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其余三人,全部傻眼!
堂堂白虎安保公司总教练,竟然给沈浪下跪,行跪拜大礼!
这到底为何啊?
“柳教练,搞错了吧,沈浪他怎么可能是你小师叔。”宋砚急忙问。
“柳队,我现在一头雾水,这到底怎么个情况?”郑云杰也万分疑惑。
郑云杰现在可以确定,门外守卫是被沈浪撂倒的,但他不明白亦师亦友的柳队,怎么能给沈浪下跪!
对此,柳铁正色道:“玄罡拳内家拳,只有云门嫡传弟子才有资格习练,而刚才小师叔使的便是正宗云门玄罡拳,而且我听我师父说过,他有一位姓沈的小师弟,不会搞错的。”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
这个消息,令人难以接受。
尤其郑云杰,搞了半天,沈浪竟还有这层身份,实在是意外啊!
“是不是搞错了?也许是沈浪偷学来的玄罡内家拳呢?”宋砚表示质疑。
只见,柳铁果断摇头否定:“不会,云门内家拳绝不许外传,唯有创始掌门云师公亲授,才有机会习得,而云门弟子都会严格遵守,不会私自外传!”
柳铁口中的云门师公,便是云万山。
云万山既在军中封过侯,也创建了门派,即为云门。
先前沈浪见郑云杰施展了玄罡拳的外家拳法,便有所怀疑,现在知道原来柳铁是云门弟子。
“小师叔,我是陈师父的三徒弟。”
此刻,柳铁依然跪着。
没
有小师叔的命令,他断然不敢起身。
即便他年纪比沈浪还要大,但小师叔就是小师叔,长幼尊卑,不可儿戏。
“陈风师兄的弟子,我知道了,你起来吧。”沈浪轻轻一挥手。
陈风乃是沈浪的三师兄,而沈浪则是关门弟子,年纪最小的那个。
“是,小师叔。”柳铁点头,然后站起身来。
随即,柳铁便看着郑云杰,说道:“云杰,按理说,这是你小师公。”
当初柳铁教郑云杰玄罡拳中的外家拳,没有行拜师礼,但这些年来,两人关系,亦师亦友。
柳铁虽然没有直说,但意思是,沈浪作为小师公,当徒孙的应该给沈浪行个大礼。
由于郑云杰出身高贵,江南永定侯之孙,柳铁不方便明说。
可是,云门掌门云万山,曾经那也是封侯拜相的人物,神侯地位超然,各种头衔集一身,即便如今退隐,那也风光过,所以云门并不矮江南侯府一头。
没想到,在柳铁暗示过后,郑云杰毫不含糊,直接扑通一声,双膝跪落在地。
“云门郑云杰,拜见小师公!”
这一跪,跪得掷地有声,可以说是双膝垂直砸在地板上。
眼前这一幕,让柳铁很意外,江南侯府,永定之孙,何曾这般放下身段过?!
而宋砚和宋瓷,则是三观都快崩塌!
混子沈浪,竟然能让永定侯的孙子双膝跪地,行此大礼!
连宋砚都办不到啊!
宋瓷
心情激动,贝齿轻咬着樱唇,白皙的小手紧紧攥着裙角,她的眼眸中更是闪烁起泪花。
她真心为沈浪开心,甚至还有崇拜。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崇拜沈浪,之前帮沈浪说话都是出于可怜,是强者对弱者的怜悯。
可现如今,虽然沈浪依然没有她认为的太强大的背景,但郑云杰这一跪,让宋瓷认为,沈浪并非一无是处!
至于宋砚,此时的心情,只能用震撼来形容。
他虽不知云门在柳铁和郑云杰心中有多重要,但江南侯府继承人若当众给他下跪行大礼,这真的可以吹一辈子了。
郑云杰之所以跪得这么狠,是出于一种对沈浪由衷的认可。
在他心目中,沈浪的高人形象,已经立起来了。
郑云杰对武道,尤为痴迷,只是接触到的奇人异士有限,云门高手在他心中,举足轻重。
宋瓷和宋砚不了解云门和云万山,但郑云杰却心知肚明。
若能有幸习得云门的内家拳法,那真是荣幸之至,很显然,柳铁已经无法满足他对武道的追求了。
而沈浪是云万山的亲传弟子,柳铁与之相比,差距很明显。
郑云杰的眼光,的确不错,沈浪何止是云万山亲传弟子,更是云万山的爱徒。
云万山最心疼的便是沈浪这个宝贝徒弟,将来掌门之位,也必然传给沈浪。
“起来吧。”沈浪还是淡淡的挥挥手。
他并没有觉得,江南侯
府继承人给他下跪,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反倒是内心非常平静。
我狠人公子,难道不值你江南侯府郑公子一跪?!
就算沈浪不亮出狠人公子的身份,他随便拉出来一个师父,也值得郑云杰这一跪!
“求小师公传我云门绝学。”
郑云杰在站起身后,又鞠躬抱拳,想让沈浪教他更强的武学。
“按理说你是陈风师兄的徒孙,就应该去求我三师兄,我不能插手。”沈浪直接拒绝,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这是门规,不可打破,哪有抢弟子的道理,再说沈浪轻易不会收徒,更别说徒孙了,多费事啊,还想多清净清净呢。
被沈浪果断拒绝,郑云杰并没有灰心丧气,他相信好事多磨。
反倒是宋砚,觉得沈浪太不识抬举。江南郑大公子都给你下过跪行过礼了,现在求你指导两招,你就这副态度?云门到底是个什么门派?哪来的这么大架子?!
却在这时,柳铁问道。
“小师叔,我师父常年云游四海,就连我也已是五年未见,想求师父指点,实在没机会,你看该怎样帮帮云杰呢?”
“云门门规,你应清楚,除非特殊情况,否则不得干涉师兄弟传道受业,更何况郑云杰对你并未行拜师礼,严格来说只能算记名弟子,而非入门弟子,我若要帮,也只是教他几套外家拳法,至于云门绝学,想都别想。”
师门门规,不可打
破。
“沈浪,差不多就行了,云杰给你下过跪了,让你赚足了面子,你还想怎样?蹬鼻子上脸?”宋砚看不下去了,他很讨厌小人得逞。
沈浪都懒得将一缕目光落在宋砚脸上。
宋砚不懂,习武之人没有合同,没有契约,也能把门规看得很重,根本不用靠合同来约束。
“阿砚,不得对我小师公无礼!”
郑云杰是第一次对宋砚黑脸,这么多年的老同学了,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而宋砚的脸色,当即也变得沉了下来。
云门究竟有什么了不起的,竟能让交情如此之好的老同学给我脸色看?!
宋砚着实想不通。
就在此时,又听郑云杰对沈浪说道:“小师公,我愿正式拜入云门门下,成为入门弟子,请小师公成全。”
“这需要征求我师父同意,方可入门。”沈浪说:“我师父云游在外,难觅踪迹,你愿意等?”
“愿意,能入云门门下,是我荣幸之至!”郑云杰正色道。
宋砚极度无语,他心说这个老同学是走火入魔了吧,武功再好那也还是一介武夫,不上战场,不建功立业,能有多大作为?江南永定侯的独孙何至于如此低声下气啊!
“好,就先这样吧,我还有事。”沈浪说道:“还有人在明月楼等我,你们继续叙旧,我走了。”
沈浪说罢,便要离开。
然而却在这时,梁智义手中拿着五页检讨书,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