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聚见人还没跟上来，又看到这一幕，拿起手机给贺承发了消息。
之后他走到舒离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地上哭喊的周慧娟，“你拿了多少？”
周慧娟一愣，“什么？”
“你将舒离卖了多少钱？”
周慧娟一听这话瞬间反应过来，起身站了起来，“你要替我还钱吗？”
“多少？”
“一百万……不，五百万！”
“秦聚……”
“你是想留在这里被人围观么？”秦聚打断她。
贺承来的很快，上前将一张卡递给了秦聚，“秦总，你要的卡。”
秦聚接过直接递给了周慧娟，“不管你跟舒离是什么关系，以后她都跟你没关系了！”
周慧娟伸手就要去接卡，却被秦聚避开，低声喊了声贺承。
贺承会意，拿出手机，“麻烦你说明，今天拿了钱，以后不再纠缠舒小姐。”
“好好，我说。”
舒离像是局外人一般，站在一边听着周慧娟跟她撇清关系。
拿了钱她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便拉着张阿姨一边解释一边把人带走了。
秦聚淡淡的瞥了一眼舒离，吩咐贺承，“你去跟陈总他们说一声，今晚所有的账记我头上。”
贺承点头，转身离开。
走廊里一时
间便余下了秦聚跟舒离两个人。
“还不走？”
舒离回过神，自嘲道，“没想到我还挺值钱的。”
加上零度的违约金，她居然能值一亿五百万。
“像个货物一样贩卖，很自豪吗？”
舒离心口涩的难受，偏偏她还若无其事的点头，“能卖出这么高的价格，我不应该自豪么？”
秦聚眸色瞬间冷了下来，转身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舒离深呼了口气才抬脚跟了上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就一步只差，可无论她怎么追赶，距离却仍旧都没有变的近一点，甚至越来越远。
就像是她这些年，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也从未追上过他的步伐。
两人去了另一间包厢。
关上门后，舒离有些喘不过气，她局促的站在一边，等候着男人发号施令。
“刚才的人是你母亲？”
闻声，舒离一怔，似是没想到秦聚会突然问这个。
她点了点头，“是。”
他嗤笑一声，“舒离，你得多失败啊，连自己的母亲都这么对你？”
“秦先生带我来这里是想听我讲述我凄惨的身世么？”
他们相识这么多年，他从未询问过关于的她家里的事情。
如今却以这样的方式将她的不堪
展现在了他的面前，让她无地自容。
“没兴趣。”男人声线清冷，“既然你做好了选择，明天上午八点，来恒聚签署协议，我不想我这一亿五百万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丢出去！”
舒离微怔，她点点头，“好。”
回到家里，周慧娟并没有回来。
今晚绷着的情绪在空无一人的房子里才全部松懈下来。
她本想潇洒离场，却不曾想她换了一种方式，更为狼狈的成为了他的掌中物。
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第二天一早舒离去了趟零度，跟郑知远说了违约的事情。
“这就解决了？”郑知远不可置信的看着舒离，“你跟他说什么了？”
秦聚不像是三言两语就能让步的人。
竟然短短一晚上的时间就改变主意了？
“没说什么，实景图我又不是没做出来，是他电脑的问题，怪不到我们身上。”
听舒离这么一说，郑知远也觉得有点道理。
舒离八点准时出现在了恒聚。
贺承亲自把人带去了秦聚的办公室。
“舒小姐，你稍等一会，秦总马上过来。”
舒离在办公室等了几分钟，办公室的门才被人推开。
她下意识的起身站了起来，却看到进来的是一个两岁多的孩子
。
有那么一瞬间看上去舒离仿佛看到了缩小版的秦聚。
可再细看，却没有半点秦聚的影子。
不等她做出反应，就被一把抱住，“阿……姨姨……”
舒离僵在原地，低头看着抱着她的孩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来。
“念念。”
门口响起熟悉的声音。
念念听到秦聚的声音后便松开了舒离，转身跑向秦聚，“爸爸，抱。”
秦聚弯身将念念抱了起来，这才看了一眼舒离。
他走到办公桌前，拿了一份协议递给了舒离，“签了它，零度的违约跟昨晚的五百万就算两清了。”
舒离接过低头看完，她本以为上边的条款约定都是一些难以启齿的。
却没想到只是一些琐碎的事情。
不过其中有一条舒离有些不解，“他……沈瑜不照顾吗？”
秦聚淡淡道，“她没时间。”
相较于其她的事情舒离都不觉得有什么。
可照顾念念这一条她心底是抗拒的。
就算她现在对秦聚的那种妄想已经近乎没有了，可毕竟放在心里这么多年。
现如今让她去照顾他跟别的女人的孩子，这无疑是一场酷刑。
尤其看到这个神似秦聚的孩子，她就会想到自己那个刚来
到她的身体里就夭折的孩子。
她紧紧的抓着手里的协议，“其他的我都能做到，但是照顾……照顾孩子我做不到。”
“舒离，你觉得你如今还有退路吗？”
秦聚的声线阴冷，“你当然可以有志气的拒绝，但是一亿五百万，你打算怎么还？”
是啊，她如今相当于用那一亿五百万将她卖给了秦聚。
如今又有什么资格来跟她的买主谈条件呢？
“看完没什么问题就签了吧。”秦聚似是没什么耐性等她犹豫。
她做了最后的挣扎，“可我还要上班，我手里有好几个项目，不可能一直照顾他……”
“辞职信会写吗？需要我教你？”
不等她把话说完，秦聚便出声打断了她。
“我还有事，你动作快点。”
舒离最后还是在上边签了字。
“从今天开始，早上七点到秦公馆接他，晚上七点前送回秦公馆。”
“还有，他比较黏人，不喜欢跟陌生人待在一起，其他的注意事项我会让贺承给你列个清单。”
舒离点头，“知道了。”
秦聚吩咐完，抬手看了一眼时间，“我还有个早会，你现在带他去吃早饭。”
说完秦聚便直接将念念交给了舒离，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