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力度极大,嵇灵顿时就被惊醒了过来,看着来人的视线有些迷离。
宁不羁看着她,又往灵牌上瞥了一眼。
“过来。”
宁不羁眸色微变,轻语了一句,嵇灵有些茫然,还是朝他走了过来。
“我是谁?”
宁不羁盯着她的双眸,却见嵇灵蹙起了眉。
“宁不羁,你是不是有病?”
宁不羁无语凝噎。
“既然死不了,就跟本宫过来。”
宁不羁一掌将她推了出去,嵇灵脚步一个踉跄,险些摔在地上,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而下一刻,宁不羁拎着她上了宫墙,踏着屋瓦疾步离去。
嵇灵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回眸时,已经进了一处偏殿。
“你聪明,把门打开。”
两人置身在了一堵红色大墙前,嵇灵听完他的话,不由拧了眉。
“我是人质,不是你的下属。”
嵇灵看着这堵另有玄关的墙,面色诡异。
“还知道自己是人质,要本宫把你杀了提醒一下吗?”
宁不羁看着她似笑非笑,嵇灵轻咳了一声,抬手将长指放到了墙上。
人在屋檐下。
没多久,嵇灵就找了机关,面前的墙顿时开为了一道大门。
“有点用。”
宁不羁点了点头,踏步走了进去,嵇灵有些无言,也跟了过去。
“藏宝库?”
嵇灵打量了一番这个暗室,却没发现什么稀世珍宝。
“肤浅。”
宁不羁白了她一眼,突然俯身看向了地面。
“过来。”
宁不羁叩了叩地面,嵇灵瞬间听出了玄机。
“你在犹豫什么?”
见她没有动作,宁不羁抬头看了她一眼。
嵇灵还没被这样使唤过,她咬了咬牙,骤然一脚踩了下去,地面瞬间轰踏,没反应过来的宁不羁毫无防备地掉了下去。
“太子殿下,您没摔死吧?”
嵇灵蹲在洞口前,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幸灾乐祸。
宁不羁似是吃了尘土,咳了好几声,下一刻,一枚银针甩了上去,嵇灵笑意不改,侧身躲过。
“下来。”
宁不羁加重了语气,嵇灵无奈地摇了摇头,纵身跳了下去。
“你想干什么?深夜探寻先祖秘境?”
嵇灵嫌弃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这是陵墓。
宁不羁没管她,转身走向了别处。
“你在此处等本宫。”
宁不羁找到了一道门,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真是不怕我反咬一口。”
嵇灵站在门前,潮湿的环境令她的伤口很不舒服,脸色不禁又白了几分。
她百无聊赖地在四周逛了逛,突然,她止步在了一个石像前。
“原来如此。”
没多久,宁不羁就灰尘扑扑地走了出来,嵇灵注意到他怀里多了东西。
“走。”
说罢,他拎着嵇灵的后衣领回到了地面,他往地上踩了两脚,地面又恢复了原样。
再次回到东宫,嵇灵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暗一,带她去处理伤口。”
宁不羁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此处。
“是。”
晓是念在她出了力,宁不羁大发慈悲地把她安排到了偏殿,还给她配了个丫鬟。
换了一身衣袍,嵇灵来不及多想,便沉沉地睡了过去,迷糊之间,似乎闻到了熟悉的气息,她忍不住想靠近一些,却听到了温润的笑声。
次日,宁不羁带着她乔装到了地下赌坊。
嵇灵见他熟稔地和赌坊的人打了招呼,亲自坐了庄。
“纪少今日想什么?”
宁不羁坐下来不久,就有人走了过来。
“自然是要不一样的筹码。”
宁不羁看着他,摇了摇手中的骰子。
“哦?纪少今日带来了什么筹码呢?”
那人眼中多了几分兴味,宁不羁笑了笑,看了嵇灵一眼。
“纪少的诚意不太够啊。”
那人打量了嵇灵一番,笑得玩味。
“你不明白。”
宁不羁唇瓣动了动,那人顿时眼前一亮。
“陈少也要拿出诚意来才好。”
宁不羁拿出一把匕首放在了桌上,嵇灵的脸色变了变。
“本少向来是公平的。”
那位陈少点了头,接过旁人递过来的骰子,便已确认了赌注。
“陈少先请。”
宁不羁不急不慢,对他展出了一个笑容。
“承认了。”
陈少勾唇一笑,摇出了六个点。
“看来纪少注定是出师不利。”
陈少笑意更甚,眼见着宁不羁摇出了清一色的一点。
嵇灵暗道不妙,下一刻,宁不羁便握着匕首切断了她的一缕青丝。
嵇灵眉心一蹙。
“很好。”
陈少大笑了一声,正想接过那缕青丝,宁不羁却手一扬,那缕青丝落入烛火,顿时化为了灰烬。
“陈少请。”
宁不羁面色不改,似是没看到陈少变了色。
而第二局,宁不羁便扭转了败局,陈少眸光微闪,接过匕首砍下了自己的头发。
“请。”
宁不羁笑意不改,再一次占据了胜局。
陈少看着他,咬了咬牙,果断地切下了左手的尾指。
嵇灵脸色微变,抬眸看了一圈四周,果然是赌徒,一群疯狂的赌徒。
很快,宁不羁就将那位陈少逼疯了,陈少握着匕首对着自己的右眼,迟迟没有下手。
“陈少,要愿赌服输啊。”
宁不羁笑意依然,却透露了明显的威胁。
陈少手一颤,下一刻,便剜下了自己的右眼。
嵇灵看着有些不舒服,但脸色没有多少变化。
“请。”
宁不羁还是那个动作,陈少却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本少不玩了。”
“是吗?”
宁不羁突然站了起来。
“可赌局一旦开始,就没有中止的可能,除非......”
除非彻底结束。
嵇灵在心中补了一句。
“纪少......”
陈少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由退后了几步。
“陈少不能坏了规矩啊。”
宁不羁执起了桌上的那把匕首,朝他走了过去。
“疯子!”
陈少惶恐地大喊了一声,刚想跑,就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夺去了性命。
“任何人都不能破坏规矩。”
黑衣人冷漠地说了一声,便再次消失在众人眼前。
“真是可惜。”
宁不羁俯身拍了拍死不瞑目的陈少的脸,不经意地扯走了他脖子上的东西。
嵇灵看着眼里,却见宁不羁猛然回头,瞳孔阴森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