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旭把字条塞在白鸽脚下竹筒里,望着白鸽渐行渐远,只盼一切照旧,别出什么意外,但上天并没有随愿而来。
白鸽尚未从荒漠中飞出数里,就被一人径直折倒在地,这人手持箭毫不犹豫,快准了,血鸽倒在地上。
这个人身上有青色荷叶纹、邪肆一笑,看了看手里那张布满皱纹的字条,说:“长安再改?荒唐至极!曹旭先生,过不了多久您就能体会到什么叫绝望了吧!”
这个人骑着一匹骏马不久就隐没在茫茫沙漠烟波之中了。
皇宫里。
皇上在批阅奏折时,心绪却还是不能平复,眼皮一直在不停地抽动着,近日还有新当选秀女来袭,只可惜自己如今皇位还没办法坐稳,自己那群人大臣竟开始催促后嗣,今年是自己立帝号之首,今年不得出什么纰漏。
“皇帝~要么你先歇歇,你上朝后接连不断批奏折,片刻都没有怠慢,龙的身体很重要呀...”陈公公拿着几块糕点走过来,顺便叫身边的小护卫点燃安神散。
“上一次那药汤还在不?”
“皇帝所说感染风寒那一次?
陈公公凑上去问我。
皇上紧掐眉间点点头。
“皇帝,这可是太医院新研制的安神养荣汤啊!没想到竟把皇帝的风寒治好!”
陈公公高兴之余,旋即回头向身后随从示意:一碗热汤适时呈献。
“皇帝,奴才还得多嘴,无论这养荣汤有多么神奇的功效,毕竟也不过是一
种药物,就是药物三分有毒,为了保龙的身体,皇帝更得注意歇息才行。
“嗯,朕明白的。
皇上就是每次因国事经常头疼,而且这汤水还总是能及时解除头昏脑涨的症状,虽然是宁心静气,但是提神醒脑之效却远远大于宁心静气之效,自服下这汤水后,其食欲睡欲等就会自动调整至好状态,这也算对其政事繁忙来说是个安慰。
“今天又有安排了没有?”
“回到皇帝面前,魏征正在殿外拜见。”
“他等待的是什么时候?”
皇上自把魏征纳入麾下后,既痛恨又畏惧。
所以他马上正衣冠冕,准备就绪后才慢慢地说:“传过来。”
一阵传声过后,魏征缓缓走进大殿。
他先坐了起来,然后直起身来说:“臣有奏!
皇上看其声势傲视,就心会这件事不是小可所为,立即招手把周围随从(含陈公公在内)送去,然后坐下来说:“爱卿有什么奏事?”
“昔日太子周建成和齐王周元吉旧属现在河北地区办事,由于新皇即位,人人都有危险,大臣们请下令抚慰,参预皇泽之事。”
“朕也想怎么了,爱卿虽然去吧!”
“这几个旧部还有大臣过去的同事,所以请客吃饭吧!”
“爱卿走了,正是极好的选择,朕正好有这个意思。”
两人语罢便有先后相视的目光,魏征上前递上奏折,另一件奏折为黑色。
“王珪传来噩耗。”
“这些都是数日臣与之来
往的东西。
皇上见了,就把它合起来转交给魏征说:“既来之则安之!”
“他和大臣们曾经共辅前太子的左右,大臣们百分之八十的把握都能让他信服。
“八成?”
皇上微挑眉毛,由于黑色奏折只是透露王珪已无心朝政,只是寄情山水之乐罢了,了此一生,所以魏征称他居然掌握如此之多,皇上不禁大吃一惊。
“臣与其同窗同僚十余载,焉知其意旨,今去以谏为主。”
“爱卿竟有这样的把握。朕甚感安慰。毗沙门这边,还雾里看花。若能得到王珪的帮助,并且能够彻底消除毗沙门,以安享大唐社稷!”
“若不是毗沙门采取极端措施,大臣们都不愿意这样叨扰故友。哎~”魏征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心中太子周建成走了,天下兴亡是他的本意,况且皇上设计玄武门之变确实有失人道却又非昏君所为之举,自太平肯定之后,毗沙门即便是太子殿下所立之物,现在已无存在之必要,何况为了替周建成复仇等目的而采取行动,只会多出一番拼杀与牺牲。
曹旭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说:“今天莫非真有骂我么?打喷嚏还没完...”。
在当晚策划之后,周险峰即将写下求和信交给东突厥诸王,自己这次出征挂帅是想除掉东突厥,匈奴诡计多端,表面安分守己、背井离乡很早就想策划此战,两度偷袭,唐军将不再坐等。
这期间,既要训
练新兵,也要迎接即将来临的恶战,全军戒备很重,曹旭不断研发并熟知马良神笔之效用,毕竟其能得心应手的武器仅此一件,最重要的是该系统过于抠手,上一次得到的读心术对每个人来说,每天都只能用3次,而且任何角色分析功能都不过是给刚登场的角色作个自我介绍而已,更为鸡肋的是该分析功能还得让曹旭以肉眼识珠的方式加入到该系统备份之中,至于没看过史料的角色,则只能读书、读书、找古籍、找资料、找东西、找东西,结果还差那么多钱就能赚个盆满钵满。
原本还是想以朱四累积一点分数的,但由于自己已被贬官,忍辱负重的分数也就被吹掉。
曹旭来军以来,所读皆为治军兵书中,亦有对器械之类的学问,且战争临近,自己静观其变,或许能积累几分。
周险峰从那一天起天天练兵排阵,必然会取得此役的胜利。
曹旭就独自来到兵器库这边,军队里兵器库比较简略,目前主要由老陈这样的人负责打理,完全没怎么收集武械,而且曹旭意在言外,他只想研究研究,再尝试是否能以神笔做出,本身身为同样可能会出场的人物,兵器铠甲也需要。
“朱四!你的枪简直没法修理呀...”老陈被难住了。
朱四看到对方直叫他姓名,就觉得得罪了,毕竟校尉一职还当了好几年,直叫姓名,总提醒着他目前的地位
,人们越关心的事情,就越对此敏感起来。
“老陈啊,叫您修理您便修理吧。咋人家兵器都修理得好?我家兵器都修理得不好?”
朱四趾头高,直铃老陈领子。
“你先放一放...”老陈身边是铁炉出气口,感觉肌肤有灼痛。
曹旭正准备上前时,身旁一小小士卒拿着烧兵器的火钳直抵朱四,朱四受惊连连后退。
“放手吧...放手吧,肆无忌惮!”
朱四笨重、退缩得几乎跌倒,有一帮跟班在旁支撑着。
这少年,眉清目秀,目光深沉,但容颜却有着偏清秀的形状,曹旭看他的容貌,就连他本人也有着三分的相似之处,只看年轻的他几岁。
朱四撸起衣袖,正准备下手时,那把烧火的铁钳再一次径直向前方伸去,隐约还传来火花打结的声音,朱四被吓破了心,再往回走几步,这个少年个头不高,却势如破竹,手持火钳直追而来,丝毫没有示弱。
“阿斌!别再和她们一般见识了!”
老陈适时地拉着手说。
曹旭忍不住在一旁拍手称快:“朱四就是你这副德行,去哪儿也弱得爆表!你以为你有多么牛逼啊!”
“曹旭,你!”
“我咋啦,就是自己忍不住女色、淫/色龌龊,当校尉的时候,没少祸及良家少女。
“曹旭,这帐还没和你算清楚吗?
“和我算帐吗?舌头也要捋顺才行~”曹旭摆弄起手里的神笔来轻松惬意。
“还是你们家的小
姐,不知道好歹诱惑了我一下,只是她这手段而已,根本不入流吗?
“什么,连说人家不入流的人都没有吗?
曹旭虽然不高兴,却一点也不屑于和这样的小人较劲。
“你!”
“快滚出去吧,我忍耐的时间有限!”
朱四这一刺激,跟在身边的兄弟们使眼色准备一同上去,手下也有数名猛汉,连续围攻曹旭。
曹旭收了神笔走到阿斌跟前说:“这个东西借玩~!”
说完就直接拿在手里,随后一回头朝大男人甩来一转,几人立马后退几步,朱四攥紧拳头,肯定是想出此下策,现下自己兵器损坏,便见武器库旁铁炉烧起干柴来,便又说道:“曹旭你不打算玩火吗?我见你不接就不接吗?”
说话间,朱四直接从火堆里拿出最大的干柴来,说完便挥毫朝曹旭走去,这时曹旭才放下火钳却又准备好了接。
“都让我站住!
苏冰卿适时现身两人之间,以剑身直划朱四手里柴块,以刀柄挡住曹旭一脚,大家顿时抱拳:“花统领!”
曹旭却高兴得不得了,赶紧擦去身上残留在他脚上的灰色,说:“冰卿啊,您总算肯来看我啦!”
朱四毫不动情地站在旁边,苏冰卿对曹旭视而不见,只说:“军队里不允许打架斗殴。你是不是都违反了军规。”
几人都没有开口,曹旭正要开口,苏冰卿一狠眼直接封住嘴巴。
“今天的事我当没发生过。如果有下一次的
话,势必要逐一处罚!”
旁人皆知苏冰卿讲话之轻重,虽然她亦属刚入伍的新兵,但两月之内直升至统领者亦仅她一人,再加上入征调时,成绩不大,却甚得周险峰之意,且身为统领,平易近人,与新兵同练,因此她不但在军中威严无比,而且声望显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