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忠义的,如关二爷。
人有霸气的,如秦始皇。
人有浪漫的,如莎翁曹公。
但更多的,也是现在最多的,便是贱人了。
正如台上这位,真是贱的可以。
那贱兮兮的骚样,那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嗓音,那扭来扭去的舞台动作,在配上自以为很帅的抽烟动作。
刘艺只想给出一个评价。
恶心。
若天下贱有十分,此人独的八分,剩下二分给他留着明天用。
刘艺非常庆幸自己没看错人,并且早就给了他一张指定社死卡。
这货不给点“甜头”尝尝,怕不是要上天。
刘艺都觉得他吵到自己的眼睛了。
而坐在对面的四个女生也是面色不佳。
“莹莹,你幸好和这种人分开了,太垃圾了。”
“是啊,还用这种歌来恶心人。”
李莹莹捏着已经被折断的筷子一言不发。
而自己身边的三个货也开始了虚张声势般的表演。
“什么东西,我们去把他拽下来吧。”
“就是啊,我都看不下去了!”
“对,只要你们几个女生一声令下,今天非叫他脑袋开花!”
三人嘴上这么说,但同时递给了刘艺一个眼神。
好嘛,你们三个装哔,要我帮你们往回搂是吗。
此时万一那几个女生真同意了,就全得靠刘艺来拉架制止。
合着我就是个工具人呗。
而且刘艺的确不能让他们三个搞事情,毕竟自己已经出手了,根本用不着他们再去费那个劲。
四个女生也很配合,这种事情就是心照不宣,你们装哔,我们捧着,大家都获得了快乐。
“哎呀,你们好MAN啊,不过好鞋不踩臭狗屎,这种人不去理他就好了。”
女生也劝了几句,他们便顺理成章的安定了下来,开始互相安慰和聊天。
王建南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颜色笑话全集,让气氛活泼了不少,特别是刚才掰断筷子的李莹莹,脸色也明显好转。
不过刘艺始终没有再和她搭话,而是一直看向台上。
一方面他想看看自己的社死值来源,另一方面,刚才李莹莹在桌子地下的操作太过露骨,让刘艺感觉到了不适。
这也太放纵了,不过若是想要一夜情,这倒是个完美的对象。
不过作为他来说就没有这个需求了,毕竟这个李莹莹,包括剩下的三个女生也有点不符合他的口味,而且颜值也达不到标准。
若要评分的话,别说赵寒薇了,连钱诗诗都比不过,最多只能和胡琴打个平手。
而刘艺的标准是,既不能缺也不能烂。
李莹莹看着这样,明显是在无视自己,眼中反倒升起了更多的欲望。
刘艺这是在无形中完成了欲擒故纵吗?
而台上的这位一曲完毕,看那表情竟然还有点意犹未尽。
“接下来这首,我要献给我的最爱小丽,经过了这么多错的人,才让我遇见了你。”
李莹莹的脸色又是一白,这话里话外老是在刺激她。
刘艺望向那个叫小丽的女生,大波浪,烟熏妆,胸前硬生生挤出了条沟壑,低腰牛仔裤的后面露出了半条荧光粉的丁字裤。
这要是真爱的话,那家里以后定能开个帽子铺。
若自己对面这是个女生是表面正经骨子里放荡的话,那这位就是表里如一,连掩饰都懒得做了。
不过这么说来,好像和台上这位更配呢。
而台上这位则又开始了激情放送,边唱还边抽着烟,一支抽完,正唱到了高潮部分,这家伙抱着话筒一个侧身,那模样已经学到了伍佰的一半,活脱脱的是个二百五。
同时他手指轻弹,指尖的烟头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这动作在他自己的想象当中,肯定和明星一样耀眼,台下的男男女女们现在一定是用星星眼看着我,小女生们肯定都已经迷上我了!
但他没考虑到一件事,这舞台是全开放的,而且就在整个餐馆的正中央。
这就意味着,他的周围全是一桌桌的客人啊!
这烟头还剩下两三口没抽赶紧,他再弹出去之前又猛吸了一口,现在这烟头都烧红了。
刚好,舞台的西南角,正有一桌年轻人正在聚会呢。
“来,龙哥,我们俩一人一瓶芝华士,不掺水,敢不敢吹!”
“尼玛,有老子不敢吹的瓶子吗,拿酒!”
这几位也是玩嗨了,喝多了,拿起威士忌就敢吹瓶。
喝之前唯唯诺诺,喝完后重拳出击,说的就是这种没逼数的货。
但最可恨的还是同桌那堆起哄的人。
来一个,来一个,来一个!
这是看出殡不怕病大啊。
现在个个红着眼睛看热闹起哄,真喝死一两个,溜的比谁都快!
拼酒的两位,一个是光头,肩膀上着两条带鱼……啊,不对,是龙。
另一位则是头顶稀疏,看着年龄不大,但已经地方支援中央,而且看情况明显都支援不过来了。
这位盯着大黑眼圈,腮帮子都瘦进去了,谁来了都得说一句,这可是位十几年工龄的老程序员啊。
吨吨吨……
两人还真吹了起来。
但他们有这个吹瓶的实力吗?
明显没有啊!
秃头的这位直接来了个大呲花,比迪士尼乐园的喷泉都好看呢。
他正喷着呢,冒着红光的烟头就到了。
现在的饭店总爱搞花样,动不动就给菜品来点特效。
不是放点干冰让菜品看上去仙气飘飘,就是往菜上面倒点烈酒,上桌后在用打火机一点,那小火苗能蹿老高了。
而现在秃头的这位情况和那种菜品很像,只不过被点燃的不是菜,而是他的头发!
哎呦喂!烫死我了,救命啊!
这烟头触碰达到了从口中喷出的烈酒,直接就被引燃了。
那本就不多的头顶秀发,现在更是一根根的在烈焰中香消玉殒……
身旁和这位拼酒的赶紧拿起自己手中的瓶子:“我来帮你灭火!”
唰!半瓶上去,火更旺了。
待到服务员拿来灭火器时,这位的头顶就只剩下些黑灰了。
这位颤颤巍巍的用手抹了一把脑袋,手心里只看到些粉末状的物体,那惨状对他来说就好像是灭霸对他的头发打了响指一般。
“杰克!”
“戴维!”
“弗兰克!”
“你们死得好惨啊!”
对一位老程序来说,每根头发都有自己的名字,这种珍惜程度外人永远不可能理解。
而此时的罪魁祸首还在台上放声高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