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后退，贺天知道我难以接受这些，也不勉强。
“我先送你回去。”他提议道。
我点点头，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跟他保持着距离。
一言不发回到住处，想到贺天住的地方能够看到我这里就头皮发麻。不是因为贺天有多可怕，而是贺天的背景真得吓到我了。
贺天这个人，头脑也好，体能远超常人。试问跟七八个练过的壮汉一较高下平分秋色不败下风的能有多少人？
而那帮装作地痞流氓的点名就找贺天。而且他们称呼贺天为“霍老板”。可见贺天不会是一个人，很可能有自己的势力。
胡云湛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地位势力都不如自己的人如此上心。
我回去之后拨通了苏陌的手机号码。只是简单畅聊家常，苏陌对我这一通电话来得惊奇。
“你不会无缘无故给我打电话的，假如真的是无缘无故，我想我会很愉快。”
我有些尴尬，“确实有些小事。”
他清浅地笑着，“那就得看看我的本事能不能帮你办成这些小事了。”
“你帮我调查一个人。”
“贺天？”
“嗯？”我有些疑惑。
苏陌顿了顿，“你之前跟我提起
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了。后来我去查了贺天身边没有这么一个人。”
“那是化名。”我现在可以肯定了。
“有别的信息吗？要是连姓名都没有范围就太广了。”
“我听别人喊他……霍老板？应该是这样了。”
“霍？那就从上力集团开始调查了。”
“嗯，陌哥哥，谢谢你。”
“你这丫头！”苏陌原本想调侃我一番，倜然想到了什么，“你跟胡云湛闹翻了？”
“应该比闹翻要严重的多吧？”
我想起胡云湛的神色，有些后怕。“胡云湛怎么样了？听说他受伤了。”
苏陌凝重一口气，“丫头，我跟着胡云湛这么些年，从来没有看到他为那个女人失去过理智，除了……”
“除了他口中的琳琳吧？”我叹一口气，“我只是他心中的一个影子，陌哥哥。”
“谁说的？”苏陌错愕。
“没有谁，”我赌气，“能对怀里抱着的女人喊出另一个女生的名字也是没谁了。”
苏陌突然语气严肃，“小冰，霍天琳的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误会胡云湛了。”
“我没有，”我突然提高嗓音解释。
发觉自己失态，我声音渐渐
缓和，“胡云湛已经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陌哥哥我们说点别的。”
几乎是恳求的语气，而苏陌一直都是偏向我的。
“不早了，休息吧！”苏陌没有说什么，用这句话以及长达半分钟的沉默，最终还是我挂断了电话。
我有时候会想，难道我跟胡云湛真的一刀两断了？不，不会的，等我还完欠他的债，我便是自由身了。
我在脑海里构思十恶不赦的胡云湛，联系到他冰霜一般眸子，刀削的脸庞，怎么也不能联系到一起，最后十恶不赦的人变成了林城，然后是我在工作上的劳累以及今天刚刚收到的惊吓中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这就开始调研生涯了？”我对这点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是啊！”总管头也不抬，“收拾好你的东西搬过去就可以了，交接工作都已经做好了。你也不用担心，调研结束我们会提前下通知的。”
“没收到通知怎么办？”
总管翻一白眼，“那你可以不用回来啊！”
我倒是想，假如不是上力集团的话我还真可以考虑考虑。但是要是林城回来，我宁静的生活又会一团糟。
“那我是今天就过去吗？”
“今天有空收拾收拾，跟同事们一起聚会吧？”
我愣了愣，“没听说有聚会啊？”
是没有通知我吗？
总管气不打一处来，“唐冰，你真的是我们云林集团的吗？”
我撇撇嘴，不作答。
“**之前去首都接手的方案已经谈成了，只要动土开工，光是流水就不是一两个亿的收入了。”
我惊掉了下巴，“我还以为没谈成呢！哪里来的这么多资源？”
“咱们集团的消息，还能有假？等你调研结束回来，估计就得加薪了。”
我心里听着欢喜，但是一想到胡云湛，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还是不要回来比较好，最好胡云湛和林城都不要遇见。
晚上张月也要参加聚会，虽然她在公司跟一众实习生还有直属的老人已经打成了一片，但是她盛情难却，我也不好推辞。
张月兴高采烈去挑礼服，我是没什么兴趣的，但是也不想穿着便装太出众，挑了两件平时出门也能穿的裙装。小姑娘嘟着嘴不是很满意，因为她给我挑的那些带有少女元素的衣服，我着实穿着别扭，索性都买给了小姑娘。
这下子小姑娘脸涨得通红，本来是给我挑衣服，
我却给她付了钱。
我笑着摆摆手，“又不是什么高档店。”只是小姑娘喜欢的青年店，并没有花太多钱，况且我自己也挑了几件。
我们集团的聚会其实没什么有意思的内容，无非是档次高一点，好的酒多一些，可惜我不怎么会喝酒。所谓聚会，大部分都是单身的同事打扮一番，相互勾搭约撩，乐此不疲。
以前没离婚的时候我就不会来参加这种单纯的男女聚会了，张月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聚会，没有经验，知道这里是公司的变相相亲会后，讪讪跑来了我这边。于是我们也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倒也欢快。桌子上的点心精致可口，在别人忙着约对象的时候，我们风卷残云一般解决了我们这边大部分的点心。
“恭喜**竞标成功，我们这些人，都是沾了**的福气。”
女人娇美的声音就在近处。我心惊胆战，胡云湛也来了？他不是一向不会出席这种不三不四的聚会的吗？哪怕是他自己的庆祝宴会。
我忍不住往那边望过去。
胡云湛坐在那里，一副慵懒的姿态，我看到他身后桌子上七七八八横着倒着的酒瓶子，倒吸了一口凉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