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实在是太血腥了!
简直就像人间炼狱一样。
会所的人刚开始还战斗力十足,慢慢的,越来越弱、越来越胆怯……
最后直接四散逃跑了。
黑无常还觉得意犹未尽,用怪异的声音四处大喊,“别跑啊,都过来啊,老子还没玩够呢,咯咯咯……”
“你滚一边去,剩下的都是老娘的,不许你和老娘抢。”白无常抖动胖乎乎的身子,同样一脸怪笑着说。
那殷红的脸蛋,惨白的脸,简直如同鬼魅一般渗人。
“退下!”
陈天刃一声令下,黑白无常立马乖乖地退到一边。
陈天刃站在大厅中,冷冷地扫视着在场的人,“我是来找一个叫陈三娘的女人的,她,现在在哪里?”
“你们不说,我就杀光你们这里的人!”
“别!”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中站了出来,神色惶恐不安,脸色煞白至极。
他说,“这位先生,你先别乱来,我是这里的老板,我叫钟秋。我先让人去查一下有没有你要找的这个人,行吗?”
“五分钟。”陈天刃说。
钟秋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反应了过来,陈天刃说的是,只给他五分钟的时间。
钟秋连忙让人去查。
很快,一名黄头发的小厮前来报告,“老板,前两天的确是有一个叫陈三娘的女人被送过来,当时是彪哥接的手,彪哥接手后,没安排陈三娘接客,而是直接把人带走了。”
钟秋赶紧如实地将事情告知陈天刃。
陈天刃越发感觉不妙,“那个彪哥住哪?”
“彪哥原名雷彪,住在西保街33号。”
“走!”
陈天刃立马又赶往西保街33号。
某租住的房间内,一彪形大汉光着膀子,穿着个大裤衩,对着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人说,“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要是再这么地不听话,我就直接来强的了。”
“哼,老子要不是看你三十几岁了还是个处,你以为老子会娶你?老子是给你脸面,你别不知好歹。好歹我是有正式工作的,比那个唐大牛可强的太多了。”
陈三娘赤红着眼睛,咬牙切齿道,“你们两个,没一个好东西,我一个都不会屈从的。”
雷彪蹲了下来,揪着陈三娘的头发,将她的脑袋扬起来,“听唐大牛说,你特别刚烈,也特别的厉害,他困了你二十年,也没能把你睡了?”
“只能说,那老小子太没用了,就是废物一个。你在他手里能保住你的身子,在我手里,哼,门都没有。老子在天上人间这么多年,驯服了多少桀骜不驯的女人,手段多的是。”
“知道这是什么吗?这东西叫媚药,专门对付那些不听话的刚烈女子。一小口下去,就能让你难受三天。”
陈三娘看着雷彪手里的小药瓶,神色终于惶恐不安起来。
唐大牛是个粗人,没什么手段和心眼,平日里最多就是打骂。
陈三娘强忍着不屈从,他也就没办法了。
雷彪不同,雷彪是混娱乐场所的,专门收拾
那些被送进去的女孩子的,他的手段又阴狠又毒辣。
陈三娘心里十分惶恐不安,自己落入雷彪手中,恐怕难逃被羞辱的命运。
她不要!
她宁愿去死!
“啊——”
陈三娘一把推开雷彪,朝着墙上撞去。
雷彪眼疾手快,连忙将她拽了回来。
“妈的,还真的敢寻死,哼,就算你要死,我也得先把你睡了。给我喝。”
雷彪一面说着,一面将药瓶里的药水灌进陈三娘嘴里。
然后,捂着她的嘴巴,让她强行将药水咽下去。
不一会,陈三娘就觉得身上怪怪的,她知道是药效在起作用了。
陈三娘特别害怕,特别难受……
雷彪“哈哈”大笑着,等着陈三娘自己扑过来。
“砰!”
便在这时,房门被人一脚从外面踹开。
陈天刃一眼便看到身中媚毒,脸色火红的小姑陈三娘。
虽然他从未见过小姑,可小姑眉眼间熟悉的神色,让他一眼就判断出来,这就是陈家的女子。
见到小姑那副样子,陈天刃顿时怒火中烧。
“把他,给我,带到楼顶去!”
陈天刃咬牙切齿地说。
黑白无常当即走向雷彪。
雷彪顺手抄起一根棍子,欲反抗。
“砰!”
黑无常一脚踹出,直接将其踹飞出去。
然后,拖死狗一样拖着雷彪,将他拖了出去。
陈天刃看着神志不清的小姑,迅速从怀里掏出三根毫针。
“刷刷刷!”
落入小姑身上三处穴位。
陈
三娘直接晕了过去。
陈天刃抱起小姑,上了楼顶。
他将小姑放在一边,然后来到雷彪跟前。
此刻,雷彪被黑白无常绑在一根摇摇欲坠的柱子上。
黑无常狠狠在其脸上拍了几下。
雷彪清醒过来。
看到自己被绑在楼顶的阳台上,脚下就是几十米高的悬空地,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你们、你们快放我下来。”雷彪惊恐大喊,“你们可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天上人间的管事,我……”
“啪!”
陈天刃一个大耳刮子抽过去,直接将雷彪满嘴的牙都抽掉了,鲜血混合着牙齿缓缓从嘴角流出。
雷彪顿时被打的七荤八素的,脑瓜子“嗡嗡”直响。
陈天刃咬牙道,“欺辱我小姑,罪该万死!说,你想怎么死?”
雷彪晕晕乎乎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声音极度虚弱,“我、我不想死,你、最好放了我,不然……”
“咔嚓!”
陈天刃直接将绑着雷彪的杆子踹断。
雷彪和铁杆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地坠了下去。
“啊——”
眼看着就要掉下去,突然,雷彪的身子又停住了,像秋千一样晃来晃去的。
雷彪的心都快吓的从嘴巴里跳出来了,脸色极度煞白。
陈天刃命黑无常将雷彪提了上来,身子依旧保持倒挂的姿势。
雷彪完全被吓的不行,再也不敢嘴硬了,连忙道,“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嘴硬了,你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我不想死啊。”
“你不想死,难道我小姑就想被你强迫?我小姑是如何哀求你的,你又是如何做的?”陈天刃咬着牙,脸上青筋暴起。
雷彪直接吓哭了,“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这样了。求求你饶了我吧,呜呜呜……”
“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也不是你的悔过,而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的小姑,凡是欺负过她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而且,我会让他们十倍、百倍地偿还!”
接下来半个小时,黑白无常把雷彪耍猴一样耍了半个小时,最后,直接丢垃圾一样从楼上丢了下去。
处理了雷彪,陈天刃便抱起小姑,径直离开。
陈三娘虽然迷迷糊糊的,意识不是很清楚,但是,楼顶所发生的一切,她是有感应的。
她默默地流下了两行清泪,心中一阵悲痛。
二十多年了,她以为陈家人都……
没想到,没想到还有人活着。
她高兴!她激动!她为陈家的列祖列宗感到高兴!
她努力睁大眼睛,当看到陈天刃的眉眼和自己的大哥长的是那么相似的时候,她笑了。
昏迷之前,她抚摸着陈天刃的脸颊,叫出了那个二十多年都未能再叫过的名字。
“小天!”
小天,是陈天刃的小名。
小的时候,陈家人都喜欢那样叫他。
陈三娘尤其喜欢逗他玩。
虽然,他们一个远在江州,一个常年在学校里,但每次见面,总会像亲姐弟一般亲密无间,玩耍嬉戏,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