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点头。”
便在这时,陈天刃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孙伏年一脸懵逼地看着他说,“什么凤凰点头?”
陈天刃说,“下毒手法,凤凰点头,一种很高明的手法。你我的酒杯,都被你那女朋友动了手脚,所用的手法,正是凤凰点头。”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女朋友干嘛给你和我下毒?”孙伏年气呼呼地说。
陈天刃冷冷道,“不信,你看地上。”
所有的人都下意识地看向了地面。
下一秒,一个个脸色煞白。
只见被陈天刃打翻酒水的地方,竟然出现了很多细小的虫子。
那些虫子比蚂蚁还小,但是数量十分众多,密密麻麻,看着十分渗人。
这里可是六星级酒店,环境卫生方面肯定是没问题的,绝不可能出现虫子这种东西。
只有一个解释,那些虫子,是陈天刃打翻的那杯酒水里面的。
“这种虫子名叫噬心虫,幼虫只有一粒米的万分之一那么大,必须得用显微镜放大几百倍才能看到。”
“噬心虫吃天吃地晨空气,每分每秒都在长大,只需要24小时的时间,就可以长到米粒那么大,然后,渗入人的血液中,吸食血液。”
“直到,把人体内的血液吸食殆尽为止,就会离开宿主,重新寻找下一个宿主。”
“你若不信,可以把你的杯子也打翻了看一下。”
孙伏年看向自己的酒杯,犹豫不决。
一来,是他无法接受自己如此倾心的女朋友,竟然
会暗害自己。
二来,是他不知道这一切是真的的时候,自己该怎么面对。
“不用为难了,你的酒水,的确被我下了噬心虫毒。”便在这时,一旁的含香主动承认了自己的阴谋。
孙伏年万分惊愕的样子,“含香,为什么啊?”
“因为你们家太有钱了啊,我本来是想着给你下毒后,然后亲自给你解毒的,没想到,你的毒被别人给提前解了。”
“我就想看看,是谁给你解的毒,所以我才一直怂恿你组织这场饭局。”
孙伏年一屁股跌坐在椅子里,一脸的愕然。
含香突然看向陈天刃,笑眯眯地说,“没想到此人如此厉害,一入包厢,便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处处和我作对。可笑的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根本看不出我身上的猫腻,竟然还在那奚落嘲讽他。”
“我……”
孙伏年看向陈天刃,顿时哑口无言。
原来,陈天刃早就发现含香的不对劲了,他之所以态度冷漠,正是因为这一点。
意识到自己做了愚蠢事情的孙伏年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我混蛋、我无知,陈先生,对不起!”
陈天刃淡淡瞥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他根本没把孙伏年的找事放在心上,又怎么会让他的言语牵动自己的喜怒哀乐呢。
此刻面对陈天刃如此高冷的态度,孙伏年再也气恼不起来了,反倒觉得陈天刃实在是太高深莫测了。
大度能容天下之事,像他们这种蝼蚁,根本不值得人
家动怒。
陈天刃的目光略过孙伏年,直接落在含香身上,“我坏了你的好事,所以你要杀我,我可以理解,但我不能理解的是,你为何还不动手?”
“我的确是想杀你,但是,在杀你之前,我还有些问题想问你。”含香说。
陈天刃好奇道,“什么问题?”
含香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冽起来,“在我提问之前,你先把你脖子上的玉佩摘下来。”
玉佩?
陈天刃脖子上现在佩戴的玉佩,乃是爷爷留给小姑的那枚玉佩,也就是原先陈家先祖寄存在里面的那枚玉佩。
含香可能是感受到玉佩上的灵力波动了,才知道陈天刃佩戴着那枚玉佩。
他将玉佩取了下来,悬挂在手中,“你认识这枚玉佩?”
“当然,因为,我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含香说着,从自己的脖子上也取下一枚玉佩。
果然,两枚玉佩一模一样。
不过,含香手中的玉佩灵力,明显没陈天刃手中的这枚浓郁。
玉佩的材质,也比陈天刃手中的这一枚差了不少。
陈天刃一眼便看出来,“你手中的那枚玉佩,是仿品。”
“也不能说是仿品,我佩戴的这枚玉佩,乃是古门族人标记身份的一种记号。因为先祖留下的玉佩品质实在太高,乃先天法宝,想仿也仿不了,所以,古门族老们只能采用其他品质的玉来进行模仿了。”
“古门族人?”陈天刃不由得皱眉,“你的意思是,你和我,同出一个家族?”
“没错,而且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的姓氏,我也姓陈哦。”
陈含香!
和陈天刃同属一族?
陈天刃怎么不知道?
“很简单啊,因为你们这一脉,早在百年前就脱离古门了。你爷爷的爷爷,为了一个凡尘女子,不顾族人们的反对,放弃族长的职位不要,执意和那凡尘女子结婚。”
“古门族人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将你爷爷的爷爷,以及你爷爷的爷爷的所有后人,全部剔除到古门族人之外了。”
这下子陈天刃听明白了。
也就是说,他们陈氏一脉,是一个很大的种族,而他们这一脉,单独成了一派,已经融入普通人的生活中了。
“你跟我说这些,想干什么?”陈天刃看向陈含香,问。
陈含香说,“很简单,我想要你手中的那枚玉佩。”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陈天刃说完,将玉佩收了起来。
陈含香阴沉着脸说,“不管怎样,我都要试试。”
说着,突然如鬼魅一般,冲陈天刃扑了过来。
陈天刃扬手,一巴掌抽了过去。
“啪”的一下,直接将陈含香抽飞出去。
陈含香的身子砸在餐桌上,滚了几圈,最后,掉在了地上。
陈天刃一个健步冲过去,这一拳下去,陈含香不死也伤。
知道自己不是陈天刃的对手,陈含香迅速闪身躲过,然后纵身一跃,直接从六楼跳了下去。
陈天刃没有继续去追,不是她追不上,而是他压根不想追。
什么古门
族人,什么陈含香,他根本不在意。
至于陈含香落下的那枚玉佩,他也是随意地就装在口袋里。
看到这突然变化的一幕,包厢里的人哪还能不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啊。
突然,孙伏年想到陈天刃来之前,陈含香就陪他们喝了很多酒,脸色顿时变得一片煞白,“陈先生,那女人不会在你来之前就给我们下毒了吧?我身体里面现在会不会爬满了虫子啊?”
要是这样的话,那他可就太惨了,想想都恶心的要命。
陈天刃看他一眼,没说话。
孙伏年想起之前自己对陈天刃的态度,直接“噗通”一下对着陈天刃跪下。
“陈先生,我向您道歉,之前是我有眼无知,被美貌迷惑了心智,说了很多得罪您的话,求您原谅我。”
陈天刃冷冷道,“你应该感谢你有个好父亲,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可以为你医治。”
孙伏年那叫一个感激涕零,对着陈天刃又是连连磕头。
陈天刃摔碎一个酒瓶,用玻璃渣子在孙伏年右手的食指上划了一下,然后用灵气将他体内的毒素都逼了出来。
黑色的血液中,果然有很多的虫子在密密麻麻地蠕动着,看着恶心不已。
那些富二代们想到自己之前也喝酒了,学着陈天刃的样子,把自己的手指也给割破了。
可是,屁用没有。
血倒是流了不少,就是没见黑血和虫子出现。
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同样的操作手法,结果怎么就差那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