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不仅漂亮,而且很能干,我之前只知道她嚣张桀骜,竟然不知道她安静的时候这样令人不能自已。
她只是安静在窗子边上搬来一张椅子坐着看书,皱着眉头的样子估计就能吸引不少医院里的男医生了。
她皱着眉头叹一口气,将书翻开递给我。“念给我听,我不大识字。”
我吃惊快要掉了下巴。“你不识字?”
“怎么?你这样上过大学的,就以为所有人都是像你一样的文化人了?”
柳思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好好学习,她其实是上过学的,但是母亲认为女生不需要走上学考文凭的流程,女孩子就应该找个可靠的男人。所以母亲借由学费太贵支付不起为由让柳思停了学业。反正柳思也不是读书的料。但是只有小学文凭的柳思看书多少有些困难。
“让你念你就念,废话那么多!”柳思不满。
然后我就开始念给她听,柳思很安静听着我念书,乖巧的模样让我忘了她身上的刺。
然后一个静谧的午后就在我念书,她翻书之中度过,柳思听得晃晃悟悟,这是一本偏哲学向的书,中间有些句子就算念给她听,她也不太
能理解。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大字不识的人不配跟霍先生在一起?”这是柳思第一次这样问我。
我苦笑着摇头,“读书有什么用处呢?毕业之后还不是要考虑婚姻跟家庭,所有的命运,都掌握在跟你结婚的那个男人的身上。”
“你说林城?”柳思想了想,“我不喜欢他,心思太重,什么样的人都敢利用。”
我有些愕然,当初不是柳思示意林城,夏青青也不会死。
柳思打量着我,“其他的人和事我都可以不在意,唯独对于霍先生,我是不能容忍的。唐冰,如果不是因为你喜欢的人是胡云湛,就凭霍先生对你的好感,我也不会留下你。你真该庆幸上次林城的计划泡了汤,要不然那天晚上之后你就不会出现在这个世上了。”
我毛骨悚然,柳思用最直白的话告诉我他对于霍天心的爱慕,我甚至不敢想象如果霍天心对我有那么一点喜欢的话柳思会不会发了疯报复我?
柳思又看了我几眼,有些嫌弃,“真不知道胡云湛也算是公众人物了,怎么他喜欢的人一点档次都没有?”
我有些腼腆想要扭开头。
“坐起来!”
她命令道。
我想想柳思的可怕,只能顺从她的话坐好。然后柳思出去拿了些工具,无非是剪刀,吹风机,还有卷发棒。
“我可是看不下去你这幅一点女人味都没有的模样。”她解释道。
我不太明白她想要做什么。
然后她吹了吹刚做好的水晶指甲。用梳子仔仔细细将我的头发梳好。然后一刀一刀修剪着。
我惭愧,相比柳思的心灵手巧还有会打扮的心思,我真的不像一个正常的女性。
“你上班也不化妆吗?”柳思忍不住问道,“每次看到你熬夜的黑眼圈我都觉得会有男人看上你都是件很神奇的事情。”
我支支吾吾,“没有时间。”与其早起花半个小时的时间去打扮自己,还不如多点休息的时间补回来晚上的熬夜加班加点。
柳思叹一口气,“女人做到你这个份上的,还真是不多见了。”
柳思做完自己的事情之后欢快哼着小曲出去了,她说去逛街了,陪着我太没意思了。
我哑然失笑,不知道柳思把我整成什么模样了,但是这里没有镜子,我费劲掏出手机,望着程亮的手机屏幕,默默放了下去。
苏陌来的时
候眼前一亮,然后打趣道,“怎么?胡云湛还有这心思带你去做造型?”
我随手拿起手边柜子上的马克杯准备砸过去。
“别别,我这是有正事来的。”苏陌在我身边坐下,“**不在?”
“不太清楚,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都没有发生,是他想要知道的事情有了一些进展。”
“哦?”我想要知道更多。
“跟你说了没用,这个得胡云湛知道才有价值。”
“就是说我没有听的价值呗?”我自我卑微的态度苏陌看了不舒服。
“罢了,跟你说了也没什么用处。是关于霍天琳的。”
“找到柳思不是霍天琳的证据了?”
“这倒是没有,柳思的身世被霍天心隐藏得很好,而且当初霍天琳火化的时候谁都没有在场,所以柳思是不是霍天琳根本没有个定论。”
我想想觉得可怕,如果柳思真的是失忆的霍天琳,那么她喜欢霍天心不就是**了吗?
“你说霍天琳的事情?”
“对,霍家是一代大家族,有红色背景,但是年代久远除了霍家自己人,没有办法确定霍家的祖辈到底是哪一位烈士。”
“红色背景?所以霍
天心才会应征当兵吗?”我想到霍天心矫健的身姿。
“巧合的是,胡家也是有着红色背景的大家族,只是比行事低调的霍家要出众些,现在的子嗣已经遍布海外了,连胡家的现任家主也在国外。可以说在首都的胡家总宅还是空的。”
“都是红色背景,这有什么关系吗?霍天琳也不过是这一辈的。”
“霍天琳这个女生不简单,她跟胡云湛都是大学的预科生,可以说是因为烈士的背景。但是霍家把她安排到跟胡云湛一所学校我觉得不一定是巧合。”
“不会吧?霍家跟胡家有什么缘由要牵扯到这一代身上?”
苏陌摇摇头,“你不觉得霍天琳很奇怪吗?”
“哪里奇怪了?我又没见过她。”
“虽说是预科生,但是霍天琳是个实实在在的天才少女,明明可以通过高考往更好的名牌大学发展,但是偏偏选择一所平常的大学多读一年预科生。”
“你这么说……胡云湛为什么也在那所学校?”
“你不知道?”苏陌有些不可置信,“胡云湛没有参加高考,是因为他去世的母亲啊!”
我拿着杯子的手一颤,险些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