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阴宅,便是那些阴气很重的房子。
造成房子里阴气很重的原因很多。
比如建房时选择的地方不对,与地煞相冲。
或者是自行自建时门窗朝向与风水不合。
亦或是家中出现了晦气的物什。
当然,还有最后一种可能,那就是家中出现了横死之人。
所谓横死,顾名思义,就是那些非自然原因死亡的人。
这些人因为阳寿未尽,免不得会生出很大的怨气。
这些人死后,阴魂不散,导致曾经居住过的房子里怪事不断。
成为所谓的凶宅,也就是阴宅。
而这样的房子,房主为了能够尽快出手,都会选择以极低的价格出手。
那几年,我迫于生计,阴差阳错之下,做起了倒卖阴宅的行当。
以极低的价格买入,处理完之后,再用高价售出。
一进一出,也着实让我挣到了不少的钱。
可是我所遇到的那些诡异离奇的事情,远非常人所能理解。
在我金盆洗手的那几年里,每天晚上都会如同梦魇一般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如今想起来,还让我背后发凉,冷汗直冒。
每每都会在夜深人静之时猛然惊醒。
我叫林鑫。
关于我这个名字据说还有一些讲究。
我出生的时候,爷爷特地找了一位据说有些导航的高人算了命。
说我五行缺金,而为了能够补全我的命格,爷爷便做主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或许真的是被那个为我算命的高人算中了吧。
不知道是怎么搞得,在我大学毕业的那两三年里,一直备孕缠身,做什么都失败。
找了几份工作,也是四处碰壁,与人合伙开了一家小店,不仅没有赚到钱,反而还欠了一屁股债。
我的老家在农村,作为村子里唯一考出来的大学生。
当年可是被乡亲们吹吹打打,戴着大红花送出了村子。
家里也因为我的缘故,荣光一时。
可是现在,却是同龄人中混的最惨的一个。
当年从小与我一起玩泥巴长大的发小,因为早早辍学步入社会。
现在一个个混的人五人六,出行都是轿车代步。
而我这个曾经村子里唯一出来的大学生,却穷困潦倒,成为了村民茶余饭后的谈资。
自尊心作祟,自从大学毕业之后,我便没有回过老家。
害怕父母为我着急上火。
但这自尊心也不能当饭吃。仍旧每天为了生计而四处奔波。
但日次却一天不如一天。
就在我生活快撑不下去的时候。
却接到了我气数的电话。
说起我这七叔,那可算得上是一位神人。
当然,这个神可不是神奇的神,而是神经质的神。
七叔作为我爷爷奶奶最小的儿子。
虽然比我大了一辈,但真实年龄也比我大不了三四岁。
爷爷奶奶晚年得子,自然对这个小儿子宠爱有加。
七叔从小的时候就性格乖张,不喜读书学习,却对黄老之术十分崇信。
气得我爷爷没少动鞭子。
更是在十五六岁的时候离家出走,说是要四处云游,寻高人学艺。
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为此,爷爷奶奶没少生气吵架。
在那段时间里,奶奶更是几乎天天抹眼泪。
几年之后,估摸着在我上高二的那年。
七叔竟然又突然回来了。
不过这个时候,七叔身上却穿着一件脏兮兮的道袍。
头上也扎了一个道髻,看起来怪模怪样。
进门之后,见了我爷爷也不叫爹,张嘴便是林施主。
差点把我爷爷给当场送走。
后来直接被我爷爷抄起院子里的竹竹筢子给打了出去。
七叔不敢进家门,便在附近的县城里做起了摆摊算命的营生。
或许是我这七叔朕学到了一些本事,名声也是越来越响亮。
有一些算命的人更是有时候找到了家里来。
而每次家里来了这样的人都会被我爷爷沉着脸给撵出去。
不过说起我这七叔,我还真要感谢他。
如果不是我这不靠谱的七叔,我恐怕也活不到现在。
那年我正在省城求学,因为即将高考,学业繁重,几乎很少回家。
那天却突然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说是爷爷病危,要见我这个独孙最后一面。
当下我便找老师请了假,风风火火向家里赶去。
回到家的时候,发现爷爷的院子门前围了不少人。
三姑见我回来,红着眼睛走过来对我说爷爷已经不行了。
但就是不肯咽气,说要见我最后一面。
我刚忙来到了爷爷的床前。
当看到爷爷瘦的皮包骨头的样子之后,眼泪一下子就掉了出来。
爷爷身体原本十分硬朗,我上次回家的时候还看到爷爷能够下地干活。
却不想现在竟然成了如此模样。
爷爷躺在床上,双眼紧闭,气若游丝。
但嘴里却不断念着我的名字。
听我回来之后,爷爷的眼皮跳了跳,睁开了眼睛。
我看到爷爷额头上的皱纹都在蠕动,似乎十分痛苦的样子。
爷爷吃力的抬起了一只手,似乎是想让我用手抓着。
我一边哭喊着爷爷,伸手去握爷爷的手。
却不想爷爷一下子挣脱了我的手,却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我的右肩上。
爷爷作为一个濒死之人,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气力。
当那一巴掌打在我的右肩,却让我身体一个踉跄,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当下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一头栽倒在了爷爷的身旁。
与此同时,爷爷抬起的那条手臂也无力的垂了下去。
眼睛一翻,彻底的去了。
我虽然眼前一片漆黑,但隐隐的却能听到身边亲人的哭喊声。
有哭爷爷的,也有喊我名字的。
我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却身体丝毫不受我的控制。
同时我感觉到一股极其阴冷的气息自我的右肩向着全身蔓延。
就好像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许久没有露面的七叔却突然从人群里冒了出来。
大喊着小鑫的阳火灭了一盏,大家都别动他。
说着,奋力的挤到了近前。
大家见情况紧急,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机上爷爷刚刚去世,家里一片乱糟糟。
大家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任凭七叔在我身上施展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