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苏容景满口应下,然后继续道,“我还有事要忙,这几天可能都不会来了,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凌思瑶乖巧的点头,“好。”
苏容景这才放下心来,然后在凌思瑶的注视下离去。
他一走,凌思瑶的心就变得空落落起来,一头猛扎进了被子里,不吭声了。
今晚的经历实在太险象环生了,凌思瑶也着实被吓得不轻,在没人打扰的情况下,她很快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凌思瑶是被宁馨的声音给吵醒的。
她死死的抱着凌思瑶,心有余悸地道,“吓死我了你!我还以为你真的被那群男的给带走了!”
凌思瑶迷迷糊糊的被她吵醒,揉着眼睛说道,“怎么了?”
懵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神,猛地一愣,然后抱住了她。
“是你吓死我才对!我从洗手间里出来就没看见你人了,我还以为你在原地等我,结果傻站了半天,你都没出现!”
凌思瑶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我那时候被那几个男的绑着,嘴里塞着抹布。”宁馨解释道,“我看到你了,本想发出大动静引起你的注意,却被那个男人给打晕了。”
“打
晕?”
“对,当时我正好看见那个男的在红酒里下药,我恨不得冲上去,可是却没办法……”说到这,宁馨有些愧疚。
“难怪我说那个酒怎么怪怪的,喝了这么头晕……”凌思瑶喃喃地道。
“对,后面还是萧楠晨来了,满大厅的找你,就差没翻个底朝天了。”宁馨说道,“后面他找到了我,才帮我松了绑。”
“萧楠晨也来了?”凌思瑶脑袋一片空白。
“是啊,你不会不知道吧!我看到他给你打电话了好像,说了很久才回来。”
“我不知道……”凌思瑶小声的说道,忽然想起了苏容景的那个电话。
难道,萧楠晨是打给他的?
她转念一想萧楠晨和苏容景又不认识,两人怎么可能通电话。
凌思瑶脑子一片乱糟糟的,愣是想不通。
“算了!不想了。”凌思瑶彻底放弃。
“啊?”宁馨困惑地说,“你在嘀嘀咕咕些什么呢。”
“没什么……”凌思瑶赶紧转移话题,“那你就是跟我一分开后,就被人绑起来了是吗?你有看到对方长什么样子么?”
“我看到一个高个的女人,但没看到正面,她就在那群男的身后,带着个口罩。”
宁馨甚至还用上了肢体动作来描述。
“女人?”凌思瑶咀嚼着这两个字,脑海里浮出在洗手间看到的那个倩影。
没有确凿的证据,她也无法证明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莫浅。
但可以确定一点,这件事跟她有很大的关系!
“嘿!想什么呢。”宁馨伸出手在凌思瑶眼前晃了晃。
她这才缓过劲,下意识地道,“没什么。”
毕竟这种事不是百分之百的肯定,还是别乱说的好,况且就宁馨这暴脾气,知道了还不得去莫浅那边闹个天翻地覆。
所以凌思瑶决定,能这件事落实后,再跟宁馨说。
“哎!萧楠晨对你可真好。”宁馨又把话题扯到了萧楠晨身上,羡慕嫉妒恨的说,“你是没看到他找你时那副着急的模样!”
“别瞎说。”
“真的,因为找不到你,他甚至打电话派人去找,一个人流了满身汗,在人群中挤挤攘攘的搜寻你的踪迹。”
说到这,宁馨顿了顿,惋惜地说,“后面他知道是那几个男人对你动手,当场就对他们一顿暴打,啧啧啧,我都不敢看下去。”
凌思瑶推了她一下,有些不自在,“我跟他就是普通的上级,你别说了。”
“真是好心没好报。”宁馨嘁了一声,“我要是碰上这么好的男人,还不是分分钟嫁了。”
“那是你,不是我。”
“傻丫头。”宁馨无奈的摇摇头。
凌思瑶不想在这种话题上纠缠下去,忍不住说道,“你到医院来陪床吧,我每天一个人好无聊。”
“这个……”宁馨少见的为难起来,她有些犹豫,“我妈最近在给我介绍相亲呢。”
“那正好啊,我陪你去。”
宁馨举棋不定,但最后还是被凌思瑶连哄带骗的给糊弄过来了。
“嘿,你真不去见见萧楠晨啊?好歹人家也找了你这么久,回个电话总是可以的吧?”宁馨认真地道。
凌思瑶本来都快忘了这件事了,被宁馨这一提,她才想起来。
“这个……”她有些犯难,宁馨说的确实没错,萧楠晨帮了她很多,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有些不敢面对他。
难道是因为欠萧楠晨的太多,她心里压了太多的愧疚?
瞎想了半天,凌思瑶还是没决定好该怎么办,只能含糊其辞地道,“到时候再说我吧,我想想。”
“再说?你这不就等于直接拒绝了嘛!”宁馨不满地道。
凌思瑶低着头,“我
……”
“算了算了!”宁馨烦躁的摇摇手,“你不想去就别去吧,我也不勉强你。”
“你最好了!”凌思瑶猛地抱住了她。
宁馨无奈的笑了笑,“好了,我现在去找护士加一张床,你先自己玩会儿吧。”
凌思瑶点点头,百无聊赖的靠在床头玩手机,等她回来。
与此同时,苏氏集团正在召开紧急会议。
全体员工一致懵逼,完全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了老板,心情忐忑的坐在会议室里。
苏容景脸庞菱角分明,嘴角轻抿,深沉黑谭的眸子泛着丝丝寒光。
他仅仅是坐在那里,就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所有人都不敢有小动作,摒紧了呼吸看着他。
像是等待审判一样,每个人都身体紧绷,苏容景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淡淡地道,“昨天萧总来了公司,大家都看到了对吧?”
某些狗腿的人立即点头,附和上去,“是啊,我们都看到了。”
“那昨天他落在我办公室的手机,是谁碰了?”
苏容景懒得浪费时间,直接切入了重点。
所有人哗然,面面相觑,却无一人敢接话。
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是在场每一个人心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