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滨中太男被伦敦警察局给抓走?!”叽田一郎气得胡须乱颤,充满皱纹脸上,五官因愤怒而扭曲在一起!
一旁胆战心惊的助手只能不住点头。
“是的,根据伦敦那边传来的消息,滨中常务因为非法操纵重金属铜的市场交易价格而被伦敦警察局逮捕,除此之外,英国金融监察机构也已宣布入驻调查此事!”
“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坐在沙发上,身穿黑红色晚礼服的叽田园子刚从一场上流社会内部举办的宴会里赶回来,她的脸色也很差,在宴会上,闺蜜宫泽薰似乎意有所指,她那时还没明白对方话里的含义,现在终于理解了。
她其实一直无法理解宫泽薰拒绝竹下家提亲的行为。
在日本的上流社会,家族联姻是稳固权势的最好手段,以此发散出去的家族形式联盟也会给他们这些家族成员带来最大化的利益。
譬如叽田园子,她的父亲是住友银行的总行长,母亲是著名的古典音乐家,祖父曾是大藏省的高官,外祖父则是住友财团名下一家超级会社的社长,她的姑姑、姑父、叔叔、阿姨等等长辈分布在日本各大行业和领域,占据着许多重要岗位。
同辈里,她的兄弟姐妹们也都是社会各界精英,依附于住友财团这个庞然大物生存着。
他们的配偶,也会来自同样的大家族。
这样的联合体,根本不是一个人的力量能抗衡的!
就像是此前和北原苍介非常不对付的宫泽家,经历了宫泽喜一的下台,还依然能活跃在各界,就可以看出这种世代豪门的超强底蕴。
那么多的豪门里,唯一被湮灭的只有安竹宫里第一位的那個家族。
他们的覆灭是因为触碰到了绝对不能容忍的红线,而且是所有势力联合碾压的结果,北原苍介不过是恰好做了一次推手而已。
竹下家不弱于他们叽田家,这样一个庞大底蕴的家族,宫泽家为什么会拒绝呢?
他们难道以为北原苍介这个新兴的家伙可以击败这个庞然大物?
叽田园子不理解,但在今天的宴会上,宫泽薰给了她答案。
“要是能成为他的女人之一,即便没有任何名分,又有什么关系呢?给宫泽家养一个能干的婿养子,远不如让我怀上北原苍介的孩子,这就是爷爷的决定。”
宫泽薰一脸媚态,如是说道,
“没有人能阻止北原苍介的崛起,一旦成为他的挡路石,他会毫不犹豫的将你消灭,安倍家是这样,千野家是如此,未来的竹下家亦会消亡。”
“昨天,12月5日,在滨中常务被抓走后,住友商事的社长便赶往伦敦前去交涉,可是......”
“可是什么?”叽田一郎有点头疼。
这件事对他的影响太大了。
住友银行这些日子就在做一件事——
为竹下家清洗那堆无法出手的卢布。
为此,住友银行旗下许多金融机构陷入了困境之中,连带着他们的几处大本营也在经历着远比其他都市更加恐怖的金融风暴。
要是竹下家不能迅速获胜,得到北原系会社的大量财产,住友银行会出现严重的资金供应问题!
他还私自调动了银行准备金给竹下家,暂时用以应对国内物资风波。
这些,原本只要北原苍介失势后,都能得到解决,现在,却反而成了夺命一击,如同断头铡一般让他窒息。
滨中太男,究竟在搞什么东西?!
“无法交涉。我们已经得到反馈,此次事件的具体经过是......”
助手以最快的速度将滨中太男隐瞒住友商事,将自己手中3%的铜期货交易给阿尔法集团,然后又私自在美林银行开设账户,将大量会社资金调转到里面,接着和许多金融巨鳄商定,要将铜期货的价格推动上涨,为此牟取大量暴利!
这些钱用来干嘛,不言而喻。
滨中太男和竹下信往来密切是所有人知道的事情。
反正住友财团已经内部决议协助竹下家击溃北原苍介,内部高管有联络也很正常。
可偏偏,这件事被直接捅出去。
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无论从任何角度看,推动铜期货价格上涨,对那些大量持有铜期货的人都是好事,为什么会被人举报?还掌握了大量证据?
“从反馈结果看,听说是一大堆金融巨鳄联名举报了滨中常务,他的这个算计......被人提前侦破,而且反将了一军。”助手低声说道。
“难道是北原苍介?”叽田园子心中惊异不已,她没有什么商业头脑,能力也不如闺蜜宫泽薰强,她能联想到的答案,就是这个。
“不可能啊,他怎么能说服那么多国外金融巨鳄?他们肯定明白,这件事一做,就是和住友财团撕破了脸皮,为了一个区区的还在崛起的......”
叽田园子百思不得其解。
“园子!”叽田一郎打断了女儿的话,然后叹气,果然,女儿的头脑还是不够出众,可她是自己的独女,叽田家的产业必须交给她来打理,“如果北原苍介给的筹码是那2%的铜期货呢?”
“这......”叽田园子瞬间醒悟。
答应吞吃了滨中太男后,北原苍介不要一分利益,全部给其他金融巨鳄,这样的条件,自然不会有人拒绝。
这种行为,本来很吃力不讨好,可现在正是北原苍介与竹下家争斗的关键时间点,这一手,对他而言,意义非凡啊!
“而且,我怀疑,阿尔法集团和北原苍介关系不一般。”叽田一郎不愧是久经战场的老狐狸,逐渐摸索到了一些辛秘,“这样就能解释北原苍介为什么敢让北原神狼去俄罗斯做生意了。”
“从东京共同银行成立后,他就一直在布局。”叽田一郎越想越心惊胆寒,“他预料到了今天?这不仅是针对竹下家的局,更是一场针对我们,针对住友的杀局!”
叽田园子脑子一阵混乱,脑海里全是那个男人的身影。
“铜期货,会在一周内,跌到谷底!”
叽田一郎一下子瘫软在了老板椅上,仿佛瞬间老了很多岁。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一百二十四章 杀人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