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时的曹旭早已陷入了昏迷,与其躲避,还不如殊死搏斗,苏冰卿趁着那群盗贼快到的时候,赶紧把曹旭埋在沙丘里,只需要自己能够把那些人引出来,等待风的掠夺,就可以喘口气了。
苏冰卿把身上带的云蜜丸全部塞到曹旭怀里,还咬着指头,用鲜血为笔,把信息留在方才撕开的布条上,牢牢地绑在自己手里,顿时,曹旭就这样葬身沙丘中,而正是这次掩埋,一个沙丘骤然崩塌,吸引了那群人。
“什么人啊,什么人啊?”
走在前面的男子偷偷拔出了手里的刀子,月光下非常耀眼,苏冰卿也很快能够发现。
“您...您是什么人?”
打头阵者胆小懦弱、敢作敢为,而此十余人,都身着布衣,刀头为匈奴人第异族使用的弯狭游刀之一,第一看便知,身高马大、右手有伤痕、表情亦较沉着。
“你是谁?
苏冰卿并不佩剑常叫,但声势有增无减。
“这条路我打开了!这里...”一喽啰正准备接着讲,不料那大帅哥一掌挡住了他的去路。
“好厉害啊,老大就要动手啦!”
“老板加油!”
这老大暂且叫刀疤男吧,沉重地喘着气说:“好久不见了。”
苏冰卿吓了一跳,自认为故人,但并没有这样的感觉。
刀疤男把胳膊上的刀疤、和手掌中央的疤痕呈现在她面前,说:“想想大人贵人多忘,这次让你们来追忆追忆吧!”
那个刀疤男
用超高速快速一击苏冰卿肚子,边喊边说:“新兵营啊!雨天啊!大山洞啊!曹旭啊!”
说到最后的“峰”就再次对苏冰卿一击,苏冰卿挨踹十余米,忍不住吐出里面的鲜血。
“花队长!您既来了,表示曹旭离这儿也近了。”
苏冰卿单膝下地,抚摩着肚子,但又不敢向后张望,只有尽快找到引人的方法。
而这个刀疤男就是新征兵士当天遇到暴雨,6个匈奴俘虏落荒而逃,在洞穴中曹旭与之交战,当初大高个攻打苏冰卿时,曹旭盛怒之下,废掉右手,辗转因为耶云莎救回来,因为手段阴险狡诈,被拓跋德请到铁勒身边,赶出大匈帝国的大门,在疆场上,与沙匪会合,不甘心今天让自己遇到这个花队长,自己的处境全部是由曹旭造成,每天活在世上,恨不得把自己剥皮抽筋死。
“曹旭去哪儿了?!”
刀疤男愤怒地斥责道,苏冰卿可是一点也没有应声,她快速地再次起了声音,行动矫捷地径直向刀疤男走去,车速非常快,再加上体轻,这块沙砾在里面一点也没有变成阻力,就在刀疤男准备接起来时,苏冰卿一空翻了过来,径直落在那十来个人背后,她打倒了一人,带着他的武器,继续往前跑。
“要跑步吗?”
刀疤男攥紧了手里的弯刀。
“老板,我们追不上了吗?
一个人问。
“笨笨的!"当然是追过来!
另一个人说。
“她不能跑
了...”刀疤男看了看手里的刀,说。
这个道理,苏冰卿心里也是明白的,跑到半里左右的时候,就被这帮沙匪给拦截了下来,刀疤男就跟着过来了。
“花队长,你不是又要逃跑了吧?”
刀疤男问。
“知道跑不掉了,为什么还要多说!
说完两人就打了起来,刀疤男身材魁梧,苏冰卿虽然出手快,但每一次出手,最终都是力量不足,显然几招数式,苏冰卿显然占据了优势。
“曹旭毁掉了我的一双手。那么这双手呢?你这个好哥哥要不要帮助他归还呢?”
刀疤男面露阴险一笑,趁苏冰卿抗拒别人攻击之时,手拿飞刀,随风飘动,打在苏冰卿右臂及右大腿上,苏冰卿得已单膝跪倒,十余刀同时驾于其颈部。
“老板,这家伙要不留下来?
“留下~”;
“可就是他,我们捞不到好东西,得把沙堡带回来。当家的说不定。”
“傻了!你们怎么说话?当家的再狠也要老大一亮刀子。还是不乖乖听老大的话吧!”
“留着这家伙吧!它可是一个不错的鱼饵啊!”
刀疤说完,合上刀子,望着月色,口笑黄斑牙,狰狞难看。
这个人不能独身一人穿越这片沙漠,不是周围有别人,就是自己与军队失散总之无论如何,肯定会有一个人前来营救这花队长的,刀疤男也最终等到了自己报仇的那一天。
曹旭睡眼惺忪的样子,隐约感觉到身体地上抽动着
,就像他躺在白净发亮的河面上,毫无目的地飘忽不定,他在苏冰卿的掩护下进入沙丘,在沙丘里流沙游向另一个地方,那个非人境,曹旭尚未苏醒,苏冰卿就被沙匪捆绑。
张云鹤一行带着大军来到西突厥,忽然停止了战斗,从周险峰方面发来的消息得知西突厥易主了。
张云鹤情不自禁地据紧了拳头。
“鹤兄,那么这么大的会议真会有事吗?”
廖珏忧心忡忡。
“我目前还不知道他的情况,只知道他是当兵的,却没有接触过他是哪一支军队的。”
此时镇守西部的候君集和褚遂良,正准备搜捕刚入伍的新兵。
“兵部侍郎张云鹤看了候大将褚参谋!”
张云鹤握拳说。
“你是从长安兵部营来到这个西部边境才一个星期的吗?
候军集仔细端详。
“回到将军那里去吧。西部告急了。我和其他的人只有赶紧合作!”
侯君集将腰间佩剑只说:“将士如何?”
“回到将军身边吧!每个人都时刻处于备战状态!”
“将军非此意,今西突厥大变局,暂应不战而屈人之兵。
褚遂良抹了一把冷汗说。
候君集望着这一大群人,叹了口气说:“是啊!这回怕叫你白跑一趟吧!”
张云鹤仍握拳,嘴唇抿得紧,不做过多。
“先安众人...”侯君集说完,带着人走。
“鹤大哥哥...其实不战而屈人之兵还不错,起码不会有人殉国。”
廖珏胆怯而又无力的
说。
张云鹤只看了一眼就直接走了。
他并不是非战不可,而是十万火急的兵马在京城随便调走,而且房慈这样的人越来越骄横跋扈,自曹旭离开京城后,再也无人能与之匹敌,而且如今曹旭杳无音信,他难免也会忧心忡忡。
另一边,曹旭正一个劲儿打喷嚏,自己这人正认真呢,完全忘了给京城友人留一封信,长安友人,正为自己着急,终究这一去,便和人间蒸发一样,没人知道自己哪里再干啥。
曹旭四顾地牢,除沙子还是沙子,但异常结实,用匈奴的级别是不可能建造这样一个地牢的,若没猜错的话,这个地牢依皇殿而建,恰恰就在有皇殿最底。
他与苏冰卿对上两关,将他两人分门别类地切换,减少其逃生率,曹旭手脚被绑在镣铐上,动作不动,更连为拯救铁勒也早已消耗武技和神笔之力,他痴痴地看着上面缓缓提升的缓冲带想着恐怕还要在这地牢里再住上一宿。
由于现下无法逃脱,所以只能对局势进行分析,望着拓跋德趴在身边的囚室,不禁感叹这拓跋德虽然对中原文化也很熟悉,但又何尝不是拓跋步所信任、囚禁和程度都毫不逊色于其中原人呢?
“曹公子啊!倒还不错的雅兴啊!地牢中还可以找着好玩的呢!”
拓跋步拍手称快地站在牢骚外,曹旭却抓了只老鼠,整个声音又黑又亮,曹旭并没有反感,背着那只老鼠
的尾巴呢,就更挑剔。
“二皇子发现了什么?”
曹旭指头一用力,吱地一声,老鼠就拼命地乱撞,居然还钻到哪只不明老鼠洞去了。
“曹公子!京城里有谁要了您的性命?”
曹旭讶异之色稍纵即逝:“啊?所以我倒好奇,怎么会知道呢?”
进了大门起,拓跋步就叫了一个不叫曹军师而叫曹公子的名字,这个名字,倒很像自己曾经在京城滞留期间的叫法。
“曹公子,等会自然会懂的。”
拓跋步想走了。
“朝中有配合你的吗?”
“要了我性命,何不当下不取呢?!”
“铁勒是七窍流血而死,当真不过是阿萝中毒了吗?!
拓跋步默默离开了,耶云莎始终站在牢房外,曹旭这才有所察觉。
“它们只需要一个活口!”
耶云莎说。
曹旭与之对视,竟然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附马!当真冷酷。。。。。”
“耶云莎...”。
在耶云莎心里,曹旭和她有好几次都是在一个场合里,他都忽略了,如果不是喜色的话,露一点同情也是好的,但他完全没有任何姿态,对于耶云莎来说,应该是一直没进入过他心里去。
耶云莎低垂着头抽出腰中银色弯刀曹旭坐得并不凌乱,只留下这惊叹。
“说走就走的旅行,如果你们两人只留下一人,是谁生,是谁亡?
“我是死去活来的,如果真的要这样去化解它。
“怎么说呢?”
“我已经死了,你还活着。”
曹
旭回答。
耶云莎再次感动,双手、持刀、抓得紧而且忍不住发抖,嘴往上撇,像是在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