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是她的没错,但这算什么?诀别?对他的惩罚?
不,也许她只是还没消气。
对,这一定是她的恶作剧,她还在气自己,一定是这样。
凤容不信,若是真想这样她为什么不写信,为什么要写在这?
一路一直到崖边到血迹是谁的?
她······不会的,不是她的,一定不是她的。
张大壮缓过来,走到他们身后,也看完了留言。
原来她写了那么久,写了这么多,都是不舍,他沉默了,感觉眼睛有些酸胀。
走到崖边,向下看了看,作势要跳。
却被凤容拉住:“她在哪?”
还是这三个字,张大壮不答,挣脱他的手,一跃而下。
凤容紧跟其后,德福也要跳,却被子衿抱起,然后跳了下去。
悬崖很高,但是这几个人的轻功都不错,加上有几个不起眼的落脚点。
凤容竟然奇迹般的没有受伤就到了崖底。
子衿抱着德福稍微有些轻伤。
张大壮的腿断了。
他们沉默着,内力深厚的他们,武功高强的他们,轻功了得的他们,对地形能够做出最佳判断的他们。
尚且不同程度的受伤(除了凤容!)。
那她呢?
若真是她,她如何自保?
凶猛的海浪拍打着暗礁,发出震耳的声音。
像前一步,便是漆黑的海洋,一望无际,散发着贪婪的波光。
仿佛深渊的巨兽,张着大嘴,等待灵魂的堕落。
张大壮,咬着牙,将断腿正位。
抬起头,看了看位置,又看了看海面,向前几步,一个猛子扎入海中,开始寻找。
他张大壮,人虽然傻脑子笨,但是找人他在行,无论活的还是死的。
他像不知道腿痛一般,几番找寻,良久从水里出来。
手中只拿了一枚簪子。
他把簪子交给德福,暗了暗双眼,欲言又止。
重新下水,而子衿用鸟将所有的人召集后,稍微处理一下伤口,开始忙活德福。
凤容在看见簪子的瞬间,就已经下水。
他不是淡定从容,他都知道。
只是不愿去相信,可是看到簪子后,他不得不信,那是他送她的。
那是只有皇家才能打造出来的工艺。
无法自欺欺人,只求老天垂怜,给她一线生机。
很快,所有会水人都在海中寻找。
不会水的,在岸上寻找,一部份人,看着受伤的德福,防止他做傻事。
一直到天亮,除了一个簪子,还有一个手镯外,一无所获。
凤容不甘心,继续寻找。
他的心是矛盾的,希望找到,又不想找到。
每每在水中摸索到类似人的东西,他的心都会一紧,确定与禹菲无关后,又会安心。
冬天到海,凉的沁骨,可他仍旧不愿放弃。
整整三天,什么都没有,又是三天,张大壮扛着一条鲨鱼出来,然后抛开了它的肚子。
里面只有禹菲的衣服碎片还没有消化完。
子衿拿起那节碎片,疯狂嘶吼,像个失去理智的野兽,捶打自己的胸口。
凤容仍旧沉默不语,不会的,一定是德福这孩子看错了,对,他看错了,可是他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
他在和她串通起来骗自己,一定是的。
他们主仆二人那么多鬼心眼,一定是在吓他。
他们都在气自己!
不时,岸上寻找东西的士兵将一个鞋子递给子衿看。
子衿正要去接,德福一把抢过。
那是禹菲的,上面还有冲刷不掉的血渍,已经沁入布料。
可想而知,当时的出血量有多大。
德福抱着那只鞋子痛哭,这几天他没有说过一句话,也不吃东西,只是默默的无声哭泣。
如今他却拽住了凤容。
掏出怀中的金冠:“主人说你喜欢这个花纹,她便买下,想给你做生辰礼,还说····”
他低下头,嘴在颤动:“就此别过!”
交到凤容手中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子衿拦都拦不住。
德福挣脱子衿,胸口仿佛有什么堵着,一口鲜血喷出:“我要去找主人了,子衿大人请珍重。”
他幽幽的看着海水,然后低下头,看不清他的脸:“你知道吗?主人不能没有我,她怕冷,这海水她怎么能受得了!”
上前一步,海水已经打湿了他的双脚:“她不能吃酸的,她的胃会痛,痛起来没有阿德会睡不着的,她挑食,别人做的菜不合胃口她就不吃,她的烟丝也很特别,别人不会配的。”
他不经意的抬头,看了眼已经双眼翻红的凤容:“主人喜欢喝牛乳,但不喜里面的腥味,没有我她喝不下的,还有·····”
没等德福说完,又有人找到了东西,是凤容送的红玉烟杆,烟嘴部位已经严重破损,像是被故意打断。
这从不离身的家伙出现,所有人都不在自欺欺人,变的更加沉默。
凤容抢过烟杆,与金冠一起抱入怀中,他再也不能欺骗自己了,再也不能了。
噗通一声,凤容支撑不住的跪在地上,痛哭,撕心裂肺,毫无形象。
众人心照不宣的转过身,与禹菲相识的一些侍卫偷偷抹泪。
这个王妃很好,从来不苛责下人,永远都是笑脸相待,有好吃的也会分给下人,怎么就······哎,天意弄人啊。
良久之后,凤容猛然起身,他的嘴角带着鲜血。
那是痛到极致伤心所至。
他不再掩饰自己的境界,闪到张大壮身边,冷冷的看着他,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张大壮有些惊讶,自嘲一笑。
这几天张大壮也知道了这就是她的心上人,而他要用余生去赎罪。
“要杀她的是你府上的贵人,跳崖的是她自己,我这一生没有敬佩的人,除了她。那贵人折麽她的时候她一声未坑,即便是我也不如她的,我想杀她,她却不怨我,这胸襟我是没有的,王爷若想杀我,我无怨,但请王爷允许我替她报仇!”
“为何跳崖?!”凤容仍旧冰冷。
“她险些被糟蹋,所以她不想让你看见那副模样!”
张大壮低起头对上凤容的眼睛,不卑不亢:“要糟蹋她的人,脸我已经记住!”
凤容更加冰冷,糟蹋?是谁?竟然还这般侮辱他的菲儿!
“她留下你,本王不会杀你!”凤容转过头看着海面。
“她死前····”
“她没死!!!”一声怒吼,似乎连海浪都被吓退。
“她还活着,本王的菲儿不会死!”
“都给本王去找!”
众人叹息,却也听令。
“她走前,说容儿是她心爱之人!”张大壮觉得有必要将她的心情说出。
“本王·····”凤容哽咽,转过头潜入水中。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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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冰冷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