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桦来到入水口这边,沿着水流反向往上走,看见一边不远处就长着许多绿油油的茶树,泉水潺潺地流着,清澈见底,周边还弥漫这层层薄薄的雾气。她弯腰在岸边,试着喝了一口泉水,顿时感觉心旷神怡,疲倦全消。
只怕那茶水有此功效都因为这泉水的缘故,林清桦想到。这样的话,她准备晚餐煮饭的水里加一点这神奇的泉水。然后,林清桦拿着药材出了空间,发现自己在里面采药找水感觉过了三四个小时,但外面的天色都没变,似乎自己只是进去了几分钟。
林清桦意识到,似乎空间内的时间流速和现实世界是不一样的。这让她很是惊喜,以后可以进去念书了,她很开心,真心感叹,原来传说中的小说主角开外挂是这样的爽快。她回过神后找了一张路旁的芭蕉叶包住她的药材,准备打道回家。但是又想到自己应该刚出来不久,这么快回家被发现咋整。她就又继续往山里四处转悠,不知道走了多久,似乎有一小时了,到了一处真的几乎什么都没有的林子边,来的一路上还有些坟包,清明之类的节日祭拜的痕迹还留着。到了这边,连坟包都没有了,可见真是人迹罕至。转着转着就发现这小林子边有一个一米高的小山洞,她就爬进去想要瞧瞧,要是有危险就及时跑进空间里。
进去之后发现就是十几米长的洞,另一边接着还是山坳,不知是不是因为这里人迹罕至,山坳里的平地长着一些野果树,荔枝已熟透,有一些还掉到了地上,自然腐烂,满是枯叶烂果的地上已经有不少飞虫聚集也没人采摘。而龙眼也结着青青的果。还有些花椒,小米椒等等植株,结了果子也熟透了掉到了地上,感觉可以是自己的秘密基地。
不过想到这,假如父母不信,可以用这里来和爹妈解释自己药材的来源,又想着,把一些果树和花椒什么的移植进空间。
她拿起空间里的工具开挖。先把几株调味料移进去,另开了一片菜地和果园。然后她觉得花椒这样还好,果树怎么移进去,她想到采草药的事,想了想,用手摸着果树,心想把它移进去。一下子,一棵芒果树就不见了。她跑进空间看了看,果树好好地种在了她开辟的果园里。
林清桦很是高兴,如法炮制又移了几棵树。还用灵泉水浇灌了一下新进来的植株。想到这,她跑到草药埔,拿了几棵年份浅个头小,须少的人参、何首乌出了空间。将它们种在山坳的隐秘处,还小心的除掉人为的痕迹。
做完这些后,她离开山坳,从山洞处回到原来那个小山坳,并用东西遮盖住洞口,恢复原状。就拿着三棵药材回家。就到家时,太阳正中,已经中午了,但院子里没人。父亲八成又去打牌,母亲去聊家常,二姐在应该自己房间。
家里这老房子是祖上就修好的,就三间房,外面院子搭了个棚子当厨房,厨房旁用泥砖搭了个洗澡间。厕所是不在一起的,修在了菜地旁,就一个大粪池,在狭小的池口搭了块木板隔离,然后就可以成一个蹲坑了。
因为已经分家,二姐住的是二伯父分到的房间,过年过节也是一家人挤一块。自己一家住的大房间用木板隔成两房间,林清桦是没有自己房间的。上辈子也是自己中专毕业后住的村里修得简陋校舍,原本还没得住,因为自己家就在村里,但由于家里没别的房间,又不适合在和弟弟们睡一间房,加上是中专生,特别优待可以住。
两个弟弟,八成也去找别家玩了,不在家。林家要是不干活,中午是不会特意做饭的。要是饿了就吃早上剩下的,或者自己找东西吃。父母八成就是不吃。整个大湾村都是这样的,因为不干活所以体力消耗少,节省点粮食。
正因为这样,林清桦回到家就没看见人,她拿着药材放回房间,然后去厨房找点吃的。思考晚上家里人回来该怎么说药材的事。同时想到母亲叫自己戴玉坠,可玉坠和自己融合了,难道可以把它化形捏出来吗?
这念头刚起,自己的心脏处发出莹莹的七彩之光,那块玉坠慢慢在光芒中浮现,林清桦赶紧伸手去接。玉坠就轻轻落在林清桦的手心里。林清桦看着手中的玉坠很是惊喜,没想到居然还能这样。而且她感受到和空间的联系还是在自己心脏处,并非这玉坠。也就是说这玉坠就是一个形态存在。这倒是省了很多麻烦事。
傍晚,二姐林清茹去菜地浇菜回家,还在菜地摘了一些蔬菜回来做饭。看见林清桦在烧火煮饭很是惊讶,很少见自己的妹妹这么懂事,但也没多想,去一旁打水洗菜了。而林清桦一边烧火,其实思绪还在放空。想到两个弟弟,一个十岁,一个十二岁,现在还在外面玩泥巴,连家都没回。
林清桦觉得这样不行,两个弟弟真的五谷不分,四肢不勤,又不用功读书,前世就是一事无成还打算叫自己帮衬一下。这就是重男轻女的现实,每次林清桦抗议弟弟们什么也不做,自己就要被使唤的团团转。母亲就会说弟弟们还小,作为大姐要让着他们。即使弟弟也到了当时自己抗议的年龄的时候,依旧会用这个说辞来应付林清桦。
但这个事还需从长计议,其实在煮饭的前,用水淘米的时候,林清桦将一勺泉水兑到了煮饭水里,倒进锅里,然后搅拌了一下,再盖上盖子的。不久母亲也回来了,就开始做饭炒菜,平常日家里很少吃肉,基本就是炒青菜,红薯饭,红薯稀饭,南瓜饭,炖南瓜,炖土豆、炒土豆片、煮玉米,奢侈一点搞个番茄蛋花汤。今天晚餐就是红薯饭,红薯占大头,保存时间久,是农家最爱粗粮之一。
饭做好后,林清桦被派去叫两个不知时间的弟弟回家吃饭,母亲去找不着调的父亲。集齐一家人后开饭,饭桌上,父亲还说:“怎么感觉今天的红薯饭特别好吃,清爽甘甜的。”大家都应和说没错。但也没深究,就提起过几天农忙的事情,到时候还需要去抢晒场晒稻谷。
然后看他们讨论一个段落之后,林清桦放下碗筷说:“爹,过几天,我的考试成绩就出来了,要是没有发挥失常,应该成绩还行,我想上高中,想考大学!”
父亲林伟军一听,不高兴道:“家里没钱给你上大学,之前不是叫你读中专吗,你这成绩读中专最好了,马上就能毕业帮衬一下家里。再过几年你处对象就要嫁出去了。”二姐林清茹就是读完小学,成绩不大行,就没读下去。平时在家里帮忙一下农活,今年也定了亲事,农忙过后就嫁去隔壁村的黄家。
说起来,林清桦还是全家书读的最多最好的。林清桦回说:“现在读中专是好点,但分配是个问题啊,谁知道我会分去哪。再说我真的想读大学。”
林伟军说:“中专生多好,包分配,铁饭碗,现在人都喜欢中专生,说出去有面子。”
“大学生更有面子,暑假了,我可以出去当个小摊贩,赚点小钱,之后也会努力攒钱,减轻你们负担的。”林清桦极力争取。“再说,我成绩能不能当中专生还不一定呢,我想继续读下去。”
林伟军看见女儿这么天真的想法,也不想现在就掰扯,毕竟成绩还没出来。就说:“随你。”那时候农民们对于自己的产品没有自信,觉得城里人看不起这土豆番薯的,也没想着搞什么花样出去卖。所以林伟军对于女儿想要做“小生意”这个想法觉得有点异想天开。
林清桦闻言很是高兴,虽然父亲的可信度不高,但这已经是一个让步。她打算晚上就把药材拿出来。
晚间,父母准备回房休息,林清桦拿着藏在被窝的药材去了隔壁,对着林伟军说:“爸,我今天去捡柴火,找到了一个小地方,在里面看见了这些。”说完就打开芭蕉叶,林伟军和方湘兰就看见这三颗人参、何首乌、灵芝。惊呆了!
林伟军说:“你咋搞到的,怎么早说。”说完还拿起人参看,“哎呀,这须都给你搞断了一根,都是钱啊。人参最值钱的就是须。”说完心疼的摸摸断须的地方。
母亲方湘兰冷静了下来,拍了拍林伟军,说:“孩子哪懂这些,能弄回来都是阿桦的功劳。”
林伟军这时也渐渐冷静下来,“是,是。闺女很厉害。等这药材卖了钱,你想读高中大学,家里都供你去读!”
林清桦笑着回说:“这可是你说的,这里面有我的读书钱!”
林伟军又说“毕竟你找到的,这野人参可是宝贝,还有这两颗,一颗看起来想是灵芝,另外一颗不知道是啥,但看起来也不简单。虽然我们啥也不会,不懂有啥门道。但前几年隔壁村王强就是挖到的人参,拿着那根人参在全村转了一圈,后面拿去卖,哇滴乖乖,卖了好几千块钱哪!那时候大家都跑去山上找,结果人参没找着,一些杂七杂八的草药连通杂草倒是被挖没了。后面实在没有东西了,人才消停的。阿桦找到的这颗,一看就比王强的要好看,要大得多,须还多,卖给药店也能卖个好价钱。明天我就跑一趟县里,不,不,要跑市里,市里药店大,能卖个好价钱。”林伟军有些激动地手舞足蹈,语无伦次。
方湘兰有点不放心,“你去找人家药店,怎么知道能卖多少钱,这些药材什么年份,什么价位你又不清楚。”
“没事的,再怎么样也不会亏到哪去,反正白捡的。看开点。这样,阿桦你明儿也和我一起去吧,讲价方面我还真不如你。”林伟军看向林清桦说到。
“好啊好啊,我顺便看看市里的高中怎么样。”
就这样,林伟军拍板决定明日去市里看看。临睡觉前,还特意找了个纸皮盒子把药材装进去。原本那纸皮盒子还是过年过节大伯买回来的特产包装盒子,之后成了母亲方湘兰的杂物盒,放些针线剪刀啥的。由于何首乌太大只,只能用报纸包着,到时候抱着去。索性因为这年头蛮多人拿着特产去县里走亲戚,用报纸抱着可以说是山药等蔬菜。怀抱着美好的期待,一家人陷入了香甜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