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室综合运动体育场。
乔.费恩正站在场地上,手里拿着维特李的手机。
手机里的表格文件列出了维特李这一个多月来的训练计划,排得满满当当,看上去和正赛期没放假的时候没有任何差别。
但费恩并没有夸赞维特李勤奋之类的,而是一脸严肃的看着,双眉紧蹙。
这让维特李看的也有紧张,面前这位是自家俱乐部的首席队医,自己大部分事情都得听他的。
“这份计划表上的训练任务你全部完成了吗?”
费恩拿着手机,转过头,看向维特李确认道。
维特李点了点头。
“基本上是的,除了有三四天的时间有活动没有训练。其他都完成了。”
听到维特李的回答,费恩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了些,而旁边同样在看着这份训练计划表的雷德黑德表情也不太好,默默地摇了摇头。
“把你的护腿板脱掉,现在你需要休息。”
费恩忽然十分认真地看向维特李说道。
“啊?”
斐济人愣了下,随即有些懵地同队医解释道。
“但是我还有几组训练任务没做完。”
“别,一组都别做了,现在就休息。”
费恩斩钉截铁地说道。
旁边的特里看着计划表也摇了摇头,然后看向维特李道。
“加练也不是你这么练的,你这迟早要把自己练坏。”
“但是我现在感觉自己身体状况还可以啊……”
维特李有些委屈地又解释了一句。
“那是因为你年轻,而且没什么大的伤病史,等你感觉到不舒服了,那就晚了。”
旁边的雷德黑德也说了句。
“你要么现在休息走人,要么我打电话给孔蒂,让他跟你说。”
费恩看着维特李,神情十分严肃。
“照你这么练,没多久你就得出事情,而且就算不出事,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也会到处都疼得受不了的。”
旁边的特里走过来,拍了拍维特李的后背,语重心长地说道。
“好吧,我明白了。”
维特李点了点头,抬起腿,将袜子里的护腿板抽了出来,准备老实听话的下场休息。
“我可以告诉你,安东尼奥他也准备了一套地狱级的训练计划,准备在集训的时候实行。”
费恩看着维特李,接着说道。
“如果照你这么练,一直持续到集训,再练安东尼奥那套,那不出一个月,你肯定会受伤。”
旁边的雷德黑德也走过来,微笑着说道。
“勤奋是好事,但是物极必反就不好了。”
“嗯,我明白了。”
维特李再度答应了句,这么多大佬劝他,他今天只能被迫休息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费恩的手里,维特李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切尔西队医低下头,就看到维特李的手机屏幕上,跳出了father这个单词。
费恩随即将手机递向维特李。
“你父亲的电话。”
“啊?”
正脱着脚上足球鞋的维特李意外了下,但还是从费恩手中接过了自己的手机,看了眼屏幕,真的是他老爹打来的。
“哦。”
维特李接通电话,简单的应了声。
而费恩他们则在旁边看着维特李,似乎还准备再跟他说两句。
但一手提着足球鞋,一手拿着手机的维特李忽然用疑惑的声音道。
“现在吗?”
三秒后,维特李放下了手机,十分抱歉的看向费恩等人。
“不好意思,我的父亲找我有点事。”
………………
………………
西界洞,富一大厦。
当金民宇开着车,带着维特李到达大厦楼下的时候,伊斯特凡李正站在大厦入口处,看着刚开过来的他们。
维特李并没有下车的打算,因为车辆才刚刚停稳,伊斯特凡李就已经走上来,拉开车门准备坐进来。
“你们结束了吗?”
维特李看向自己的父亲问道,刚刚电话里他说他在这里拍摄来着。
“嗯,你女朋友她们已经走了。”
伊斯特凡李关上车门说道,这车里的三个人,都知道维特李和孙娜恩的事情,所以伊斯特凡李说的也很直白。
“那老爸你叫我来干嘛?”
维特李奇怪地问了句,但紧跟着他又好奇道。
“娜恩今天的拍摄怎么样?”
“嗯,挺好的。”
伊斯特凡李点点头。
“你女朋友业务能力很好,长得也不错,就是有点太瘦了。”
“老爸你前两天在那个咖啡馆不是说过,你喜欢瘦的那个?”
维特李瞥了眼自己老爸说道,这可是摄影师大人亲口说过的话。
“嗯,我当时是这么说的。”
伊斯特凡李点头答应道,也想起来了之前在咖啡馆相遇的事情。
“酒店吗?”
开着车的金民宇转过头来问了句。
伊斯特凡李和维特李对视了眼,然后前者抬手说道。
“在酒店附近的那间咖啡厅下吧。”
“好。”
金民宇答应道,然后调转方向盘,将车向着另一个方向开去。
维特李这边还在看着他老爹,他总感觉老爹有什么想告诉自己的,不然不会莫名其妙的突然喊自己过来。
而伊斯特凡李思考了十几秒后,忽然转过头来,再次看向维特李。
“今天你女朋友的队友也来了,叫初珑。”
“啊,朴初珑。”
维特李随即道。
“怎么了,她有什么问题吗?”
“你见过她吗?”
伊斯特凡李紧跟着问道,目光直视维特李的眼睛。
“见过啊。”
维特李十分自然地点了点头。
“见过好几次了,我到韩国这段时间,还总是能莫名其妙的见到她。”
“那你……看见她,有没有什么感觉,比较熟悉之类的?”
伊斯特凡李看着维特李,似乎是有些期待的问道。
维特李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有些疑惑地点头道。
“是有点,怎么了?”
伊斯特凡李脸上随即露出满意的表情,他点了点头,但片刻后又摇了摇头,笑了笑之后,他看向维特李道。
“除了这个呢?还有什么其他的吗?”
“没了。”
维特李十分老实地摇了摇头。
“没了……”
伊斯特凡李脸上的表情忽然又变得为难起来,紧跟着便开始思索。
“怎么了?我以前认识她吗?”
维特李看着自己的父亲,疑问道。
“嗯……”
伊斯特凡李想了想,然后说道。
“或许吧,我们以前也住在忠清北道那里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