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离僵着身子被拥着好一会儿,她才放松下来,轻轻的往一边挪了点。
身后的人瞬间就又跟着贴了上来。
舒离这次没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身后的人又低声喊了她一声,“舒离。”
“嗯?”
“晚安。”
舒离沉默了好一阵才应了他一声,“晚安。”
翌日一早,舒离醒来时,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身后没有了温度。
她保持着侧躺着的姿势半晌,这才转过身。
病房的门在这个时候被人推开。
舒离转头看了一眼,男人拎着一个袋子进来,放在一边后才看向她,“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她视线落在放在一边的袋子上,才又看向他,“你出去了?”
“我让阿姨去公寓帮你拿了换洗的衣服,刚才贺承送过来,我下去拿了一下。”
说完,男人走到床边,“再睡一会儿还是起来?”
“起来吧。”
秦聚伸手扶了她一下,“先凑合去洗漱一下,换身衣服,等会医生过来复查。”
舒离嗯了声,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
在她正要关门时,男人的声音从一边传来,“把门不要反锁,我不进来。”
听到这话,舒离动作一滞,似是想到什么
,她轻声嗯了声。
洗完澡,舒离才觉得稍稍舒服了点,穿好衣服出来时,秦聚正在跟贺承聊工作上的事情。
听到声音抬眸往她这边看了一眼,“贺承买了早餐,先吃点。”
舒离嗯了声。
聊完工作,贺承就先走了。
八点的时候医生过来查房,然后带舒离去做了复查。
在等舒离做检查的时候,沈瑜再次打了电话过来。
秦聚看着手机来电,视线落在检查室门口几秒才收回来,拿着手机走到走廊一边接了电话。
刚接通,沈瑜的声音就从电话里传了过来,“阿聚,那些事情不是我做的!我没有……”
“是不是你,你心里最清楚不是么?”
没等沈瑜把辩解的话说完,他便出声打断了她,“若是你想要看看证据的话,我可以让贺承送过去。”
在这话落后,那边顿时就没有了声音。
秦聚没打算再说什么,正要准备挂断电话,沈瑜的声音才幽幽传了过来,“那念念呢?既然要这样泾渭分明,那念念是不是应该还给我?”
没有了往日那种温和,此时沈瑜的语气也夹带了几分冷意。
“念念不会给你,过两天池叔他们就会过来都城定居,以后你要是
想要看他,随时都行,但是念念不会留在你那边。”
“秦聚!你这是想要逼死我是吗?”沈瑜的声音瞬间扬了起来,“他是我的儿子,本来应该……”
“你不配做一个母亲。”秦聚的声音冷到骨子里,“阿文若是知道我这么做,他不会怪我,反而会感谢我。”
“沈瑜,我早就跟你说过吧,有的事情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也提醒过你,让你好自为之的。”
“那凭什么我想要的东西就得费尽心思,凭什么舒离她能坐享其成?”沈瑜像是疯了似的,在电话里质问,“舒离她凭什么?”
秦聚眉心微动,“凭我想让她一直站在我身边。”
沈瑜在听到秦聚这话的时候,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一时间竟也说不出话来。
“你……你说什么?”
“沈瑜,到此为止吧。”
秦聚没再多说,直接挂了电话。
与此同时,清水苑。
沈瑜看着挂断的电话,愤愤的将手机砸了出去。
坐在一边沙发上的男人,掀起眼帘淡淡的看向她,“怎么?你还真动心了?觉得你能嫁给他?”
“跟你没关系!”
男人嗤笑一声,将吸了一半的烟摁灭在了桌上的烟灰缸内,“沈
瑜,过来。”
沈瑜在听到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连带着刚才戾气也消散了一半。
“过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沈瑜迟疑了几秒,这才走了过去。
还不等她站稳身子,就被人一把拽过去压在了沙发上。
无力的挣扎最后全部都成了凌乱不堪的场景。
每一声没有压住的呜咽声就像是肆意的嘲讽,让她狼狈不堪。
事后,男人起身穿戴整齐的站在床边,“我们之间的合作到此结束。”
沈瑜闻声不由抖了下,她动作慢一拍的抬眼看向站在床边的人,沙哑道,“你就不怕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秦聚吗?”
“你大可以试试,你看他如今还会不会相信你。”
男人的话带着浓浓的嘲弄,“你要搞清楚,你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用处,连唯一的王牌都即将跟你毫无关系!”
沈瑜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致,她还想要再说什么。
男人却是弯身下来,抬手在她脸上拍了拍,“你但凡有点用,当年池文死的时候,你就应该爬上秦聚的床,成为他的女人,而不是恬不知耻的在我身底承欢。”
凉薄嘲讽的言语犹如响亮的巴掌,狠狠的抽在了沈瑜脸上。
眼泪从眼角滑落,“所以,这么些年,我与你而言就只是一颗棋子?”
“不然呢?你觉得你算什么东西?”
沈瑜忽地就笑了,“秦恒,你会遭报应的!”
秦恒挑眉,“在我遭报应之前,最先下地狱的人是你。”
话落秦恒站直了身子,“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最好掂量清楚了。”
直到外边传来沉重的关门声,沈瑜才哭出了声。
当年站在得知她怀孕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想要把孩子打掉的,可刚到医院就被人带上了一辆商务车。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秦恒。
跟秦聚有着那么几分相似,却也又不像。
他说可以帮她得到秦聚,可以让她在秦聚心里成为独一无二的存在。
那个时候的她急需一个靠山,而秦恒就成了她的靠山。
后来她无意间让秦聚知道她怀了池文的孩子,甚至她出国嫁人,也都均出自秦恒之手。
而正如他说的那样,秦聚对她楚楚纵容照顾,得知她收到虐待时,更是亲自过去安抚她,帮她找律师打官司。
本以为她脱身之后就能如愿以偿的成为他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