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都感觉漏了半拍。
怎么刚才逼着她喝酒的人不是这个人,如果是她愿意喝酒,也愿意为他做任何的事情。
在这短暂的几秒钟的对视里。
孟榆有些后悔,为什么刚才哭了这么大声音为什么把妆都哭花了,如果再有下一次,她一定精致的站在这个男人的面前。
霍夜殇一手搭在椅背上,后背微微往这个后靠。
王者莅临的霸气磁场倾泻而下。
完全跟这包厢里疯狂暧昧混乱不堪的人,分成了两条经纬分明的样子。
孟榆站起了身紧咬住嘴唇,一步一步迈向霍夜殇。
“谢谢你,我请你喝杯酒吧。”
孟榆低着头不敢与霍夜殇对视,攥紧了拳头捏紧手中的酒杯。
霍夜殇看着孟榆就浑身湿透的样子,下意识的想起来那一天他与云烟第一次见到的时候。
两张脸重叠在一起。
他都快忘了自己,当时在大雨中见到云烟的时候,莫名其妙涌出的一股心疼,要不是老爷子逼迫他娶云烟,他甚至都不认为自己会关注到这样一个人。
愣神的功夫,孟榆已经给云烟敬完了就仓皇失措的跑出了包厢。
孟榆跑出包厢的时候正好撞到了云烟。云烟眉心一紧
却没发出任何的声响,所以包厢里的人并没有注意到她。
大名鼎鼎情场高手霍夜殇果然可以到处滥情。
云烟兴致缺缺,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就不想再踏进这间包厢了。
走出了酒店,给王不凝打了一通电话,说了身体的原因,王不凝表示理解也没有多问。
等到霍夜殇再回到别墅的时候,整栋别墅灯火通明。
其实看着热热闹闹的别墅霍夜殇都感觉有些不太适应,向来都是他自己一个人住在这,也不喜欢别人打搅,只是在每天定点用人上门打扫。
现在这一回到家灯火通明的样子,竟让他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归属感。
霍夜殇先到了卧室发现没有人便去了隔壁的书房。
云烟正咬着笔杆,看着一本厚厚的书。
一边看一边仔仔细细的记录着什么。
“你的设计稿都已经交差了,我可以让你进入霍氏集团工作,没必要每天把自己弄得这么累。”
“不是要去参加国外的竞标吗?我想一想该怎么去说我的设计灵感。”
“随心所欲一点就可以,重要的是看他的设计和整体的框架不用刻意的去想措辞。”
“对你而言,可能她只是一个不起眼的
国外竞标,你想要什么都会有,全球几百家的门店,每天的营业额都可以够你几辈子的开销,但他对我而言却是一个怎么抓都无法企及的高度,我必须要把这一个项目重视,才会让我获得在建筑界的一席之地,才会有给你还上钱的可能性。”
“我跟你说过,在我的字典里没有离婚这个词儿,只要你安分守己的待在身边,我保你一世无忧,我的钱也多到花不完,还没有落魄到让自己的妻子为钱奔波的地步。”
“你的钱是你的,而我欠你的也永远是欠你的,一天还不上这些钱,我就在你身边矮一节,永远不会有一个跟你平等生存的权利。”
“夫妻本是同林鸟,哪有镶嵌一说,我愿意给你的,他就是你的就是你与生俱来的东西,你会因为自己从小不能照顾自己,只能依靠父母,而想要离开吗?”
毫无疑问,霍夜殇是一个出色的辩论家。
云烟永远在他这里,讨不到便宜。
“你说的都对,我的霍大总裁。”
“我们争论的不是一个对错的问题,是事实是我愿意为你付出,是我的承诺。”
“那么下一次呢,你再喜欢上其他的人,你也轻易的对他做出这样的承诺?”
霍
夜殇的眉心一紧,他感觉今天的云烟似乎有些跟平常不太一样,哪怕跟他说话的时候都带着粘酸吃醋的味道。
突然发现刚才那个女人爱真的跟云烟很像,至少性格都是那么倔强。
……
另一边孟榆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廉价出租屋,愧疚的给王不凝打去了电话。
“对不起导演,是我连累了你,这次我就不去了吧,还得看您另选其他的演员。”
孟榆刚洗完澡,刚才哭的回来的时候有些感冒声音带着一丝的沙哑。
王不凝哑然失笑,“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只是去拉投资,又不是让自己的演员去卖,刚才只是我离开了包厢给了他们可乘之机,再有下次即使给我投钱我也不会要,我看中的是你的才能不是其他的,你放心好了,是你的角色我还会留给你。”
孟榆心头一暖,想起还在生病的父亲,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稳定的工作,可以给他打钱了。
“那就谢谢导演了,以后有需要我的时候,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的恩情。”
“报答的话不必多说,你只需要看好剧本,磨练好演技,把人物想要的情感都表现出来好好拍戏,就算是给我最大的回报了,也是对你自己负责。”
孟榆用力的点头,眼眶一下子就湿了。
“谢谢谢谢……”
……
霍夜殇看着云烟这股子倔强劲儿,眸子越发的幽深。
“我还没来得及吃饭,你陪我吃饭。”
说完就把云烟看着的书合上放到书架上,把她的笔记本收起来也放到了书架上。
做完这一切,把云烟从宽大的座椅上抱了起来,云烟刚洗过澡,浴露的香气还残留在她的身体上。
云烟腾空而起,惊了,“霍夜殇你要干什么?!”
“我想要做的事情是你认为。我对你有所企图,让你觉得我就是一个混蛋。”
“不是这样,你既然今天这么累了,就应该好好休息休息,而不是在这里继续纠缠。”
林妈敲了敲卧室的门。
“少爷,少夫人该吃饭了,饭都准备好了。”
听到了林妈的声音霍夜殇才把云烟放下。
“为什么每一次都不能心平气和的去谈论这件事情?”
云烟闭了闭眼睛并不想回答,像一只倔强的不想要交流的鸵鸟。
“我们之间说的已经够多了,既然你心里有喜欢的人,就应该放过我,我不需要你借我这么多钱,我还有其他的朋友凑一凑都该够了,我希望还我一个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