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杰一边挥舞着手臂,一边趁着空隙破口大骂:“赵景天你这个杀人犯!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咕噜噜噜噜
喝了几口水,心理恐慌,开始求饶:“都是我的错,我不对,老四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赵景天算着时间,在赵景杰快要窒息的时候扯着他的头发,一把把他的头拽出水面。
赵景杰接触到空气,嘴鼻并用,贪婪地大口呼吸。
赵景天问他:“二哥,你脑子清醒了吗?”
赵景杰眼泪是不住的往下流,满脸湿漉漉的,估计都有鼻涕。
一边咳嗽,一边哭喊着道歉:“老四,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跟踪你,我一时糊涂,当时只是下意识的反应,我没有恶意的。”
赵景天面无表情,不和他说废话,又猛地把他按进水里,提起来,反复数次。
仍然还是那一句:“二哥,你脑子清醒了吗?”
赵景杰浑身颤抖,拼命地咳嗽,仿佛要把心肝脾肺肾都咳出来。
看向赵景天的眼神中都透漏着害怕,小声的说:“清,清醒了。”
赵景天语气温和:“早这么说不就好了?你就是嘴硬。”说着往后退了几步。
赵景杰即使精疲力尽,但是求生的本能让他浑身充满力气,手脚并用三两下努力把身子往岸上拱。
两人都不说话,赵景天不高兴了:“二哥?你脑子清醒了不说点什么?”
赵景杰赶忙表态:“老四,我再也不跟踪你了。”
“还有呢?”
“......我们已经分家了,学费和口粮......”
“嗯?”
赵景杰一脸肉疼,没有生命危险了,自然而然的就要考虑现实问题,但是他现在心里很害怕赵景天。
看向蹲在他旁边手里拿着根棍子的赵景天,还是识时务的说:“学费和口粮......回家找妈和大哥大嫂要。”
其实他知道如果赵景天不愿意供他的话,他就要回来上工了。
赵景天站起来走了几步,舞动着手里的棍子,一脸遗憾:“二哥啊,我一直觉得你是咱家比较聪明的......”
赵景杰汗毛冷竖,这个时候夸他?
“......我一直觉得咱家最识时务的就是你啊?你今天怎么......”
说着就叹息的“啧啧”两声。
赵景杰心肝乱颤:“老四,老四你有什么话直说啊。”
赵景天满意了,蹲下来一脸柔和:“二哥,你以后要听话啊。”
赵景杰呼吸都要停了,明明赵景一句狠话,但是他腿肚子都在抖。
他心里明白赵景天是要他从此唯他马首是瞻,可是这么多年赵景天就是家里的哈巴狗。
即使这会儿他被修理的很惨,嘴上在认错,可他心里的想法是下山之后去家里、队里告他,他要报仇!
他面上不敢露出半分,低着头:“老四,你说啥就是啥。”
赵景天嗤笑,避开要害部位,拎着棍子就狠狠的打。
“啊!别打别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饶了我,饶了我吧。”
赵景杰求饶不成就开始威胁:“赵景天你要把我打死吗?你有本事就打死我!老子不怕你,打死我要你偿命!”
赵景天一脚把他踹下河中,头部在河里,身子在岸边,拎着棍子就狠狠打下去。边打边用脚踩着赵景杰的头。
......
十分钟后,赵景天靠在一旁的树上,右手拿着棍子一下下的往左手轻轻打去,还很有频率。
赵景杰虚弱的呈大字形躺在地上,像一只落水死狗。
棍子每打一下,他心里都剧烈的颤抖,平时好好活着,没觉得生命的可贵。
但是刚刚濒临死亡,他深刻感受到自己是那样的怕死,活着多好啊。
赵景天还是那句话:“二哥,你以后要听话啊。”
赵景杰即使这会儿浑身虚弱,但任然沙哑着嗓子:“我听话,听话。”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老四是真的狠啊。
可是他怕死、他要命啊!他再也不敢有什么小心思了。
赵景天站直身子,直白道出最终目的:“二哥,我不希望三姐到我这里闹事,我没工夫和她吵吵。这个事情就交给你,要是她来找我,我不管别人,只找你。”
说完转身就走。
解决完一个大麻烦真是神清气爽啊。
走了大概30米,看向在一旁树下的刘盼盼,笑着走过去伸出手:“等久了吧?”
刘盼盼眼神复杂,一把把他的手打掉,冷哼一声,转身走着,小嘴叭叭的。
“赵景天,我就知道你不是家属院里人家说的斯文、懂事、纯良那一挂的,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斯文败类,是个腹黑男、绿茶男、男版小白花!”
刘盼盼摆着手指头细数赵景天的种种罪恶名头,一脸的气愤。
“我和我妈这么说,她却一直以为我嫉妒你!我那是嫉妒吗?是吗?嗯......好吧,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嫉妒,但是只有我慧眼识英雄......”
赵景天笑眯眯温和的看着刘盼盼不停的控诉她的血泪史。
“......啊呸,什么英雄?是我那犀利的双眼透过你伪装的表象看清楚了你真实的本性!”
赵景天笑着夸赞:“盼盼真是聪明的小姑娘,世上的善恶、阴谋诡计,无论它隐蔽的多深,那双聪慧的双眼都能够洞察一切,使之无所遁形。”
刘盼盼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一脸的嫌弃:“噫~~~赵景天,你少阴阳怪气。”
赵景天好笑的摸着刘盼盼的头发:“好好好,我不阴阳怪气。盼盼,我还以为你会害怕呢?”
刘盼盼翻了个白眼:“我有什么好怕的?难道要我柔弱的用手绢捂住嘴巴轻咳......”
说着表演欲一上来,做作的扶着旁边的树,挤着眼睛,试图让它眼泪汪汪的。奈何半天挤不出一滴泪。
刘盼盼心里暗暗恼火,怎么这么不争气呢?
赵景天站在一旁笑眯眯的适时地递了个台阶:“盼盼,要是有眼药水就好了。”
刘盼盼点点头:“可不是吗?要是有洋葱也行啊。”一脸的可惜。
赵景天一手捂着眼睛低声笑出来。
刘盼盼:“......”
她不气馁,继续戏精附体。
斜倚在树旁:“景天哥哥,咳咳,景天哥哥人家好怕怕啊,你刚刚好凶啊,人家的小心肝都在扑通扑通的跳呢。”
赵景天宠溺的看着她,在旁边摘了只大一点的树叶,适时地递去当道具。
刘盼盼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拿着“手绢”,边说边用树叶轻捂着嘴巴,好似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娇弱女子。
“你怎么可以打人呢?我们要爱好和平啊?人家自小的心愿就是世界和平呢。打人是不对的......”
刘盼盼演不下去了,冷不丁的打了个冷颤。原地蹦了两下:“噫~~,鸡皮疙瘩一身啊。”
一边搓着手臂一边皱着眉头一脸疑惑:“赵景天,你是怎么在绿茶、小白花和腹黑纯良男之间转换的如此自然的呢?”
好想学学啊。
原本乐不可支的赵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