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心中暗想,这小姑娘倒是个有善心的,哪怕武馆生意如此惨淡,还是愿意说明真相。
“不就是马邦赛被人打的鼻青脸肿吗?”江浩微微一笑,“什么不讲武德,接化发,现在很火,我也听说过。”
马燕脸一黑,叹气道:“你既然听说过,你还来拜师?”
江浩正色道:“马邦德如此丢人现眼,是他自己学艺不精,关你们混元武馆什么事?”
“我知道,你们混元武馆的祖师爷马永成,当年曾经师从李存义,受过郭云深孙禄堂等大师的指点,其混元形意拳,也是打遍蓉城无敌手的存在。”
“只不过子孙不肖,那马邦赛没有得到真传,本就是在国外招摇撞骗的混子。至于你爷爷马邦德,是得到真传的。”
“我对你们马家的混元形意拳很感兴趣,自然是要学习一下子滴。”
江浩在来之前,自然做了充足的功课,说起来头头是道。
马燕听得大喜,说道:“现在外面对我们的误解太深了,我们怎么解释都没有用,还是江先生你明白事理啊!”
马燕并不认识江浩,甚至连江浩的名字都没听过。
毕竟他们这些习武之人,对财经新闻,那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是我爷爷,也是混元武馆的馆主。”马燕把江浩带到了马邦德的面前。
马邦德看着江浩,以他丰富的人生阅历,他下意识的觉得江浩这个人不简单。
“你”马邦德说,“你不是一般人啊!”
“馆主你好,我要拜师学艺,学习你们马家功夫。”江浩淡然的说。
现代社会,不是真正互相认可的师徒,是没有必要拘泥于礼节。
像江浩这种普通学员,就是上门学手艺而已,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你能在这个时候拜师我们混元武馆,不容易,看来你是真懂行的。”马邦德说,“我们开门做生意,自然没有把人拒之门外的道理,想学是可以的,只要交了学费就行。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们经济上不太宽裕。”
“看来马老师你也是实诚人啊,学费多少钱?”江浩问道。
马邦德道:“一年两万,可以分期付款。”
“太便宜了吧!”江浩道,“那就先来十年的。谁负责收款?”
“我负责收款。”马燕吃惊道,“不过你真要学十年的?”
“少废话,微信扫码!”江浩道。
马燕迷迷糊糊的打开微信的收款码。
江浩哈哈一笑,转过去二十万。
马燕的眼睛都直了。
马邦德也是很惊讶。
“这是二十万,我十年的学费!”江浩道,“往后十年,我就在这里学习了!”
“你还真打算学十年?”马燕依旧难以置信。
“钱都给你了,难不成我在开玩笑吗?”江浩道。
“不退款的哦!”马燕牢牢收起手机,“你找工商部门也没用。总之,你别后悔!”
混元武馆现在经济非常窘迫。
水电费都快交不起了。
需要大师兄王钟出去搬砖,才能补贴家用。
这二十万,对于如今的混元武馆来说,算是一笔大钱,可以解燃眉之急。
便是混元武馆最鼎盛的时期,这二十万,却也不是一个小数目,能够一口气掏出这么多学费的学员,那绝对是黄金VIP学员,值得好好对待。
“区区二十万,对我来说,是不值一提的,我自然不会后悔。”江浩微微一笑,“什么时候开始上课呢?”
马邦德说:“按道理,你交了这么多钱,应该让我亲自传授你武功才合适。不过我年老体衰,年轻时候与人动手,留下了不少暗伤,不适合传授你武功。所以入门的事情,就让我孙女马燕教导你。我孙女马燕从小跟我习武,不能说是多么厉害的高手,但让你入门是没有问题的。”
“等你入门之后,就可以让我的关门弟子王钟来教你了,他已经尽得我的真传,现在的身手,比我年轻时候最厉害的时候还要厉害。”
“总之你交了这么多钱,我们武馆不会辜负你,马家功夫的真传,你可以尽数学去,什么时候学会为止。”
马燕看着江浩,笑道:“这位有钱的师弟,就让师姐我教你最基本的入门的三体式吧,练好了三体式的基本功,才能真正的打好形意拳的基础。”
“你的年龄可不像我的师姐。”江浩吐槽。
这马燕,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的年纪,和二十多岁的江浩,还是有点年龄差距的。
让马燕管江浩叫哥哥还差不多。
“我们武馆可不论年龄的,大师兄还没我大,比我小三个月,还是大师兄呢!”马燕笑嘻嘻的说。
“那我们武馆现在多少人啊?”江浩明知故问。
江浩提起这个话题,马燕一下就像是霜打的茄子,变得焉不拉叽。
“武馆的人,都跑光了,真正的徒弟,也就剩下了我,大师兄,还有你,你就是三师弟了……”马燕先是沮丧的说着,随后也不知何故,一脸信心百倍的表情,强调说,“不过三师弟你放心,我们混元武馆,肯定能恢复昔日的荣光,肯定能够再度崛起的!到时候,你作为三师兄,手下就有一大堆师弟,不知道要多威风呢!”
江浩笑道:“我倒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两人正说着,只听武馆的外面,传来了一阵吵闹的声音。
马邦德和马燕的面色同时一变。
“那帮人贼心不死,又过来了。”马燕说,“每三天就来闹一次事,他们不嫌烦,我们还嫌烦呢!”
马邦德感叹说:“真是龙困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啊!反正不管他们如何巧言令色,如何仗势欺人,这混元武馆就是我们马家的武馆,我们哪里都不去!”
江浩好奇的问道:“看样子似乎有人来闹事?”
马燕说:“十有八九又是隔壁的跆拳道馆,他们看上了我们的地皮,想要买下我们武馆,扩大他们的规模。原本被拒绝后,消停了一段时间,但现在我二爷爷闹得身败名裂,连累了武馆的名声,武馆的经营每况日下,他们就天天过来软磨硬泡,想办法让我们让出地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