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到了空间,还是在那间水榭内,池中央的那朵莲花依旧含苞婷婷而立,林清桦特意泡了一壶清茶坐在水榭里,看着池中的层层叠叠的荷叶荷花出神,心中很是感激清莲仙子所做的一切,前世的凄惨孤苦仿佛就像大梦一场,惊醒一身汗后,她终于迎来了曙光。有了前世的经历,她明白,人怎样都行,就是不能停止上进的脚步,一停下就会被淹死。曾经自己是多么开心,只是长大后,见识到了外面世界的富贵,而自己又是在底层摸打滚爬,却又半点吃不得苦,最终落得那般下场其实是活该,但大背景下的打击是肯定的。
别看,现在人们生活贫困,但几乎家家户户都是如此,没多少拔尖的,也都吃得饱就没啥惦记。但之后几年,出去的人渐渐多了,富贵之后,差距变大,早前说的先富带后富就成了空话,人们渐渐就没那么快活了。林清桦思虑许久,缕清思绪后,决定,既然自己有此机缘,必定要回报一下这个生她养她的故土。片刻后,一盏茶喝完。林清桦起身,想去看看草药埔还有菜圃如何了。
漫步到了草药埔内,草药们依旧茁壮成长着,枸杞已经长成一片,有一些因为无人采摘,已经掉在地上,林清桦想了想,拿来一个小篮子,摘了些枸杞,打算明日煮汤给家里人。然后拿着篮子去到菜圃,辣椒小丛中,红彤彤一片。其他移植进来的植株作物已经成熟,林清桦都摘了一些。
去到那几棵果树旁,都已经成熟,龙眼荔枝满缀枝头。旁边还有几棵一人高的小树苗长出,看起来是果树掉下来的果实长出来了树木。看情况,这些果实不摘,就会全落到地上了。林清桦觉得可以摘出来拿去卖,好歹不会浪费。想着,一边吃着龙眼,一边去屋子里找找有没有竹筐。很可惜,林清桦找了很久,也没有竹筐,但倒是在书房处看见几幅古画,还有很多玉坠,玉佛,玉如意,红玛瑙,翡翠等珍贵矿石,林清桦不禁感叹清莲仙女似乎很是喜欢这样的石头,竟收集了好几个架子的宝贵石头在书房里摆着。
但想到自己想找竹筐装东西,似乎家里刚进新屋,有很多人送礼也送了箩筐,还有竹筐等,想到这,林清桦一个意念回到了房间。然后悄手悄脚到了楼上仓库,果然有好几个竹筐还有箩筐。林清桦拿了一半,就进了空间,装了大半的龙眼荔枝还有芒果,就装不下了。
无奈,但是不能再去拿了,不然母亲他们就会发现。现在可能发现不了,但过段时间就不行了。而自己后天就要高中开学了,那时候,一个月也就能回家一次了。所以,要是卖水果,只能明天去,但明天该怎么说,有点难。去镇上卖,可能会遇到同村的人去赶集。去县里就有点远了,要坐一小时的汽车。
但林清桦很乐观的想,到时候再说,总会有机会的。收拾了一下,林清桦就出了空间睡觉去了。第二天一大早,林清桦帮忙做了早饭后,就和林伟军说出去找别的同学玩,就出门了。林伟军也没太在意,今天也是要回老家那边和林荣军商量林清茹的婚事酒席怎么办的。
林清桦在出门后,就去山坳那边看看,毕竟顺路,可以从那边抄近道出村,去到那个山坳,从洞口进去后发现,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因为之前林清桦种了些草药在这边,还浇了水的缘故。和之前大不一样,草药周围有了一点点浅浅薄薄的雾气,和空间里的极为相似。似乎草药和泉水有在温养这块土地,连带周围的植株长得也碧绿精神,有了一丝丝灵气,林清桦走进看看草药,长势很好,就没多管,看着这块山坳平地,林清桦心里有个想法开始冒出来。
但现在该去镇上了,晚了就不知道该怎么卖水果了。想到这,林清桦不敢耽误,赶紧抄近道出村,家里进新屋收了很多红包,远在市里面的三姑还特地寄了一百块钱,说是要给林清桦读书用。林伟军都给了林清桦,还说是她的零花钱来着,很是大方。
林清桦也没客气就收了,出村后,林清桦特地买票坐汽车去了县里,政府机关大院附近,那边没有人来人往,比较清静,但也有一两家市肆,不远处还有菜市场。来往的几乎都是政府家眷。她到了没人的地方,进空间拿出了两个箩筐的荔枝龙眼,用扁担挑着去到了大院不远处,放在地上。
然后就对着过往人们喊:“香甜可口的龙眼荔枝咯,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哟。”这时候,其实大家脸皮还是有点薄,虽然改革开放好几年了,当街叫卖还是做不出来的。少见的女孩子年纪轻轻还大声叫卖。总觉得新鲜。路过的人也渐渐慢下脚步,有些凑近了,看见这两箩筐水灵灵的水果,很温和的问道。
“小同志,你这荔枝怎么卖?”林清桦就看见一位穿着中山装的老大爷背着手站在面前,好奇的问道。
“哎,大爷真识货,这荔枝快过季了,最近几乎没有了。我家正好花开的晚,结果结的慢,但是水灵得很。您要是想买,这一把荔枝2毛钱,龙眼一把1毛钱。来之前我家里就称好的,绝不会少您的。不信,您尝一颗。”林清桦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两把荔枝比给大爷看,这是她昨晚在收获龙眼荔枝想的法子,毕竟家里是有秤砣,但是在大厅,不好拿。就用枝条捆成一把一把,差不多一斤的样子。
然后摘下一颗递给大爷,大爷听到这小同志爽利的手法,下意识接过来。然后拿了也不好意思不吃,就剥开皮,露出荔枝白白饱满的果肉。一口咬下去,汁液在口腔中溅射,香甜清新的汁液顺着口腔滑进食道。很是清爽,没有平常吃的荔枝那边粘腻,吃完口干舌燥的感觉。
大爷吃完很是叫好,直接买了三把,毕竟在这附近的人也不缺钱,偶尔尝尝鲜还是可以的。围观的人看见大爷极力称好,本着试试的心态,都买了一把两把的,有些人直接在拎回去的路上就摘一两颗来着,一边吃一边回去。结果到了一半,就发现自己吃了五分之一左右,又觉得实在好吃,结果又跑回来买多两把。
就这样一个小时左右,林清桦就把两箩筐一百多斤水果卖完了。然后众人见没了,都各自散去。林清桦挑着空担离开,又去到别的小区,居民楼转了几圈,中午还在路边摊吃了碗馄饨加了个煎蛋吃,打了个饱隔继续卖。就这样,空间里几棵树结的几百斤便被林清桦在下午以或高或低的价格给卖完了。当然,林清桦力气一般,喝了灵泉水后,有所变化,才能挑的动上百斤的水果。那时候农家女孩力气大的不多,但也不少,挑水浇菜啥的还是可以的。城里人虽然少见,但也不觉得奇怪。
林清桦在卖完水果后,又绕去供销社买了些文具纸笔才坐车回家。林清桦手脚快,卖完东西坐汽车回到家时才下午四点多。回到家看见母亲方湘兰正在门前锄地,打算开个菜地种些小菜,用来喂鸡做饭也是很好的。问起林伟军去哪,才知道去田间看水了。插完秧后,还要偶尔去看看田间水的情况,不能太多,不然秧苗无法呼吸,会萎死。
之后,林清桦帮忙做晚饭,简单的热了入新屋办酒席的剩菜,林伟军就回来了。农家从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吃饭的时候,林伟军就问到:“阿桦,你明天开学的吧,东西准备好了吗。”
“都差不多了,被子还有衣服收拾好了,肥皂洗发水也早买好了,还剩席子了。”林清桦闻言回道。
“席子的话,听你家二姐说在学校门口就有得卖吧。”方湘兰听闻就这样问。
“应该是,听说学校门口每次开学还有周末的时候,很多人在门口路边摆摊的。应该有很多日用品可以买。”林清桦回忆了一下几天前林清茹来找自己所说的话。林清茹因为父母在县城,非农忙时期其实都是和父母一起住的,对县城的事也有所了解。所以,听闻林清桦准备去县城的高中了,特意来嘱咐一些事情。
“那明天你送阿桦去学校的时候记得顺便驮一袋米过去,刚刚收割完一次,也能省点伙食费。”方湘兰对林伟军说。
林伟军一边扒饭一边应道:“嗯嗯,知道啦。”
大家商量一下明天的安排后,也吃完了饭,方湘兰就叫弟弟林清文去洗碗,女儿都要去学校了,小弟总不能啥也不干,之前林清桦上初中住校的时候也是弟弟们分担家务的。
林清文也没有不愿,老老实实去洗了,而林伟军则去隔壁家水井挑点水放家里的水缸,用来煮饭。吃惯了用井水煮的饭,总是香甜一点的,加上水管里的要钱,一般很少用,挑水也不远。当初隔壁家这样建在家外的井,都是和别人一起打的,因为林家有宅基地在这边,当时林家祖父也是帮忙了的。
林清桦洗漱完毕后,回到房间,有些兴奋,这是她时隔几十年能够触摸到高中,离大学又近了一步。她已经觉得要拼尽全力好好学习,考上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