
没有预兆,忽然
俯首压下薄唇。
慕香染依旧睁着眼,脑子里一片空白,却清晰的盯着他浓密的眼睫、专注的眉峰,一点点的心疼、隐忍透出独属于男性的迷人。
好像,曾经他也这样吻过她,只是几秒后看清是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不是说我们到此为止么?”她弱弱的开口。
男人垂眸,“无条件的养你到此为止,我不介意换个方式!”
她一时间转不过弯,换个方式……?
有时候,她莫名觉得宫爵对她是有感情的,可她记忆里没有过他。
他嗓音醇厚而低哑,“换衣服,擦药,行么?”
慕香染觉得脑子里缺氧,朦胧的看了他一眼,无言。
只是想,他眸子里的心疼那么真,谁能告诉她,车祸到底是不是他的阴谋?
宫爵弯腰已经把她抱起来迈进大门,又反脚踢上。
而此时,没走的冷瞳依旧怔怔的坐在车里,都知道宫爵不碰女人,刚刚想帮他处理伤口都不让碰,可她看的是什么?他差点被害死,竟然还护着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