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
“嘘！”
我在办公室昏昏沉沉地趴在办公桌上，隐约听到什么动静，但是眼皮不怎么争气。彻底清醒的时候大约过了上班时间半个多小时，并没有人来叫醒我。
怎么回事？我明明嘱托过张月如果我上班犯困要叫醒我的。虽然方案交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了，新接的方案还在构思中，不需要着急，但是已经习惯用工作压着自己不让自己懈怠。
其实没有睡多久，因为公寓太吵，我跟那三位的作息时间不太一样，所以潜意识允许自己小睡一会然后调整状态工作。平时睡了十分钟就会起来了，昨天大概是失眠了，所以今天这么疲累。
我伸了一个懒腰，窗户被掩上，晨光经过一尘不染的玻璃过滤，照在身上还是温热的。一站起身，身上盖着的外套就落了下来。
唉？
我不记得自己带了外套啊！
墨色的外套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我大概知道是谁的了。
“唐总你睡好了啊？”张月进来没有一点声音，大概是某人指使的。张月看到我讪讪有些腼腆。
“谁来过了？”
张月红透着脸，“**啊！说唐总你太辛苦，叫
我们都不要打扰你。”
电脑旁边的绿植喝饱了水，莹莹碧玉叶片上的露珠熠熠生辉，灵动可爱。没有开空调的办公室被阳光反射摩擦出温暖。
我闲来无事参考了一下别的公司所做的方案，将其中的优缺点一一用红色中性笔划出做了批注。最近公司进了一批后辈，把这些整理一下也好给他们讲解注释。
快到午休的时间，我将胡云湛的外套折叠好送到顶层，看到胡云湛不在办公室里。顺着他的桌子看到一张A4纸上面重重画了好几圈。应该是重点要解决的问题吧？
那是一份预策划。
策划目的意义不尽详略，但是到流程就到处都是红圈圈。显然胡云湛这个谨慎精明的人到哪都是要挑刺的。
正当我看得起劲的时候，身边的茶杯被人端起。
“你还真是到哪都不避讳，要是在别的公司，早就被当做眼线被开除了。”
胡云湛将茶水一饮而下，我清晰地看到他的喉结滚动然后再回到原处，然后再滚下。
“怎么了？”胡云湛被我看得出奇，不明白喝水我为什么都要看着他。
“我在想要不要告诉你茶是凉的。”
“哦，”他不经意将手搭在
座椅上，离我很近，“无妨，刚刚回来有点热。”
“这个策划……”
“嗯，职工嘉年华。那些老人弄得太没意思了。”所以他才会在策划上圈圈改改。“那些老人的想法都是排节目，看表演，没有一点新意。”
“咦？”
我又将头埋入策划中。
“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就是，不用理会他们的方案。”
“不是的，**。你觉得旅行怎么样？”我突然想到，大家都在公司工作，法定假期很少，双休只有一天休息时间，不如趁着嘉年华的四天时间旅行。
“旅行么？确实是很好的放松方案，但是路费有些烧钱了吧？毕竟咱们是用拨给嘉年华的员工福利举办活动，要是都花在路费上，大家也不会尽兴的。”
“嘻嘻！又不会所有人都去，查一下特价机票，然后分批去不同的地方就好啦！然后就近的地区坐公司的大巴旅游。还可以参观不同地区的建筑风格，回来还可以交一份职员日志。”
“听你这么说怎么感觉有点……”他思索。
“修学旅行，对吧？”我难得开怀的笑脸对上他有一丝宠溺的眸子，突然间脸有些滚烫。
“这样挺好，但是
旅游计划就得分得繁琐些了。”
“**要是相信我的话我可以来设计路线。”我信誓旦旦，况且最近没什么要忙活的了。大学的时候经常给我父母设计旅游行程，从发车的点开始计算，然后的路程，住宿，景点，地方特色的介绍，每次都会准备厚厚一本旅游攻略。不得不说，这种事情做起来还是蛮有意思的。
“你一个人安排整个公司的行程安排不过来。”
我还以为他会给我找个助手什么的。
他扬起好看的嘴角，“我陪你一起弄。”
“咦？”
“怎么，唐总似乎不相信我。”
“不不不，不是……”只是奇怪他亲自跟我一起讨论，有些难堪啊！
“下午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告诉你在哪里见面。”
说完他放下杯子就出去了，被他挡住的光突然落在身上。我才发现刚刚我一直坐在他的座位上，而他自始至终都是站着的。
呃，尴尬了。
我回到办公室还在想着刚刚的场景。
脸凑得好近。我捂着脸，不让人看到它像西红柿一样。
“唐总，叫了你好几遍了。”张月神情无奈，见我失态只是多叫唤来了我几声。
“啊？张月，如果旅行
的话你想去哪里？”
“？”小姑娘歪着头不解。
“没事，分析一下一个策划。”我觉得可以把全公司的旅游意向统计一下，然后决定去哪几个地方。
大概以为是工作的一部分，小姑娘眼神亮晶晶地报了几个想去的地方。“就算要做策划唐冰姐也要注意休息啊！”末了不忘补充一下。
“算是放松的项目吧！”毕竟是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但是要跟胡云湛一起的话还是有些困难。就像是学生年代一个平凡的学生突然被学生会主席邀请一起干活的感受，会担心做不好拖累学生会主席。
我跟胡云湛唯一相似的一点大概是对一件事，一份文件，一定要反复筛查审阅到没有自己能够查出来的错误为止，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标点符号。
最近分给我的工作明显少了一些，一些主要的方案都已经初步定型了，新方案还在筹划中，并不着急。
总管说今天差不多可以提前下班了。我在满公司的欢呼声中没有过于喜悦。
“结束了？”我打电话给胡云湛的时候听到玻璃杯碰撞的声音，显然不是在公司。
“是的，要去哪里？”
“我发个位置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