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的虚弱的声音听着不像是装的。
“我没在门口，不过我一会过来。”
“咳咳……阿聚我有点难受，你……你来的时候能不能帮我带点药？”
电话里沈瑜的声音虚弱的像是随时都能晕过去一样。
秦聚迟疑几秒才嗯了声。
挂了电话，秦聚转手又将电话打给了温华。
“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去的清水苑？”
温华应道，“一个小时前，我在门口摁了好半天门铃也没有人开门，旁边的邻居说她不在家。”
秦聚说道，“我刚才给她打电话她接了，人现在在家。”
“什么？不可能啊，我还在门卫那边看了监控，上边显示她从昨天早上出门之后到今天都没有回来啊。”
“你现在在哪？”
“刚到公司，车都还没下呢。”
“你去一趟清水苑，我不方便过去。”
温华没有拒绝，重新启动车子，然后才按捺不住好奇问道，“老实说，你跟沈瑜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者是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关于沈瑜虐待念念的事情，知道的人也就只有贺承跟舒离，还有他。
加上沈瑜这个当事人，也就只有他们四个人知道。
他并没有将这件事情传的满城皆知。
也算是看在池文的面子上，没有让她被人戳着脊梁骨指着骂。
“这件事情改天再说，你先过去一趟。”
温华应声，“行，我过去看看。”
“对了，你有联系到舒离吗？”
在挂断电话前，秦聚又问了一句。
“没有，还是早上的时候我给她打的电话，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到人。”话说完温华顿了下，“你打电话问问郑知远，看他那边有没有消息。”
秦聚嗯了声，挂了电话。
这边没等秦聚打给郑知远，他的电话便先一步打了进来。
“你有联系到舒离吗？”郑知远上来就问了这么一句。
“你也没有联系到？”
郑知远说道，“我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连工地我都去了，连个人影都没看见，电话也是打不通。”
听完郑知远的话，秦聚说了句我去找就挂了电话。
“贺承，让人去查一下，沈瑜这两天都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贺承点头，“是。”
秦聚本来是想要跟贺承一起去，但是念念醒来了，一看到秦聚就趴在他怀里哭着怎么都不撒手，一边哭还一边喊着要找舒离。
没一会程秧也被
阿姨从房间里推了出来。
一看到秦聚，程秧脸色就变了，“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秦琅民？”
秦聚拧眉，“跟他没有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程秧明显不信，眼神笔直的落在秦聚打着石膏的腿上，“你自己怎么可能会把腿摔成这样，我现在就去找他。”
“我回去后去看池文了，下雨路上滑，不小心摔下来的。”见程秧不信，秦聚只好实话实说。
程秧在听到秦聚这话后，脸上的表情才稍稍缓和了一些，“你池姨他们也跟你一起去的？”
“今年他们没去，我自己去的。”
程秧沉默了一会，看着在秦聚怀里趴着哭的一抽一抽的念念，朝着他招了招手，“过来奶奶这边。”
念念迟疑了下，才从秦聚腿上下去，跑去了程秧面前。
程秧将念念抱到自己腿上，抬手帮他将眼泪擦干，这才看向念念，“告诉奶奶，是谁把你带走的？”
程秧在醒来后，也差不多在阿姨这边跟温华那边听说了事情的经过。
她在医院里被带走的时候是睡着的，等再醒来人已经在秦公馆了。
所以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谁把她从医院那边带出来的。
医生跟
护士怎么都没有发现？
念念只是看着程秧不说话。
程秧又问，“念念之前都看到谁了？”
“妈妈。”
大概是想到了舒离，在应完程秧这话后，念念就便又哭了起来。
这次任程秧跟阿姨怎么哄都没有哄好。
最后还是秦聚说带他去找舒离，这才堪堪收住了哭声。
程秧看向秦聚，“我听阿姨说，是舒离让人把我们送回来的。”
“她到现在都联系不上。”
“之前我一直都没有问，那次去机场接我，再到酒店跟我说话的人，是一个人吗？”
程秧虽然情绪上头的时候，有些无理取闹，但那都是因为那些事情跟秦琅民有关。
像现在这样冷静下来，她还是能分辨出是非的。
当时来机场接她的人，跟在酒店跟她起争执的人，她能感觉到明显的不同。
可因为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倒是让她有些分不清楚真假来。
“不是。”
秦聚将念念交给阿姨，示意她带念念先去外边去玩一会儿。
在阿姨跟念念离开后，秦聚才开口，“去机场接您的人是沈瑜，在酒店的人是舒离。”
话说到这，秦聚停顿了下，“当时她没有推您，是因为你
脚下有油渍，所以才失足掉下去的。”
这点程秧倒也没有反驳，不过当时的情况容不得她去想那么多，只觉得自己是跟舒离争执的时候才掉下去的。
但是事后冷静的回忆了一下后，当时的情况她还是能想起来的。
所以那天在医院看到舒离的时候，她并没有指责或者责怪。
“所以，跟秦琅民有不清不楚的人是沈瑜对吧？”
秦聚没有否认。
“那这孩子真是你跟她的？”
“不是。”
秦聚抬手捏了捏眉心，“是阿文的。”
程秧有些意外，“阿文当年跟她在一起过？”
秦聚点点头，“这些年我也是因为阿文才照顾她，只是没想到她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人总是会变的，没有人会一成不变，除非那个人爱你爱到骨子里，否则总归会变成你不认识的模样。”
听程秧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秦聚想到的人却是舒离。
这些年，舒离在他身边，对他处处体贴周到，从未变过。
即便是他们后来闹成现如今这般模样，她也没有做过半分伤害他的事情。
“我看念念这孩子很喜欢舒离。”程秧话锋一顿，“遇到合适的人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