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李明德慌慌张张地跑进殿里,神情惊恐,喘着粗气,“陛下,陛下,皇后娘娘不行了陛下!”
楚逸轩手里的笔一顿,抬起深邃的眸眸看过来,他轻轻一挑眉,“怎么回事?”
“哎哟您快去看看吧,晚了就来不及了!”李明德猛地一拍大腿。
瞧他这幅模样,楚逸轩神情也不禁凝重了一些,他站起身快步朝外走:“摆驾坤宁宫。”
“娘娘,您这……让微臣很是为难啊!”
年迈的太医摸着胡子一脸凝重。
若烟挤眼泪的动作一顿,眼神里透露出些许期待:“怎么样,是不是很严重?”
太医眼神纠结地看了她一眼。
牡丹抿了抿唇,拿帕子擦拭着眼角,语气坚定:“有什么您尽管说,我们撑得住!”
“对!”若烟重重地点头,后知后觉自己的语气未免也太中气十足,她神情一僵,倚着牡丹,十分做作地捧着心口,语气虚弱,“没错,您尽管说,本宫……撑得住咳咳”
“好吧,那微臣就直说了。”太医目光下移,瞧着若烟手上的擦伤,眼神十分惋惜,“您这伤口,要是再来早点,说不定还有的治,可现在……”
在若烟期待十足的目光下,他连连啧了好几声,最终摇了摇头叹道,“可是现在这伤口都愈合了,微臣就是有心,也无力啊!”
若烟:……
牡丹:……
二人沉默地对视一眼,牡丹转身掏出一个木盒,木盒打开,放眼望去一片金光,差点没闪瞎太医的老眼!
若烟忍痛含泪道:“现在呢,您觉得有力气吗?”
太医板着脸,盯着那一排排的金子,神情严肃:“皇后娘娘,微臣也是有底线的!就算您贵为皇后娘娘,也不能随意践踏一个人的尊严!”
若烟张了张嘴,心里不禁升起一股羞愧,正准备开口道歉,就见那老太医飞快一把从牡丹手里夺过金子抱在怀里,笑的牙不见眼,一脸娇羞:
“哪用得着这么客气,只要娘娘您一声令下,微臣换个底线不就得了!”
若烟:……
您这变脸,祖传的吧?
匆匆赶到门口的楚逸轩:……
他沉默片刻,眸色阴晴不定地斜了眼心虚地快钻到地上的李明德,语气凉凉:“这就是你说的快不行了?”
李明德战战兢兢抹了把额头的汗,声音哆哆嗦嗦:“兴……兴许传言,略,略有夸张?”
楚逸轩没什么情绪地笑了一下:“你管这叫略有夸张?”
李明德闭着眼,颤着唇还想再挣扎一下,自家主子不冷不热的声音落下来:
“乾清宫缺个倒夜壶的,你要实在闲得慌,收拾收拾上任吧。”
他说完,冷冷一哼拂袖进门。
徒留李明德一个人在原地,背影十分的凄凉萧瑟。
牡丹那个死丫头在搞什么鬼!
传个话都传不利索,可把他给害惨了!
若烟刚进行完见不得人的交易,一抬头就瞧见楚逸轩顶着一张大黑脸气势汹汹进来,顿时,笑容僵在脸上。
她看了看还没来得及藏好的赃物,满脑子只有两个字——
哦豁。
这下人赃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