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桁舟怔住了。
他楞了下,缓缓的抬手,抚摸着自己的联家
刚才,是幻觉?
沈竹漪脸红的跟番茄似的,但还是强装着镇定:“两清了。”
“……”陆桁舟还没回神过来,他眨了下眼,嘴角露出一抹笑:“我的吻没什么价值。”
“嗯?”沈竹漪疑惑的看着他。
陆桁舟弯腰,轻轻的婆娑着她的唇角,声音藏着几分温软:“还是以身相许吧。”
“我拒绝。”沈竹漪义正言辞。
陆桁舟挑起一边眉:“由不得你。”
“……”这怎么还强打强卖上了啊。
免得到时候,这家伙还真强行以身相许,沈竹漪很理智的转移了话题:“歹徒没抓到吗?”
陆桁舟摇头:“跑了。”
不意外。
沈竹漪捂着腰上的伤,目光闪烁着几分沉思。
“放心。”陆桁舟抬手,轻轻的摁在她的脑袋上:“等抓到了,我弄死他。”
沈竹漪靠在枕头上,温和的点头。
……
陆桁舟没在医院呆太久,就被苏荣华叫回家了。
电话里,苏荣华说的很别扭又很着急。
欲语还休也没说个清楚。
陆桁舟担心真出什么事,吩咐好护工照顾好沈竹漪后,就驱车回到了陆宅。
“妈!”
“诶,你回来了。”苏荣华坐在沙发上,满脸纠结的盯着保温壶发呆。
陆桁舟急忙走了进来:“是出什么事了吗?”
“也没多大的事。”苏荣华小心翼翼的捧着保温壶:“就是这个,里面有很多补药,我熬了挺久了。”.
“……所以呢?”
他妈妈捧着保温壶就跟抱着个手榴弹似的,如临大敌。
“你,咳。你拿去给沈竹漪喝。”苏荣华十分的不习惯:“她受伤又惊吓过度,是该好好补一补了。”
陆桁舟挑了下眉,脸上露出一副了然:“你怎么不自己拿去?”
“让你拿你就拿,我还使唤不动你了吗?”苏荣华生气的很理所当然:“快点,万一凉了,药效就减半了。”
陆桁舟接过保温壶,别有深意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你这是愧疚了?”
“少来。”苏荣华很有立场:“一码归一码,她救我我感激。就这样。”
嘴还挺硬的啊。
见儿子站着不动,她又尴尬的问:“那个,她怎么样了?醒了没?医生说是个小伤口,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陆桁舟若有若思的盯着保温壶,说:“还是有点大碍的。”
“什么?”
苏荣华吓的站了起来。
就算她在不喜欢沈竹漪,也不希望人家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就伤了身子。
“你快说,到底什么问题?严不严重?这要不转院看看?”
陆桁舟不紧不慢的加了一剂猛药:“发烧,流了很多汗,伤口有些感染了。”
“啊?”苏荣华震惊:“还,还发烧感染了?”
“是啊,她哪见过那种场面。估计吓都吓死了,昨晚觉都睡不安稳了。”陆桁舟淡定的撒谎。
看见苏荣华更加愧疚了,他才收手。
“我先过去了。”
“啊。”苏荣华纠结的不行:“那什么,你,你好好照顾她。”
陆桁舟笑了下:“好。”
……
伤口虽然不大,但好歹也是挨了一刀。
再加上惊吓过度,还真有些感染了。沈竹漪一边挂着点滴,一边翻看文件。
有人进来时,她还以为是秘书长,随口交代道:“还有什么事一并拿过来我处理。这两天劳烦你多跑几趟了。”
没人回答。
片刻,才传来一声轻笑。
沈竹漪眼皮一跳,机敏的抬头,就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她楞住,不可置信的看着来人:“是你?你怎么来了?”
顾时然把水果营养品放下,无奈的失笑道:“安安听说你受伤住院了,特地嘱咐我备好东西来一趟。”
“……”好吧。
她这个闺蜜还是那么爱操心啊。
这么乱点鸳鸯谱,尴尬的可是他们两个当事人啊。
沈竹漪道了一声谢后,又说道:“你别听安安的话,她这人就是喜欢乱操心。”
“是啊。”顾时然笑着附和,他拉了椅子坐下,拿了一个苹果削起了皮:“怎么受伤了?还好吗?”
“没事,小伤。有点感染了,所以挂掉消炎药。”
“那就好。”顾时然感慨道:“你出院后,要重新回世纪娱乐吗?”
沈竹漪手指一顿,施施然的把文件合上,放在床头:“嗯,回去吧。毕竟风波过去了。”
“……你这样真累。”顾时然眉梢间敛着心疼:“我还以为这么一闹,你终于能解脱了呢。”
沈竹漪抬眸:“闹啊?”
“你在背后助力了吧。”顾时然戏谑。
“……”
好吧。
忘记了,这人好歹也是顾氏的继承人,她的那点小伎俩哪里瞒的过去啊。
沈竹漪没否认也没承认,只是高深莫测的笑了下。
“可惜了。”顾时然把削好皮的苹果递给她。
沈竹漪也不客气,接过咬了一口,说:“确实可惜了。”
她都准备好远走高飞了。
可惜,临门一脚,又缩回去了。
两人正谈话着,又一个人走了进来。
“沈总,你……”墨离脚步猛地顿住。
他看着顾时然,神色颇有些玩味:“顾总,你也在啊。”
“墨总。”顾时然站了起来,冲他打了一声招呼:“上次承蒙赐教,一直没机会跟你说一句谢谢。”
墨离有些意外,笑容顿时敛了下去。
不错啊。
顾家总算出了个人才。
他上次算计顾氏,顺手栽赃给陆桁舟,没想到啊,居然被人识破了?
沈竹漪古怪的看着他们两。
顾氏跟cold集团有联系吗?两家业务完全没有重合的部分吧。
两个人隔着一段距离,电光火石,滋滋冒响。
无形中摩擦出一股杀气来。
沈竹漪左右看看那两人,脸上的好奇更深了:“你们……有仇吗?”
不然怎么看着像是要打起来了呢。
“没事。”墨离笑着打趣:“顾少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难得一见,果然不负盛名啊。”
“哪里,墨少说笑了。”顾时然附和:“墨少的名声才是响当当,多少人费尽心思想见一面都难,今天能见到墨少的庐山真面目,是我的荣幸。”
这特么。
这两个人太虚伪了。
沈竹漪在内心疯狂吐槽。
都快要打成一团了,还这么假装客气干嘛呢?
为了以防万一,沈竹漪刚要出声调节下气氛,又有人进来了。
她伸着脖子一瞧,额头上顿时滑下一排的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