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慧娟话锋一顿才含糊的应了声，“好像是。”
“这么多年没见，我不想跟你一见面就吵架。”
“是我想跟你吵架吗？”周慧娟有些不悦，“我只是看不惯你跟你爸一样不思进取。”
话题还是又绕了回来，舒离深呼了口气，“那你就当我是不思进取好了。”
“你……”周慧娟还想说什么，但是想到自己回来的目的，又将不太好听的话咽了下去，“行了，是我说错话了，先回去吧，坐了这么久的飞机我也有点累了。”
舒离嗯了声便没再说话。
人家平常母女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可她们这么多年不见也什么话要说。
舒离把人刚带进家门，手机就响了。
“你先随便坐一会，我接个电话。”舒离走到阳台才接了电话，“郑总？”
“舒离，你现在过来一趟公司。”电话里郑知远语气很是严肃。
舒离一听这样的语气，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我现在过去。”
挂了电话，舒离转身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周慧娟，“妈，我公司那边有点急事，我要出去一趟，冰箱里吃的什么都有，你做点吃，晚上我们出去吃。”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啊？”
“领导找我有
事。”舒离没多说，匆匆就出了门。
到了公司，舒离直接去了郑知远办公室。
一进去就感觉到气氛凝重。
“来了。”郑知远冲着舒离招了下手，“坐下说。”
舒离走到办公桌前，“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郑知远将面前的电脑转向了舒离，“你看看这个。”
看完电脑上的东西后，舒离皱着眉道，“我昨晚不是发过去了吗？他那边没收到？”
“应该是没有，所以半个小时前他们那边法务就发来这个。”
郑知远本以为秦聚是故意刁难舒离的，却不曾竟然来真的。
舒离看了两遍，起身站了起来，“我现在去恒聚找他。”
“等一下。”郑知远把人喊住，看着舒离，“你确定你昨晚把邮件发出去了吗？”
说到这个，舒离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打开电脑看了一眼发送记录，之后用手机拍了下来拿给了郑知远。
郑知远看到已发送的邮件记录时也是有些意外，“可他那边就是没收到邮件啊。”
“我去找他！”
“我跟你一起？”
“不用，我自己过去就好了。”舒离直接开车去了恒聚。
刚进大厅就被前台拦住，“请问您有预约吗？”
舒离直接
道，“我是零度设计师舒离，找你们秦总有点事情。”
前台迟疑几秒，“您稍等，我问问贺助理。”
“您好，您直接上去就好，秦总在办公室。”
舒离道了谢转身进了电梯。
回想昨晚，她明明将实景图成功卡在十一点五十多的时候发出去了，那边怎么可能会没收到呢？
贺承在接到前台电话后就等在了电梯口，见舒离出来抬脚迎上前，“舒小姐。”
舒离上前直接问道，“秦聚呢？”
贺承有些局促，“那什么，你要不现在休息室这边等一会？”
舒离往秦聚办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隐约能看到两个身影，靠的很近。
她过来只是想要核实一下昨晚邮件的事情，并没有想着去打扰他。
便先跟着贺承去了休息室。
“贺助理，一般恒聚的邮件接受都是秦聚亲自接收的吗？”在贺承离开时，舒离出声询问了句。
贺承应道，“一般不是很重要的邮件都是发在我这边的，要是很重要的邮件的话，一般都是秦总亲自接收的。”
贺承大抵也是知道舒离来的目的。
毕竟上午那份发给零度的律师函是他亲自发送的。
“舒小姐，昨晚秦总把电脑带回家的，他
等到了凌晨。”
这话贺承说的已经足够明白了。
也就是说秦聚昨晚等到凌晨，都没有等到她的邮件。
在贺承离开后，舒离努力的回忆了一下，拿起手机给杨薇发了信息，让她跑一趟将她的笔记本送来恒聚。
不过还没等杨薇过来，贺承就来喊她过去秦聚的办公室。
“舒小姐。”舒离刚走出休息室就跟从秦聚办公室里出来的沈瑜撞了个正着。
伸手不打笑脸人，舒离淡然的点点头电算是回应。
对于舒离的疏离，沈瑜并不在意，她带着浅笑，“你来找阿聚是有什么事情吗？”
“沈小姐，秦总让我送你回去。”
没等舒离开口，贺承便适时的开口。
沈瑜往贺承脸上看了一眼，这才冲着舒离笑了下，转身离开。
舒离进去办公室的时候，秦聚正在接电话。
她进去后边没开口，等着接完电话。
大抵过了四五分钟，秦聚才挂断电话，抬眸看向了她。
“因为实景图的事情？”秦聚开门见山。
舒离点头，“我昨晚十一点五十左右的时候发的邮件。”
在她话落后，秦聚直接将自己昨晚带回家的笔记本推向了舒离，“你可以看一下记录。”
舒离也没客
气，直接点开邮箱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却并没有看到自己发过来的邮件。
这时门口响起敲门声，“秦总，零度那边有人送了笔记本过来给舒小姐。”
秦聚抬了下手，示意对方拿进来。
“舒小姐，这是您的笔记本。”
舒离接过道了谢，便当着秦聚的面前打开了电脑，将成功发送邮件的记录打开，推到了他面前，“这是我昨晚发送的邮件记录。”
看到她邮箱的已发送记录，秦聚眉心微动。
昨晚电脑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撇去接受失败的可能，不应该出问题。
忽地，秦聚脑海里闪过一幕画面。
他面上不动声色的看向舒离，“我们说好的是三天，按照预定的时间我并未收到邮件，理论上仍旧是零度违约。”
“所以呢？”
“所以条款上写的清清楚楚，零度需要赔偿相应的违约金。”
想到杨薇预算出来的违约金额，舒离深呼了口气，“实景图我按照我们约定的时间做，且在规定的时间内发送了出去，你这边没有接收到，不应该算是我的问题。”
秦聚声色清冷，“舒离，我只看结果，如今我邮箱里并没有你发来的邮件，所以零度违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