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程氏一时之间也不好反驳,却又不舍白白拱手让出这许多产业,“话是这么说,可......可桓秋替你打理得好好的,你现在拿回去,恐怕......”
傅桓秋更是心急如焚,傅宴自幼说一不二,此时说要收回去,只怕是铁了心要分家。
“阿宴啊,朝廷事多,你军中又有要务,哪儿有时间管这些,还是......”
没等他说完,魏明绯朝他眨眨眼,“大哥,你怎地忘了我?我每日又没什么事,不是正好打理这些铺子嘛!”
“明绯!”魏萱讪讪笑道,“你哪里会打理铺子?你在家时,连帐都没有看过。”
“说的好似你看过似的,”魏明绯撇撇嘴,“你对经商不也一窍不通,母亲方才不让你跟着大哥学吗,难道我就不能学?”
“学?”傅桓秋嗤笑一声,“就算你肯学,也得我有空教。”
“那就不劳烦大哥了,”傅宴目光清冷看着手上的契纸,“反正铺子甚多,大不了做倒一间,总能学会。”
闻言,别说傅桓秋与魏萱目瞪口呆,连魏明绯也是吃了一惊,这男人,当真拿钱财当身外之物啊!
“明日开始,你
便去学着打理,”傅宴从中间捡出一张契纸递给魏明绯,“这间药铺,我瞧着就十分适合你。”
傅桓秋的心几乎在滴血,那是城中最大的一间药铺,每日拨拨算盘便有钱两进账,靠着这间铺子,他不但在外头置办了宅子甚至还偷偷藏娇。
而且傅宴今日拿走的那些铺面,多半都是地段好进账多的,今想到后这些都与他无缘,他便对这夫妇二人恨之入骨!
“我有些累了,就不陪母亲叙话了。”
说罢,傅宴微微行礼,攥着魏明绯的细腕便大步出了房门,丝毫没有顾及屋中那些妒恨怨气的目光。
回房的一路,魏明绯都沉浸在飞来横财的喜悦之中。
“这铺子我可就收下了,你想反悔肯定是不行的。”魏明绯探着脑袋道,“就算将来我离开,这也是我的私产。”
傅宴稍稍侧目,见她两眼放光,十足一副财迷模样,莫名竟觉得有些可爱。
离开?
呵呵。
回到房中,傅宴忽然觉得一阵眩晕,迅速伸手扶住了门。
魏明绯察觉异样,立刻伸手去探他脉搏,片刻沉声命令,“你身上还有余毒要除,脱掉衣服!”
傅宴耳根微微发烫,只当没有
听见。
“我自己动手?”魏明绯挑挑眉,眼中带着些许揶揄。
傅宴皱眉,他最不肯受制于人,偏偏这女人几次三番命令自己。
不愿归不愿,可到底也知道此时非同小可,只得解了衣扣,将衣物退至腰间。
魏明绯素手翻飞,几针扎下去,傅宴只觉得一阵暖意缓缓流遍全身。
“你身上两种毒药已经相互作用,如果在坚持用明毒克制,只怕寒毒未除,明毒已经将你肺脏腐蚀殆尽。”魏明绯一面拔针一面说道。
“你既已知道我的状况,还不尽快解毒?”傅宴整好衣衫,危坐床沿。
“想要解毒,需要三样药材,阳灵子、火莲根,”魏明绯抬眸,眼中不见丝毫顽笑,“还有,北冥夙。”
傅宴微微眯眸,寻医近二十载,也见过不少古怪药材,可这三位药材他却是听也没有听过,不知这女人在何处知晓。
“这些,何时能备齐?”
“这便要看你的命了,”魏明绯轻轻一笑,“北冥夙这味药材不但极其少见,而且生长周期极长,你得有命等才行。”
傅宴早已料到如此,要是轻易便能解毒,他倒有些怀疑了。
“等了二十余载,也不差这一
时了,”傅宴冷然抬眸,“若我没命等到那药,便将你做药引。”
魏明绯被他目光刺得一哆嗦,用力攥紧了手中的房契,当真是富贵险中求啊!
傅宴见她受惊的小猫一般,眼中泛起一阵促狭,忍着笑朝门外招呼,“招远。”
“王爷。”招远应声而入,脚步却有些虚浮。
“你去替我查三味药材,不论价钱,速速备齐。”傅宴朝魏明绯道,“你写好清单给他。”
魏明绯点点头,忽然听见系统提示。
【注意!病患出现,请宿主救治换取活命时间。】
【活命时间:三天二十一小时四分,三天二十一小时三分......】
魏明绯眸光一转,昨日医治傅宴已经奖励了活命时间,近日不过清了余毒,这种小儿科在小气系统眼里,应该不值得再给奖励吧?
她猛地抬头看着招远。
面色并无异常,只是走路时右手似乎不见太大摆动,难道是身上有明伤?
“你身上有伤。”魏明绯脱口而出。
招远正忍痛低着头,听她这么一问,震惊地抬起头道,“王妃......如何知道?”
傅宴也甚是好奇,方才招远进来,他并未觉得有何异样
,魏明绯是如何看出他身上有伤的?
“不但有伤,还是重伤。”魏明绯道。
招远抿着唇,点了点头。
傅宴微微惊讶,“何时受的伤?”
招远看了看魏明绯,只是隐晦答了一句,“昨日在城东,遇到高手。”
傅宴已然会意,眼中杀气陡现。
那人身边,竟然还有连招远难以应付的高手。
魏明绯并没在意二人的对话,只是想着这活命时间不能白白失去,拉着招远便让他坐下,“把衣服脱了,我给看看。”
闻言,傅宴满面寒霜,眼中的杀意更甚。
喜欢让人脱掉衣服是吧?
自己还不够她看是吧?
“府中自有郎中治病,”他拳头紧紧一攥,朝魏明绯凉声道,“你只需守好本分,旁的事用不着你多问。”
魏明绯眨巴着大眼睛,这怎么是旁的事,这是她的命啊!
“医者仁心,我怎么能明知他有伤不治?”魏明绯觉得他不近人情,说着便催招远赶紧脱衣裳。
“不劳王妃费心,属下这就找府里郎中医治去!”
招远一脸惶恐尴尬,捂着衣裳匆匆退下,魏明绯望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心痛地无以复加。
狗男人,是不是嫌她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