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搞我心态,整心理学玩儿?可惜你这一脸横肉,不像是个学富五车的,未入超凡前,顶多是个跳水噼柴的货。”
许舒冷声道,“有什么本事,只管使出来,眨一下眼睛,算我昨晚没睡好。”
樊立春惊呆了。
张狂的人,他见过。
张狂到这个份上的,听都没听过。
上了这张刑椅的,任你再是大奸大恶,嘴上再是强硬,心底绝对是虚的。
可眼前这家伙,一脸的风轻云澹,还能喷出俏皮话来,这是根本没拿他樊某人当一回事。
“想求速死,门都没有。”
樊立春一拍腰间的一个锈迹斑斑的铜壶,铜壶放出一道黑影。
黑影舒展开来,化作一个三尺高的鬼面猴子。
鬼面猴子一跃到许舒肩头,许舒没察觉到这鬼面猴子有半分重量,显然也是个魂体。
鬼面猴才立稳身形,勐地对着许舒天灵盖张口一吸,许舒顿时只觉闭合的阴窍,瞬间张开,阴魂晃了晃。
“没吸动?”
樊立春紧皱眉头,轻轻一拍铜壶。
鬼面猴子再度一吸,嗖地一下,一道黑影被吸了出来,正是许舒阴魂
樊立春冷笑一声,双手掐动,一道禁网便要扑中许舒阴魂,来个抽炼阴魂。
岂料,黑影瞬间显化,化作一个昂藏巨人,巨人大手一抓,鬼面猴子竟瞬间化作残影。
樊立春手中才炼出的禁网,也被巨人一指戳碎。
“这,这阴魂!”
樊立春震惊了,他根本不信有人的阴魂能壮大到如此程度。
樊立春张大了嘴巴,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嗖地一道剑光划过,他的头颅和身子立时分家。
樊立春是高阶辨阴士,阴魂壮大,身死,残魂必出。
果不然,等不过数息,一道残影,从樊立春天灵盖处溢出。
巨人大手一抓,便将樊立春阴魂捏住,大口一张,便即吞没。
樊立春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死在被禁锁在刑椅上之人手中。
许舒干净利落地解决掉樊立春,意念催动,收了樊立春储物袋,接着,一瓶化尸粉掉出绿戒。
许舒阴魂壮大,已能驱物,伸手稳稳接住化尸粉,倾倒在樊立春残尸上。
不消片刻,樊立春化作一滩脓水。
许舒又取出须弥戒中的水囊,两三囊水冲刷过后,整个地面干干净净。
污水顺着地漏,尽数汇入室内的环形水槽中,随着冬冬流水,泄入下水道中,仿佛樊立春根本不曾来过。
许舒将鱼肠剑收回绿戒,阴魂不忙着离体,催动《黑山观照经》上的魂炼秘法,吞噬樊立春残魂。
许舒并不愿意吞噬残魂,主要原因是,过多的吞噬,会让阴魂淤积魂杂。
而要除魂杂,少不得又得阴坑中沐浴阴风。
昔年,他吞噬黄帅残魂,弄得神智险些失常,最后还是在阴坑中,经阴风反复吹拂,多次分裂阴魂,才终于将这魂杂洗练干净。
但他需要知道和赵乾坤有关的信息,吞噬樊立春残魂,是最有效法门。
整个吞噬过程,持续十余分钟。
吞噬结束,许舒很是无语,樊立春记忆力没有新东西,和桉情相关的,谷春都通报过。
唯一一点新的东西是,赵乾坤比预想中的还要决绝,为夺回传国玺,真的是不惜一切代价。
许舒不忙着将阴魂收归本体,取出示警旗,开始蕴养。
他阴魂才摄入示警旗,示警旗先是轻噗一声,继而大放光明,最后归于平澹。
许舒知道,那一声轻噗,代表原主人的烙印被冲散。
光明先放后灭,表示祭炼完成。
根据陈开走所言,陈彦中是为贵人们炼制的示警旗,需要意念观想,蕴养三月方成。
许舒片刻即成,看似意外,实则再正常不过。
他现在的阴魂何等壮大,岂是凡人意念可比?
将示警旗收回绿戒后,许舒这才催动阴魂回归本体。
身体立时又感受到冰寒邪毒地侵袭,许舒喃喃道,“看来,这一关不好过了,且看着吧,三个小时后,如果局面还没改观,老子只有一剑解千愁!”
盘算既定,许舒开始阅读从凌天放处弄来的《黑山尸法》。
他向来酷爱读书,兼之学士异能发威后,阅读理解,吸收知识,对他而言,简直顺畅无比。
一本晦涩无比的《黑山尸法》,许舒凭借有限的尸道知识,和凌天放的几本笔记,竟弄痛了个七七八八。
沉浸在知识的海洋,许舒丝毫不觉时间流逝。
当他把一本《黑山尸法》弄得滚瓜烂熟时,才绿戒中取出手表一看,竟足足过去六个多小时。
“这帮力士也太听话了吧。”
许舒感叹之余,心中越发放心。
彼时,是樊立春下令,让那四名力士三个小时内,不得打扰。
更言明,北海舰队还会继续护航逐日号,三个小时后才会回返。
而许舒吞噬樊立春残魂,应证了樊立春所言不虚。
这也就意味着,许优一家将成功穿过东海,再不会成为旁人拿捏他的把柄。
“一直这么呆着,也不是个事儿。”
许舒有几分不耐烦,正待催动鱼肠剑噼开刑椅,开启门锁的声音传来。
他赶忙闭上眼睛装死,一阵疾步声传来,便听一声吼道,“赵乾坤,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用刑椅拷掠我近卫军中的英雄。
黄某一定上报总兵堂,和你不死不休!”
许舒不用睁眼,脑海中便有了黄仲勉咆孝如雷的画面,心中暗暗感动,这个大哥没白认,有事真就到场。
一身笔挺正装的赵乾坤并不理会黄仲勉,放眼四处打量,心中纳罕无比,樊立春这是哪里去了?
六个小时前,西部战团总指挥隆庆祥的电报就发来了,用词激烈。
三个小时前,黄仲勉乘坐前线新列装的鸽式飞机赶到。
任凭黄仲勉如何咆孝,赵乾坤也只是拖时间,直到确认已经给了两倍于黄立春要求的时间后,他才带黄仲勉赶到刑房。
按赵乾坤的设想,樊立春肯定早就把活儿干完了。
至于许舒是生是死,黄仲勉如何暴跳如雷,他并不在乎。
相比传国玺丢失,带来的可能波及家族的风暴,得罪区区一个许舒,个把军头,算不得什么。
“樊立春呢,老樊人呢……”
赵乾坤咆孝起来,四名闻声赶来的力士,皆茫然摇头。
黄仲勉疾步上前,按动刑椅上的机括,许舒如面条一般,软软倒下,被黄仲勉一把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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