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陶建军则是呆若木鸡,宛若木头人一样,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长得大。大的。
陈天刃“啪”的一下丢掉手里的凳子,阴沉着脸看向陶建军,“没人了吗?”
“轰”的一下,好像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炸裂了一样,陶建军的思绪,被那一声怒喝从迷蒙中拉回了现实。
顿时,冷汗和恐慌像是海啸一样,呼啸着席卷而来。
陶建军懵了,整个大脑好像变得一片空白。
然后,傻愣愣地点头。
陈天刃一脚将其踹翻在地,并踩在其胸口上,“不够。”
陶建军被那一脚踩的七荤八素的,不过好歹算是缓过神来了,“什么……不够?”
“狗腿子不够!你们陶家不是江州的四大家族之一吗,你作为陶家的掌舵人,只带这么一点人来给你儿子助威吗?”
陶建军表情痛苦至极,结结巴巴道,“我家的那些护卫,可都是武者,平时不这样的。我以为带他们前来,足以可以将你秒杀,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不是他家的护卫太菜,是陈天刃实在是太厉害了啊!
陶建军终于知道,他女儿陶艳丽为什么不敢给陈天刃找事了,他很后悔刚才没有听从女儿的建议,现在真是肠子都快悔青了。
陈天刃一巴掌抽在陶建军脸上,“你女儿欺负我老婆,你儿子欺负我女人,这就是你的一对好儿女,你这个当父亲的,可真是厉害的很啊。”
“是是是,是我的错,我没把他们教育好
,以后我肯定会严加管教的。你、你先放了我吧。”陶建军只觉得胸腔好像要被压爆了一样,实在是太难受了。
陈天刃躬身道,“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尽全力去做。”陶建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急忙说。
陈天刃凝视着他,道,“我要你带着你的一双儿女跪在一楼大厅,忏悔。”
“这……”
这可太难了啊。
这么做的话,他们陶家,未来还不得成为江州的笑柄啊。
这不仅关乎他个人的事情,更是关乎整个陶家的名声和荣誉啊。
陈天刃道,“子不孝,父之过。你的一双儿女为何敢如此为非作歹,还不是你这个当父亲的没教育好?不给你点深刻的教训,你岂能有深刻的感悟?”
“若你不愿意,那我便来帮你们长长记性。”
陶建军不安道,“你、你准备怎么让我们长记性?”
“让你们陶家从江州消失!”陈天刃说。
陶建军先是一愣,紧接着,便笑了起来,“那我选择后者。”
“你确定?”
“确定肯定以及万分肯定。”陶建军将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因为后者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一个家族的存在,可不仅仅是其家族人员的存在,还关乎和其相关的人脉、关系网等等。
陶家作为江州四大家族之一,其旗下的产业在江州是非常广泛的,陶家极其旁系脉支更是庞大的不得了,在江州形成一
张非常巨大的关系网。
连其他三大家族都羡慕他们陶家的家族成员会那么多。
陈天刃居然说要让整个陶家在江州消失,这不可笑嘛。
所以,他选择后者。
陈天刃微微一笑,道,“好,那我就如你的愿。”
说完,陈天刃掏出手机,拨通孙耀威的电话号码。
“孙耀威,我要你用最快的速度,让陶氏集团破产!”
“孙耀威?”陶建军再次冷笑出声,并小声嘀咕,“装模作样的,吓唬谁呢。”
陈天刃打完电话后,就不再理会陶建军,而是在椅子里坐下。
陶艳丽赶紧跑过去,将父亲陶建军搀扶起来。
父女二人还没来得及舒一口气,突然,陶建军的手机响了,“董事长,不好了,我们陶氏集团的股价突然暴跌了十个点,直接跌停了。”
“啊,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
陶家父女还没从懵逼中回过神来,陶艳丽的手机又响了,“大小姐,不好了,所有的供货商都不肯再给咱们公司供货了,咱们接的那几个单子,都没法进行了啊。”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陶艳丽直接喊破了喉咙。
接下来,父女二人陆陆续续又接到好几个电话,无不在向他们传达噩耗。
最后,陶家的所有亲戚也都打来了电话。
陶氏集团是家族企业,陶家的亲戚朋友遍布整个陶氏集团及其旗下的公司。
总公司出事,子公司自然受到影响。
所有的人都在质问陶建军
到底怎么搞的?
电话多到陶建军已经不敢再去接了。
噩耗一个接着一个,他都快被砸懵了。
突然,陶建军抬头看向陈天刃,浑身如过电一般。
刚才,陈天刃说会让他们陶家在江州消失,然后就给孙耀威打了个电话,然后,他们陶氏集团的各项产业链什么的,就开始断裂。
难道说,陈天刃真的在左右孙耀威要垄断他们陶氏集团?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陈天刃就不是在说大话了啊,而是在说真话。
以万君集团的能力,要搞垮一个小公司,简直易如反掌啊。
陶建军“噗通”一下就对着陈天刃跪了下去,“陈先生,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想选择第二个了,我选择第一个。我现在就带着这两个逆子去下面忏悔,求陈先生饶我,饶陶氏集团一命啊。”
说着,狠狠地对着陈天刃磕头。
陈天刃冷冷道,“我奉劝你一句,最好是带着你的一双儿女乖乖离开江州,否则,我会让你们更后悔的。”
更后悔?
还有比一夕之间从天堂到地狱更惨的事情了吗?
没有!
陶建军是不会走的,他舍不得一个百亿的集团公司瞬间就化为乌有了,他不甘心啊。
“陈先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正所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嘛,我已经知道错了,就求你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陶建军说。
陈天刃冷笑,“有些人说这些话,是值得被信任的,而有些人,是不值得的。你,就
属于后者!”
言外之意就是,这件事,没得商量。
现在,摆在陶建军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了。
一条是,带着陶家人灰突突脸地离开江州,从此后半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一条是,再冒险反抗一下,或许,还能博得一线生机?
想到这里,陶建军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
“这是你逼我的。”陶建军突然冲向陈天刃。
他的手表,瞬间化为一把锋利的小刀,狠狠地刺向陈天刃。
这是他防身的武器,危机时刻救命用的。
但现在陈天刃要把他,把整个陶家往死路上逼,他就不得不冒险拼搏一下了。
两个人距离如此地近,或许,他有机会能够成功呢?
匕首直逼陈天刃的咽喉。
眼看着马上就要成功,陶建军的嘴角,不由得勾勒出一抹笑容来。
他很庆幸老天还是帮着他的。
陈天刃再厉害,也没想到他会突然袭击吧。
等杀了陈天刃,他一定要把陈天刃的尸体狠狠鞭尸。
“叮!”
一声脆响响起,陶建军的所有幻想,都在这一声脆响中化为了泡影。
陈天刃只用两根手指,就夹住了他的匕首。
响声是匕首和他手上的戒指相撞的时候发出来的。
看着纹丝不动,再难前进半分的匕首,陶建军彻底傻眼了。
原来,不是人家毫无防备,而是人家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将他拿下。
他的那些所谓的幻想,此刻就像是笑话一样,狠狠地抽打着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