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滨别墅里,孙娜恩绕着房间参观了半圈,然后才转过头来看向维特李,开口问道。
“你和她复合了吗?”
“阿尼。”
维特李低了下头,平淡回答道。
“你知道我和她是不可能复合的。”
“那你们这算什么?”
孙娜恩指了指身前的空间,应该是在说他和金亚荣这两天的同居行为。
“性伴侣吗?”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维特李老实答应道,反正都被撞见了, 承认了就承认了。
孙娜恩转过头去,准确来说这是别人的事情,她也管不着,但她仍旧隐隐的有些不爽。
尤其是在经过沙发附近闻到了那股特殊的味道之后,孙娜恩不爽的情绪就更加上升了。
她和维特李也做过很多次,在和斐济人做过以后的那种残留的生理液体混合起来的味道,她还没有完全忘掉。
“算了。”
孙娜恩也低下头, 放弃了思考这个问题,她也是维特李的前女友, 没有什么资格,也管不着他这个前男友。
维特李看着孙娜恩,正欲开口,对方忽然再次抬起头来,看向自己问道。
“你的脚怎么样?”
维特李挑了挑眉,抬起自己的大腿拍了下,然后说道。
“固定起来了,现在是在康复期,月底回伦敦,开始康复训练。”
“康复期还这么躁动。”
孙娜恩忽然又是一阵生气,吐槽了句之后转过头去,看向别处。
她知道维特李那方面的欲望特别强烈,所以在过来的时候有考虑过, 如果在见到维特李之后, 他很想和自己那个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答应。
但现在看来, 维特李的欲望是完全不需要找自己排解了, 肯定都已经释放的差不多了。
“你吃醋了?”
维特李看着孙娜恩, 忽然笑了出来。
孙娜恩立刻扭头瞪了眼维特李,但随即又叹了口气,扭过头去。
“你的脚……对你踢球的影响是不是很大?”
孙娜恩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又软了下来。
“还好,损伤不是太严重。”
维特李回答道,同时扶着沙发站起身,向孙娜恩走去。
“等到两个月之后,我应该就和之前没什么区别了。”
孙娜恩转过身,看到靠近的维特李,脸上立刻露出警戒的表情。
她可是和维特李正经交往过一个月的,很清楚维特李的习性,别看他现在只是走过来,等会说不定就直接上手了。
维特李也清楚孙娜恩很了解他,所以也不着急进犯,只是先拉近两人的距离。
孙娜恩又扫视了圈内分散在房屋四处的纸箱子,然后再次问道。
“你刚搬过来吗?”
“阿尼,要搬走了。”
维特李摇头说道。
“这个度假酒店我们不办了,我把我的东西都收拾一下带走。”
“这些都是你的吗?”
孙娜恩指了下周围的纸箱子,然后随意的挑了其中一个走近。
“嗯。”
维特李点点头。
“都是我过去的东西,或者是一些现在还有用的。”
孙娜恩随意的翻开了一个纸箱盖,然后看见,里面装的都是一些奖杯之类的东西。
“你赢过那么多比赛吗?”
孙娜恩看着那些奖杯,平淡的问了句。
维特李也蹦跶着来到纸箱前,低头向纸箱内。孙娜恩看到维特李蹦跶的样子,顿时一阵紧张,但同样的也有一些心疼。
维特李在看到楚纸箱内的奖杯后,淡定解释道。
“这些都是小时候的奖杯了,青年队之类的。”
两人正说着,旁边的茶几上忽然传来的手机铃声。
维特李和孙娜恩同时扭头望去,是维特李的手机亮了起来。
斐济人当即就准备蹦过去,旁边的孙娜恩心疼的看了他一眼,赶紧抬手说道。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拿过来。”
维特李看了眼身旁的孙娜恩,后者已经动身,维特李只得抿了抿嘴,然后微微点头。
孙娜恩几步就来到茶几前,伸手将维特李的手机拿了起来,然后目光随意的瞄了眼上面的名字。
是一个英文名,大卫。
听上去是个男人的名字。
孙娜恩在心里想了下,然后快步来到维特李身边,将手机递给他。
斐济人从孙娜恩手里接过手机,看了眼名字,然后便滑动按钮,淡定地将手机放到耳边。
“哦,大卫啊。”
“老板,英足协好像有点问题。”
江时雨开门见山地同维特李说道。
“怎么了?”
维特李问道。
“我查到有两家用了老板你的形象的公司,但是他们的合同是和英足协签的,按理说这笔钱应该要分我们一份的,但是老板你的账户这笔钱一毛都没有收到过。”
“额,你确定的话,就把信息发给斯特鲁斯,他能解决。”
维特李不太管这方面的事情,而且他出面也不太好,都是斯特鲁斯帮他搞定。
“好。”
江时雨答应道。
“对了,你顺便帮我把我这里酒店的帐看一下,我结算转让了……”
维特李又同江时雨嘱咐起来,而孙娜恩那里,在看见维特李通话的样子后,她就更确信电话那头的人是个男人了,随即便放下心来,然后重新将目光放到了这些奖杯上。
而就在她目光流转的时候,忽然发现,这些奖杯当中,有一座暗铜色的奖杯,它的底座上刻着韩文。
孙娜恩本能地疑惑了下,然后便弯下腰,伸手将那座奖杯从箱子里拿出。
“第9届忠州少年杯足球比赛最佳球员奖……姜时宇……姜时宇?”
孙娜恩脸上的疑惑表情更加深沉起来,她记得她在哪里见到过这个名字。
旁边的维特李听到孙娜恩念出这个名字,转头看向他,然后最后同江时雨说了两句,便挂掉了电话。
“怎么了?”
维特李扭过头,看了眼孙娜恩手里的奖杯。
“这个。”
孙娜恩抬手指了下奖杯上的名字,看向维特李问道。
“这个姜时宇是谁?”
维特李看了下奖杯上的那行小字,大脑皮层在那一瞬间又刺痛了一下。
短暂地闭了下眼之后,维特李又看了眼那个奖杯,然后轻叹了口气。
“姜时宇,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