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坐在驾驶室，看到舒离上来，礼貌性的打了声招呼。
“舒小姐。”
舒离点头。
秦聚上来后，看向贺承，“你下去。”
注意到秦聚神色不对，贺承应了声就直接推开车门下了车。
逼仄的空间里，便只有他们两个人。
“舒离，是不是谁靠近我，现在对于你来说都没有关系了？”
秦聚的声音很低，舒离听得出来，他刻意压制着情绪。
想到刚才覃颜在里面撩拨他时，他的反应。
她深呼了口气，偏头看向她，“那你觉得跟我有关系吗？”
“我觉得有，就能有了吗？”
这个话题又被秦聚踢了回来。
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眸子，舒离放在身侧的手不由的收紧，又默默的松开，她淡声说道，“以前我巴不得你所有的事情都跟我有关系，可到头来，你所有的事情都跟我没有关系。”
秦聚眸色暗了几分，他张了张嘴，想要说的话在嘴边停了几秒又被他压在舌底。
“那现在重新试试，还来得及吗？”
话落他又补充道，“你不用着急回答我，等你把这些事情处理好了，我们再聊。”
舒离抿唇，“好。”
在她话落后，她清楚的感觉到身边
的人像是松了口气。
舒离在车里坐了一会儿，贺承买了点吃的过来，在秦聚的强逼下，还是吃了几口。
本以为今晚会比以往时候都要难熬。
可出奇的是，她没觉得熬，就已经天亮了。
早上的温度很低，大概是昨晚在灵堂里跪的有点久，所以早上的时候舒离感觉自己有点像是感冒了。
即便身上穿着秦聚的外套，那种冷意还是从心里生了出来。
覃颜大清早就不见了踪影。
出殡的时间在八点多。
舒离没等覃颜回来，跟殡仪馆的人将骨灰放进了棺木里。
墓地是都城的一处公墓。
只要交了钱就能用。
因为有秦聚在，有一些程序走的很快。
在出发前，舒离停下步子，看向站在一边的人，轻声说道，“你不用跟过去了。”
说完她又顿了下，“一个小时后去接我吧。”
秦聚默了几秒点点头。
目送着舒离上车走远，秦聚才收回视线。
贺承从一边出来，“秦总，我们先回公司？秦恒早上去见了晨光老总。”
闻声秦聚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去墓地。”
贺承有些意外。
在他的记忆里，秦聚从来不会因为任何的私事而暂时搁置下
公事，今天却为了舒离放下这么重要的事情。
其实贺承觉得，秦聚其实是很在意舒离的，只是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而已。
他也知道秦聚决定的事情一般是很难改变的，所以也没多说，点点头去停车场开了车。
到了墓地，准备下葬时，覃颜跟覃家成才姗姗来迟。
覃家成带着满身酒意，似乎还没睡醒。
过来时，往舒离脸上看了一眼，眼里的厌恶不加掩饰。
当年舒离还小的时候，见过覃家成一次。
那个时候他是一个很稳重的叔叔，每次看到她都会朝着她摆手。
舒离也会礼貌的跟他打招呼。
但是后来覃家成突然就没有了消息，她再见到他的时候，他跟周慧娟站在一起，在无人的巷子的接吻。
那个时候舒离满身冰冷，就那么看着她的妈妈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她当时害怕极了，想要跑，可脚底下的步子却是怎么都迈不开。
这件事情她最后还是压在了心里，过了很久很久，舒启得知周慧娟在外边有人的时候，直接气的晕了过去，之后查出了问题。
周慧娟便以此由逼着舒启离婚。
那个时候闹的很厉害。
几乎周围的邻居都知道周慧娟在外边
有了别人，给舒启戴了绿帽子。
那种不堪入目的话舒离经常都能听见。
闹了很长时间才突然消停下来。
那是她第一次问舒启。
舒启给她的回答是，他们离婚了，以后你没有妈妈只有爸爸了。
可没多久，舒启就走了，而她也成了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的孩子。
周慧娟一声不响丢下她跟覃家成离开了都城，从此杳无音信。
再见便是近十年后，见了面也并没有多好，反而闹的乌烟瘴气。
最后成了现如今这样的模样。
想到这，舒离淡淡的收回视线，“开始吧。”
棺木被放进去，舒离就站在一边就那么看着那檀木色的棺木被土一点一点的淹没，最后什么也看不见。
很快墓碑立好，舒离上前将抱着的黑白照片放在了上边，行了礼。
周慧娟没有什么亲人，所以在场的撇去丧葬馆的人之外，就只有他们三个。
覃颜没有下跪，只是目光冷冷的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
覃家成看了一眼黑白照，冷声道，“可终于是死了。”
他的话让覃颜跟舒离同时拧了拧眉。
可默契的是，两个人都没有开口。
舒离不说话是觉得她没必要跟一个无关紧要
的人在这里争个高低。
而覃颜不说话，大概是觉得覃家成说的是对的。
“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改天我们聊聊。”覃家成突然转脸看向舒离，淡声说道。
舒离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抬眼往覃家成脸上看了一眼，“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覃家成当即皱了皱眉，“关于你爸，也不想聊？”
听到这话，舒离脸色变了变，“你给我个时间地点，我去找你。”
覃家成盯着舒离看了几秒说了一个地址跟时间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舒离，我们以后在这都城再也不要遇见，遇见了也要当做不认识。”
“好。”
她不想跟覃家成有关系，也不想要跟覃颜关系。
现在覃颜自己提出来是最好不过的。
所以舒离是想都没有想就直接应了下来。
覃颜丢下话就直接走了。
空旷的墓地上只余下了舒离一个人。
她神色凉凉的落在墓碑上的黑白照上，良久才说，“走好。”
没有多余的话，只有简单的两个字。
在她话落后，有人上前将一束花放在了墓碑前，然后站在了她身侧。
舒离没有去看他，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