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幕后大人物竟然来自自己家族。
为了个所谓神农鼎竟能对自家子孙痛下杀手。
林北问道:“二叔,你说爷爷还活着吗?”
林瑞至皱眉道:“不好说,也许有这个可能。”
觉得爷爷可能尚在人间,林北心中略有些安慰。
“那么,神农鼎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呢?”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想来此物关系重大,自然要十分机密。
你爷爷将东西偷拿出来,必然有其正当的道理。
并非是出于对宝物的觊觎之心,他绝不是那样的人。”
林北点点头,从感情上来讲,他自然不希望爷爷是那种人。
“京城林家具体在哪?”
“干嘛,你想上门寻仇?”林瑞至一脸紧张的问道。
“嗯,杀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我誓报此仇。”林北面色凝重的说道。
“唉……”林瑞至长叹一声,眉头紧锁。
“此事千万不要再想了,你那样做无异于以卵击石
,家族的强大不是你能想像得到的。”
“如何强大?”林北听了,很不以为然。
林瑞至道:“现在,你杀掉严家人的事闹得江城沸沸扬扬。
四大家族想必也是惊恐万分。
但五大家族比起林家来连提鞋的资
格都不配,充其量当个棋子而已。
林家是个极其隐秘的古武家族,世上几乎无人知晓。
家族延绵几百年,早已积累了数不清的财富,根本不需要在外面营生,不屑与外界来往。
家族子弟大多修炼武功,高手辈出,所以你去寻仇等于上门送死。”
“哦?”林北听了有些吃惊。
“二叔,我怎么感觉不到你身上有修为,兆玮也一样?”
林瑞至无奈道:“从你爷爷算起,我们这一脉都是天生异脉,所以家族不允许我们修炼武功,怕走火入魔,遭到反噬。”
“我们迁来江城后才有的兆玮,他那点粗拳笨脚是在外面学的。”
“我们虽然不能修炼家族武功,而深以为憾。
但是,我们能感应出别人的武功修为,并且十分精准。”
林北觉得很好奇,不禁说道:“二叔,你看看我的修为怎样,与家族那些子弟相比呢?”
林瑞至呵呵一笑,说道:“昨天在秦家我就探查清楚了,你现在的修为,在家族子弟之中勉强算个中等水平。
达到这个境界的子弟,不会少于三十人。”
“这……”林北听了,不由心里发凉。
虽然家族强大如斯,但父母之仇却不能不报。
“二叔,这仇我不能
不报,你别管那么多,只要告诉我怎样找到他们就行。”
林瑞至面色一冷道:“这绝对不行,我怎能把你往火坑里送。
你是大哥的血脉,也是我们这一脉的希望,你是万万不能出事的。”
见林瑞至一脸决绝的样子,林北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他不禁心情有些压抑。
但,二叔的顾虑也是有些道理的。
凭自己现在的修为,暂时还真去不得京城林家。
“兆霆啊,晚上就在叔这吃吧。
兆玮说今天开工资,下班后会买点现成的酒菜回来。
咱爷俩都分开二十来年呢,那时你才一岁多啊!”林瑞至很动容的说道。
“是啊!”林北叹道:“好,我陪二叔好好喝两口。”
林瑞至开心的笑着,便跟林北聊起家常来。
林家人这些年的境况,就如林北预判的那样。
为了不被五大家族发现,全都隐姓埋名,夹着尾巴做人,在社会最底层讨生活。
家人过得不好,林北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很想改变这种状况。
这时,林瑞至的手机突然响了。
林瑞至乐呵呵的接听起来,很快就变了脸色,连声音也变得发颤起来,“什么,兆玮被打伤住院,正在抢救?”
“哦哦哦,我
这就过去!”
林北也是一惊,急忙问道:“二叔,是谁打伤了兆玮?”
“唉,电话是兆玮工友打来的,他们几个因为讨要工钱而被老板手下打伤……”林瑞至一脸焦虑的说道。
“我跟您去医院!”林北道。
“好……”林瑞至点了点头。
事不宜迟,爷俩风风火火赶往医院。
那家医院离此不远,是区级医院。
爷俩一个打车,一个骑着电驴,几乎同时到达。
急症室旁的走廊里,爷俩看见了四个或头上缠着纱布或胳膊吊在胸前的工友。
“叔,您别着急,估计兆玮没啥大事。”一个工友对林瑞至安慰道。
林瑞至忧心忡忡的点点头,问道:“兆玮具体伤到了哪里?”
“他,他伤到头了……”那名工友神色黯然的回道。
话落,其他工友愤怒道:“哼,那帮狗腿子下手真狠,把人打倒后就专往头上又踩又跺的,难道打死人不偿命吗?”
“新来的这个黄老板已经拖欠我们三个月工资了,说好今天一起结算。
结果,我们今天去要,他还是说没钱,这诚心是想白使唤人啊。
我们跟他理论两句,他就叫人打我们。
这种黑心老板,简直无法无天!”
林瑞至听了,心疼得
五官都变得纠结了,问道:“你们报案没有?”
“当时就报了,说是马上过来。可到现在也没见着个人影,连个电话也没打来一个。”
“怎,怎能这样?”林瑞至又气又惊。
“叔,听说黄老板黑白通吃,这回您明白了吧?”
“咱们斗不过人家的,只能自认倒霉了。”另一名工友一脸颓丧的说道。
“唉……这叫什么事啊?”林瑞至憋屈得直落泪。
几个工友即愤愤不平,又无可奈何,只能长吁短叹。
林北心中怒火中烧,脸上却仍保持着平静。
他拍了拍林瑞至胳膊说道:“二叔,兆玮的病情要紧,其他事以后再说。”
“哦哦……”林瑞至连连应道。
林北的话,让他有了主心骨,纷乱的心情立时稳定了许多。
大约一小时后,急症室的门打开了。
林兆玮躺在吊着输液瓶的小车上被推了出来。
林北几人马上围拢过去查看。
就见林兆玮头上缠头着厚厚的纱布,上面还渗着大片血渍。
双眼紧闭,还在昏迷之中。
他的脸肿得很严重,青一块,紫一块的,也挂着血渍,不细看都认不出来了。
“兆玮……兆玮,你醒醒,爸爸来了……”林瑞至爱子心切,顿时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