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本王有事要离开金陵,你自己万事小心切莫莽撞。”
楚御锦将瓷瓶揣进兜里,叮嘱着洛筝。
洛筝点点头,“出行在外你也要谨慎,如今正是你身体恢复时期,能不动武尽量就不要出手。”
“恩。”楚御锦颔首,朝着洛筝一笑:“有筝儿记挂着本王,本王自会好好照顾自己。”
洛筝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他。
这人脸皮厚如城墙,百般嘲讽视而不见,索性她懒得浪费口舌任由他想去。
楚御锦拿了药便离开了侯府,洛筝站在窗户前望着他消失的地方,眼眸里闪过一丝担忧。
楚御锦的事情她很少过问,但洛筝心中也很清楚,能让楚御锦亲自出马的事情必然十分严重。
从侯府离开后,楚御锦并未立刻启程而是去了一趟慈宁宫,出来的时候手里便多了一个盒子。
马车朝着城外驶去,楚御锦阖上眼眸假寐。
“王爷,属下愚钝,您如何就笃定洛小姐的话一定成真?”
“这万一要是假的咱们岂不是白跑一趟了?”
楚御锦掀起眼皮,拿起一旁的盒子把玩在手里,语气里透着一丝玩味:“谁说是假的了?证据都已经拿到手了。”
飞流回过头来
,眼中满是诧异。
“既然证据都有了,那咱们为何不直接定罪,非得跑这么远一趟?”
“物证有了人证还没找到,此行咱们务必将人捉拿归案才能给太后一个交代。”
飞流抿紧嘴唇,撇开脑袋,小声嘟囔道:“这洛小姐当真是厉害,又会占卜又会用毒。”
“幸亏不是真夫妻,否则咱们这王府不得人心惶惶?”
楚御锦耳力甚好,听见飞流的话,默默勾唇一笑。
谁说不一定是真的?
楚御锦离开金陵两日,洛筝倒是过了个安生日子。
巧合的是隔壁院子的人也没折腾,这几日安分的紧,要不是小桃红时不时地传点情报回来,她都快忘记洛月这个人了。
“小姐。”沐风刚打理完店铺,忙着给洛筝沏了杯茶。
沐风母子二人从原来的地方搬到了店铺内,沐夫人帮着给店里的人洗洗衣服做做饭,沐风则跟着掌柜的学算账。
他聪慧学的又快,两日功夫就掌握了全部。
掌柜的姓齐,比沐风大上两三岁,是楚御锦给她找来的人。
两个机灵鬼聚在一起,成天琢磨着如何将药铺发扬光大。
可这二人偏偏遇到了个不上进的洛筝,随便他们怎么折腾洛筝都无
动于衷。
最后拗不过两人,洛筝只能答应他们任由他们去折腾,不过可别打扰自己炼药。
齐云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大夫,说是医术高超,见多识广,曾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
按照洛筝本意这药铺是专用来供自己炼制丹药的,只是个掩人耳目的障眼法罢了,但齐云这小子也不知是不是受了楚御锦的安排,铁了心要把这药铺发扬光大。
搞得洛筝无语又无奈。
“小姐,齐掌柜说了这张大夫以前可是走遍大江南北,有悬壶济世称号的神医!”
沐风一脸赞赏,掰起手指头说道:“光是今儿个早上就来了三波人找张大夫看病了,咱们这小药铺子马上就要成名了!”
“那你们好好干,别亏待了人张大夫。”洛筝扯了扯嘴角,起身往里屋走去。
“对了,千万别让人来打扰我。”
沐风颔首,马上应道:“放心吧小姐,我给您守着!”
洛筝忙着研制丹药,没有妙朱丹草前她必须得找到一种可以延缓和抑制毒素的办法。
洛筝这一埋头研制就是半日的功夫,等她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下来。
店里的张大夫已经离开,听沐风说今日他医治了三个病人
,各个效果绝佳,临走时三位病人都赞不绝口。
洛筝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府中,还没进门就看见小桃红张望着脑袋。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侯爷等了你一个多时辰!”
“等我?”洛筝一脸疑惑。
好端端的抚远候等她做什么?
打从上次洛月刺杀自己之后,抚远候就避她远远的,恨不得与她撇的干干净净。
“不清楚,今儿个侯爷一回来就说晚膳要一同用,二小姐已经过去了,您也赶紧吧。”
小桃红说着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催促着洛筝。
洛筝不知这父女二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思索片刻,又将东西从小桃红手里拿过才去了前厅。
屋内气氛压抑,抚远候面上明显带着怒意。
“父亲。”
洛筝坐下身,轻言喊了一句。
“你还知道我是你父亲?”抚远候手一拍,脸上含着怒意瞪着洛筝。
“筝儿不知自己那句话惹恼了父亲,竟让父亲如此不快?”
“姐姐你少说两句吧,父亲今日安排晚膳本想我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没想到姐姐三天两头往外跑,足足等了姐姐一个多时辰!”
洛月一脸善意,扯了扯她的袖子,解释着。
洛筝挑眉,“妹妹怎么
知道我三天两头往外跑?难不成你派人跟着我了?”
洛月脸色一僵,一旁的抚远候怒道:“还需要派人跟着你?你问问这府中下人有谁不知道你成日往外去?”
“你一个闺中千金整天在外抛头露面像什么样子?”
“我知你从乡野回来,这十几年没有受调教,可如今回了家自然要学会礼义廉耻,懂得规矩!”
“你就不能跟着月儿学学?”
洛筝一脸无辜,“学什么?学口空污蔑还是学拿刀杀人?”
“你!”
抚远候拍案而起,“你个混账东西!”
洛筝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父亲有什么话还是紧着说,我还有事。”
“你能有什么正经事?”抚远候怒不可遏。
倒是一旁的洛月连忙替他顺了顺气,“姐姐,少说两句吧,都是月儿不好,上次的事情月儿已经知错了,姐姐就不要再气恼父亲了。”
“别张嘴闭嘴在这儿扮演好人,你要是真认了错现在就不会出现在这儿,而是该去祠堂跪着!”
洛月闻言,脸色沉的难看,只能委屈地看着抚远候。
“父亲既然没有要紧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洛筝也不顾二人脸色起身就要离开。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