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曹旭还以为苏冰卿听了这个消息会非常高兴,可没成想,苏冰卿眼睛一瞪,竟然是带出了几分愠怒!
见她如此反应,曹旭心头一颤。
“我去,这是为什么啊?”
“明明是升了职,她为什么会这种反应?难道她还是傲娇的性格?”
“亦或者说她觉得我是多管闲事?”
而就在曹旭心头冒出一个个直男想法的时候,苏冰卿的目光已经越来越古怪。
“你……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啊?”
仅仅是一句话,曹旭就愣住了。
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还是在和我撒娇?
不对啊,如果是撒娇的话,为什么会是这么奶凶的样子?
曹旭即便是再直男,此刻也明白苏冰卿是在跟自己兴师问罪。
脑海之中思绪百转,曹旭错愕不已,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见苏冰卿始终瞪着自己,曹旭脱口而出说道:“对你好还需要理由?这不是应该的吗?你可是我拜堂成亲了的媳妇儿啊!”
话一说出口,曹旭便猛然醒悟,抬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嘴巴。
曹旭啊曹旭,你这是怎么了?嘴巴都没一个把门儿的吗?
在这种时候,苏冰卿如此雷厉风行的一名女子,如何能接受这种儿女情长?
说什么媳妇儿……即便是随便说些什么冠冕堂皇的言辞都要比这强吧?
而就在曹旭与苏冰卿双双愣在原地的时候,让曹旭感到吃惊的事情又发生了。
只见上一刻还满脸愠怒的苏冰卿,双目眼神虽然依旧冷冽,但是她那白皙的脸蛋儿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曹旭都快把眼珠子瞪出来了——这丫头是脸红了吗?
说到底,曹旭这个直男还是不够了解女人啊!
曹旭下意识的称呼了苏冰卿为媳妇儿,虽然这并非第一次,却是二人第一次因此而陷入长久的沉默之中,气氛变得越来越诡异。
苏冰卿虽然冰冷,但终究是女子,况且曹旭也并不是那些贪图美色而故意上来大献殷勤的登徒浪子。
不管苏冰卿是否承认,曹旭都是与她正式拜堂成亲过的名义上的夫君,任凭是谁都无法改变这件事情。
此时,苏冰卿只觉得脸颊滚烫,一颗心里仿佛住进去无数只蚂蚁,浑身瘙痒难耐。
因为内心的异样,她抬头看着藤椅之上的那人,只觉得那张熟悉的面容仿佛都越来越异样。
“你别这样盯着我看!”
苏冰卿的声音细若蚊蝇,往日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山美人,此刻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但奇怪的是,以往她遇见这样尴尬的场景,是从来不会害怕沉默的。
甚至于以她的冰冷性格,往往越是沉默的时候,她就越是掌握主动权。
然而,今天 的情况好像与以往所有时候都不同。
今天的苏冰卿只觉得沉默的时间是那么难熬,自己非但没有掌握主动权,反而落入了被动之中。
所以,在那人的目光注视之中,苏冰卿不得不茹茹诺诺的开口。
而就在此时,身后不远处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小姐,姑爷?”
苏冰卿与曹旭就像是做贼被发现了似得,浑身一个哆嗦,猛然转头看向那边儿。
灵儿满脸惊喜的跑到二人身边,埋怨了一句:“小姐,你怎么来这里了?害的我好找!”
“姑爷,你……呜呜呜!”
“我们这就走!”
灵儿刚准备和自家姑爷打声招呼,可还不等她把话说完,苏冰卿就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也不跟曹旭商量,苏冰卿逃也似的带着灵儿离开了这里,只留下曹旭一个人傻乎乎的躺在藤椅之上,半天没反应过来。
“她……她居然脸红了了?”
“这……”
曹旭使劲儿眨了眨眼睛,目光始终停留在苏冰卿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的弧度却是越来越明显。
他的脑海之中不断的浮现苏冰卿脸上刚刚浮现出来的那抹焦急与羞涩的表情。
“这丫头……”
曹旭心头生出一股不知名的情愫,刚要喃喃自语几句,可就在此时,他又见到刚刚离去的苏冰卿居然又折返了回来。
“媳……玥儿,你怎么了?”
看着脸上依旧残存着女儿家害羞神色的苏冰卿,曹旭有些错愕与心虚。
苏冰卿这次终于想起了来找曹旭的正事儿,开口便直接说道:
“皇上已经下了圣旨,马上就要进行对匈奴蛮子的反击战了。”
“大军马上就要开拔,我明天一早去了军营之中,怕是就要直接随着大军北上,没时间再回来一趟了……”
苏冰卿越是越是恼怒。
她并非是恼怒于曹旭的反应,而是恼怒于自己。
明明在来这里之前就打好了腹稿,为何当着这家伙的面儿说这些话的时候,却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而且,为何心里会这么空落落的?
或许自己只是想要说给曹旭听?
而就在她把话全部说出来之后,准备转身离开这里的时候,曹旭忽然喊了一声。
“你等等!”
苏冰卿脚步一顿,转身就看见曹旭从藤椅上爬了起来,也不知道他从何而来的一块晶莹玉佩,上来就强行塞到了苏冰卿的手里。
“这个你拿着。”
“这是……”
晶莹的玉佩被强行塞入手心,苏冰卿拿起来一看,不由得有些疑惑。
曹旭却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敷衍说道:“就是一块保平安的玉佩,祝你凯旋归来。”
……
时间就像抓在手里的沙子,不管如何去握紧手掌,砂砾都会从缝隙中流淌出来,直到最后一颗不剩。
胜州城,李成安、赵河以及林聪安等人都已经率领了胜州城的百姓与将士重新回到了家乡。
虽然胜州城是最早一波被匈奴蛮子攻破的城池,但毕竟有当初那位护国大将军率领五军都督府骑兵,所以现如今有不少百姓都还活着。
最重要的一点是,胜州城乃是大夏的国土边陲。
国土虽然遭受战乱,但却永远都是汉家的疆域。
一寸山河一寸血,国仇家恨不敢忘。
现如今,经过一个月的紧锣密鼓修整,如今的胜州城虽然依旧残破不堪,但是随着匈奴蛮子在杨子江河畔被那位护国大将军一戟射杀,二十万匈奴大军便群龙无首,变成了一盘散沙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