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朱砂和女帝,两人姐妹情深地搂着对方。
江白便也打定决心,这一次的打猎会,他必须要顶住压力,保护好女帝。
要是不保住女帝,后果很可能是毁灭性的。
整个朝野,都有可能被岭南王彻底吞掉,到时候再想要反岭南王,就是做梦了。
“事情包在我身上吧,真有什么事儿,咱们也能黄泉道上同走一遭。”
江白将茶桌上的茶,当作是酒一饮而尽。
撂下这句豪言壮志的他,也要为他的言行负责了!
……
御膳房很快,便送来几份味道并不算可口的食品。
什么糖饼、一些还用着劣质粗盐的烤肉,还有什么不知是什么白水清涮的植物。
对于江白来说,都是些顶饱说不上美味的东西 。
“怎么宫里食宿,御膳房里面,还不开始用细盐做食物,这些粗盐长期吃下去,是对身体有害的。”
面对一桌“美味佳肴”,江白非常破坏气氛地问道。
女帝无奈地笑了笑。
“细盐,目前产量非常少,为了填充国库,朕让人把细盐,都尽量外卖给各地的王爷了。”
说着,女帝便捧起一块粗盐烤制的肉,放进嘴里,那种苦涩的味道让她皱了皱眉头。
“果然这肉怎么吃,都不及你当日,烤给朕吃的,好吃啊。”
女帝费劲地嚼了几口,使劲往脖子底下咽。
“多亏了你带来的炼制细盐方法,现在有许多王爷都争相花钱购买。”
“一来,算是讨好这些王爷,二
来算是宣扬朕底下的能人不少,给他们吃个定心丸,让他们在岭南王的问题上多份考虑。”
江白点点头,也是略感悲哀。
原来,他炼制的细盐,连女帝都没能尝上一口。
这些天,工部炼制的细盐,全都把盐卖给各地王爷,来填充国库的钱币空虚,实在是可怜。
不过能借此,来作为软实力来影响其他官员、大臣还有王爷,的确说的上是算是上招。
“因为朕看到了盐的利,才对你放下心来,你又给朕造了纸,这更是功不可没……”
既然谈起纸,那江白便明白,估计皇上也拿这纸去卖钱了!
想起这儿,江白便知道,女帝这次肯定收益颇丰。
首先纸张原材料的价格就不低,这全都赖江白哄抬了周围物价所故。
江白只是做了手中间商,便赚得盆满钵满,那制成之后的产品收益,定然比成本要高上许多。
其中利润肯定数不胜数!
“多得江白,让朕的大乾国库,收的了一份安心的钱……”
女帝倒也坦然,直接说赚了不少钱,一旁的朱砂,虽然不能朝政,但也非常崇拜的看着江白。
江白默默不语,突然想到。
“对了!既然你们年代没有纸,那飞哥传书,肯定也没试过了?”
“飞鸽传书?”
女帝和朱砂,脑子里都闪过一只鸽子绑住一块竹简的场景。
“那鸽子身子那么轻,哪里驮得动书……”
饶是朱砂,也意识到了,话说到一半便停下来!
“倒
也不是没有试过,但历来都是用轻便的帛书、一小块兽皮,只能传递些简单的信号,而且必须要事先说好……”
女帝点点头,她明白江白想要说什么。
“看来,江白你这大功臣,这是推动了大乾王朝的历史车轮一大步啊!”
帛书相对于纸张来说太厚,想要纸张能卷成一个圈儿,塞进小竹筒里传讯,帛书是做不到的。
这意味着,飞鸽传书的大讯息时代来了。
“纸张比帛书还要轻便,并且可折叠程度高,能将战场上面的环境,一五一十的写在纸上!比帛书传的更多,更有效率!”
女帝将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江白便鼓了鼓掌。
“很好,就是这样,陛下果真是才思敏捷。”
“战场瞬息万变,若是后方能及时知道前线的情况,那也能做出更好的战略,要是以后发生国战,就是极好的制胜法宝!”
“其实我可以做出更厉害的,但现在时间有限,还是要先过眼前这关呐。”
江白说着,心里都还是担忧,但女帝和朱砂,明显要比方才要激动的多。
“朕一定会努力活下去,去看到用飞鸽传书法宝,制霸岭南王战场的时刻。”
“陛下,一定会有那一天的!”
朱砂握紧拳头,给了女帝一份鼓励,两人昂扬向前的战意,也让江白有些感染。
“要是真的和岭南王开战,那我肯定用更厉害的科技,让你们大开眼界了。”
江白哈哈干笑,再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心里的
压力又大了几重。
后天的恶战他必须要挺过来。
女帝和朱砂,都能看见江白紧皱眉头的模样,知道江白心里在努力盘算着,后天到底如何才好。
二人便也只是蒙头,稍稍吃了些东西,便不再动筷。
在沉默半晌后,三人中终于开始启程办事。
……
女帝负责她的亲卫队沟通,并且挑选出一批人马,要求挑出几名,最忠心于她的几人。
交给江白来指挥练习。
至于江白和朱砂,则是前往工部,与女帝分头行动。
尽管在时间上非常赶,江白是伪装成了江千机的模样。
在到达工部之后,江白便立马唤起工部尚书孙景明的名字!
“孙景明!孙景明呢!他人在不在他的办公室?呸!书房!”
江白一通嚷嚷,立马让工部的工匠们,都抬头打量了一眼。
下面这些人大多都没见过江千机的脸蛋,纷纷疑惑地暗指着江白聊着什么。
江白一边唤着,一边朝孙景明的书房走去。
朱砂则跟在他身后,嘻嘻一笑。
“这些工匠都是粗人,平日里,若是有人像你如此这般大声嚷嚷,指定要骂你个狗血淋头,说你影响了他们的工作。”
江白一面继续大声喊着,另外一面,却没忘跟朱砂谈情。
“嗯?那朱砂姐说说,这些人怎么不骂我呢?”
“还不是因为你,叫的是他们工部尚书的名字吗?这么大张旗鼓的找他们工部尚书,肯定觉得你不好惹呗。”
“朱砂姐真聪明
,这都被你猜到了。”
江白让人看不出敷衍地夸奖道,其实他早就知道这回事儿,以他的智商,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回事儿。
平时也少见孙景明在书房,这会儿要是找不到的他,那可要急死了。
眼看着书房越来越近,江白叫唤孙景明的名字,也迟迟没有人答应。
恰好路过一打铁的位置,只听里面传出一声唾骂。
“他娘的狗娃,正忙活的时候,在这儿叫什么孙景明呀?脑袋里装的是屎片吗?你娘的烦死了,锤死你个王八蛋。”
朱砂一听这话,摆明了就是在骂江白,便朝那方向冷瞥了一眼。
江白也被那骂声吸引,这一路走来,其他工匠可都没有开口骂过。
这在灼热的火炉旁正打着铁的壮汉,倒还真是直言不讳。
一边骂着,手上的功夫还没停下。
只见他在火炉旁,哐当哐当的砸着铁片,接着再用正版里将铁片弯曲成圆筒状。
在轻轻用锤子,简单锤练几下,一条烧灼火热的圆筒,便展现了。
壮汉看起来人高马大的,壮得就跟水牛一样,手上功夫倒是巧的很。
那柄手上锤炼的小锤,似乎与他融为一体,让它想要出几分力便出几分力,一分力不多出,一分力也不少给。
这人正是将白想要的!
倒不如说,这完美的铁管,便是江白此次前来的目的!
江白便立马朝那工匠走去,朱砂见状,也是跟在旁边。
“哼,敢骂我夫君,我不饶他,有我在,他伤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