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这幅样子,淮寂只好把匕首收了,把她搂在怀里。
语气温柔。
“别怕,不要想回去,岁岁别怕,我会在你身边,没有谁会欺负你的。”
然而她的眼泪像是流不完一样,他只能软下声音哄着。
“岁岁乖,去睡吧......”
“听话我就什么都答应你。”
她愣了一下语气颤颤“那我还能回家吗?”
她就这么想离开自己,甚至都没有犹豫。
他轻笑“可以。”语气像是在自嘲。
“不过你要在这三年。”
她吸了一口气似是觉得三年很长“三年高考都过了。”
他好想好想说三年不长的,一点都不长。
淮寂挑了挑眉“说你笨吧你又是年级第一,说你不笨吧,跟你说了这么久你还是不了解这里的时间和那个世界不同。”
“.........”
对啊,她怎么就没想到。
按理说淮寂在这里三百年,他离开的时候是十岁,自己才八岁,而现在自己才十七。
这么想着她又开心了几分,转身就回到窝里睡觉,看都没看他。
帮芜岁关好门后他觉得很奇怪,为何她的情绪起伏这么小,若是不仔细观察根本感觉不到,她对那个世界根本没有多少留恋,为何一副很想回去的样子。
他明明观察过了岁岁的爸爸妈妈根本不喜欢她,甚至厌恶她,她不可能感觉不到,那她是因为什么而想要回去呢?难不成是谈恋爱了?这个想法一出来他就掐掉了。
他跟着她这么久,她都是去按时学校,定期去医院,按时回家一直都是三点一线的状态,而且独来独往基本上都不说话。
别说男孩子,就是女孩子她都没接触过几个,自己也因此怀疑过她是不是x冷淡。
次日,芜岁是被人摇醒的,她习惯性地眯起眼警惕地看着他,看到来人是淮寂,她面无表情翻过了身把被子蒙过头顶。
淮寂伸向她的手僵了,他就没见过这么能睡的,虽然说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人这样。
他低垂着眼睫,只好把她的被子掀起来,他跪坐在床上把人抱在怀里,没想到这人居然在他怀里找了个自以为很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他无奈咬牙,行!他认了。
扯下芜岁的发带缠在她手腕上,打了个死结,像某种温顺的草食动物脖颈上的猎绳。她只好睁开眼睛,表情木讷。
“你,做什么?松开.....”
他轻扯发带“就不。”
他抓着芜岁的手腕轻轻吻上去,像小兽在幽林深处的清泉汩汩就饮,戏弄着水中的游鱼,找到了躲藏在水草中的她。她眼底的光涣散。
他感觉到她在颤抖。
不一会他便松开了她的手,薄唇轻启
“起来,再不起来别怪我亲你。”
她只能起来了。“要干嘛?”她眯着眼问他。
“听说人界下雪,陪我去看。”
她还未回答他便又说“我可没想看雪,我去找个人。”
然而她却对这些不感兴趣淡淡的回了句。
“嗯。”
?
她都不问一下?
算了......慢慢来。
不过接下来的事让她很好奇,为什么淮寂不御剑去,而且也不带人,就他们两个。
看样子是徒步去了。“为什么,你不御剑去?”
淮寂顿下脚步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
“你当我是宗门那些牛鼻子呢?还御剑?你御一个给我看看。”反正他是不会承认自己不会御剑的。
她歪了歪脑袋,没听说过魔不会御剑啊。
他撇了撇嘴“之前跟你说了你是天道,是神,所以今天教你掌控万物。”
说完他就抱着胳膊看着她。
她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吧。
“你把剑簪拿出来。”
她把剑簪从储物袋拿出来放手上。
“诶?这簪子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淮寂“你觉得哪里不一样?”
“以前这剑柄的昙花是没有光泽的,现在却......”她顿了顿。
淮寂毫不在意这些。
“因为是你,它感觉到了。”
也可能是因为他。
“你把神力注在昙花上,往你要改的地方想成你想像的样子即可,不过六界现在没有神,你是唯一一个,所以花花草草的疼痛,求救,还有它们讨论的话,你都能听到。”他的声音很好听,似清泉水流,又似地狱恶鬼。
她低下眉头软糯的声音响起“可是我现在感觉不到有任何神力在体内。”
他看到芜岁这样的表情,她怎么能在此间低眉呢,不爽的皱了皱眉。
“你刚来这里,没有神力很正常,日后再论,不过没有神力你会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