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梦开车送刘艺回家。
坐在副驾驶的刘艺手里抱着一个行车记录仪。
“教练,一会你回家给这车装上吧。”
“恩。”
“还有,下一次,我们还是去条新路开车吧,”
“恩。”
“教练,这钱能不能转给我啊。”
“你属实是想多了。”
……
袁梦把刘艺送到了和谐小区的大门口。
“对了,你重新加我个微信,那个号是我爸的。”
刘艺打开手机,加上了一个叫做JDM之梦的微信号。
“以后你再想练车,直接微信我就行,我来这里接你,不过前提是我也要有空。”
“教练,我白天要上课,晚上能练车吗?”
“可以。”袁梦点头。
“那以后我们晚上约。”
“哦对了,把这些烟酒都拿回去,我不用这些东西。”她把那个袋子扔回给刘艺。
“你不用,但这烟酒可以给我老丈……你老爸袁教练啊。”刘艺差点把心里话说出来。
“我爸都被你姐气的快中风了,哪还能又烟又酒的啊。”
【叮!来自宿主的社死值+333!】
刘艺不好意的摸了摸鼻子。
“那行吧,这样吧,你爱吃什么,我给你买,就算是感谢你这么认真的教我,教练好坏收点,否则我过意不去。”
袁梦想了想:“我爱吃卤蛋,香肠,酸奶……”
刘艺露出了笑容,这些东西我都有。
和袁梦告别,刘艺这才回家吃饭。
一夜无事。
第二天,他偷偷出去和张安泰见了一次面,在和对方签完合同后,把一笔18万元的款项打到了对方的账户上。
这样两人之间的交接就算完成了,接下来就要等他把所有善后处理完就行了。
张安泰顺便还把学校的钥匙给了刘艺,而且是全部三把钥匙,自己一把都没留,诚意很足,在刘艺的再三坚持下,他才收回去一把。
“小艺啊,我昨天已经开始帮你联系艺考生的事情了,以我以前的人脉,这事问题不大,不过你得提前准备好一切。”
“还有,你应该也懂得,要让人家介绍学生过来,肯定得给回扣,特别是你刚开始干,还得给的比别人多,人家才会愿意把人往你这儿带。”
刘艺点头,张安泰到底上老江湖,这里面的事他门清,所以交给他帮自己接洽,他很放心。
“张叔,你可是我这学校的教导主任啊,这事您说了算,具体价位您帮我先谈谈看,看我能不能接受吧。”
“行,你信得过我,我就去谈谈,哦,对了,还有就是教师和招牌的问题,你得有个过硬的老师当招牌才行,否则人家可信不过你这个新学校。”
张安泰慢条斯理的给刘艺分析:“我觉得,你们魔艺的招牌其实就挺响亮,魔都美术联考的考生其实大多数都是奔着你们学校去的,要是能有你们魔艺做背书,那肯定能事半功倍。”
“行,张叔,我想想这事。”
两人告别,刘艺直接前往了哪所现在已经属于自己的学校。
安泰英语,位于市区核心地段的一处创业园区内。
这片园区内坐落着几十栋3到5层高的小洋楼,每栋都是整租出去给人办公或者作为其他商业用途的。
而老张的学校就在其中一栋三层小楼里。
刘艺来到了一栋布满透明落地玻璃的小楼前,一声叹息。
这小楼的大门上上这一把U型锁,玻璃大门上贴着停学的公告,内部一片死寂。
但从地面上散落的纸张和大量几乎全新的桌椅可以看出此处不久前的辉煌。
生死一念间。
刘艺打开门锁,走进里面,这儿太新了,新到还有些装修的味道没有彻底散去。
墙面,地板全都新的跟刚装上一样,看来老张对这里的养护非常到位,真的是很爱惜这处学校。
也好,最终这些都便宜了自己。
现在全国倒闭的因为培训学校可不是一家两家,连很多几十年的老字号都跑路了,老张死有点冤,但也只能说是时运不佳。
“这儿稍微弄一下,装一些洗画笔和水桶的大水槽,再来点晾晒抹布的地方就齐活了,根本不用大动。”
“而且老张还真是下了血本,一共六个教室,每个教室都装了话筒音箱和80寸4K电视,这对教学来说非常有帮助。”
“空调也有,办公室还装了咖啡机,走廊里还有自动贩卖机。”
“嚯,一楼还有一间小厨房,可以提供餐食给老师和学生用,太齐全了。”
刘艺越看越觉得,自己这是捡到宝了,也就是现在时机好,要是换做一年前,这么好的地方非得被抢疯了不可。
“恩,先找人做个新的招牌,然后把画板画架都搬进来,基本上场地就齐活了。”
张安泰给了刘艺之前装修这儿的团队的微信,现在只要让他们回来稍加改动就行,都花不了几个钱。
“好吧,那接下来就是教师团队的问题了。”
刘艺一阵脑壳疼,这可是个大问题。
现在自己刚开始,只需要一个招牌老师,外加几位教学助理就行。
教学助理好找,找几个能力强一些的在校生就行,经济实惠。
但作为招牌的这个老师……
张安泰说是最好能找魔艺的老师,但这哪是这么好找的啊。
魔艺的老师很多本来自己就有另一份事业,甚至连开公司的都有。
自己又刚进学校,上哪才能找到合适的老师呢。
刘艺有些郁闷的又看了一圈,随后重新锁上大门。
周末很快就过去了。
周一上午又是专业课,刘艺这回没迟到,早早的就赶到了学校。
今天刚一上课,刘艺就觉得光头强有点心不在焉的。
平时他总是会挨个巡察,不停的挑毛病,虽然脾气大而且嘴不饶人,但这其实也是一种认真负责的表现。
还真别说,被骂着骂着,刘艺都觉的自己进步了不少。
老师也分好几种,最典型的就是严父和慈母这两种类型,剩下的还有好友型,最差的有酱油划水型。
光头强就是典型的严父型。
但这几天,这个严父总有点恍神,话也非常少,刘艺甚至看到他在走廊里把铅笔当烟叼着,而且还在用打火机点呢,自己却一点都没有没察觉到。
中午下课的时候,刘艺和张柏林两人帮着光头强收拾教室,把静物道具之类的都收起来,归还到储藏室去。
就在这路上,刘艺抱着一尊小卫的胸像,正在爬楼梯呢,却在楼梯转角处听到了光头强低低的声音。
“胡总,前几天我和你说的事情怎么样啦?”
“唉,不是我不乐意,但您开的价也实在是……”
“我知道,我知道,再有几个月就联考了,培训学校早就找好老师了,现在不缺老师,但是我的能力……”
“行吧,不过课时的话……”
“这课时也太少了吧,这么算下来,一个月也就几千块钱,对我说意义不大啊。”
“行吧,行吧,您再考虑一下,我也再想想。”
刘艺猫在一旁没动,静静的听着光头强挂断了电话。
“联考,老师,培训学校?”
“莫非,光头强这是在……找兼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