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很多时候许多事就应了一本书《墨菲定律》里的那句话:你越不想发生什么越会发生什么。但是我也有不同的想法:其实很多事都可以避免,只是身在其中的人总存在侥幸心理,总以为只要那个倒霉的人不是我就可以,在别人倒霉的时候我及时收手就没有问题,却没想到别人也都这么想,谁知道那下一个倒霉的人是谁。
“老公,我们最近卖珠宝出问题了。KS平台有专人下来查了,并且网上现在揭露珠宝欺骗消费者的视频挺多,退货的挺多,并且遇到靠打假挣钱的顾客了,老板这段时间处理这些事情忙的焦头烂额。”小娜有一天突然打电话说了这事。
“老婆,那你这不也是从犯吗?你们直播内容平台能保留多长时间?”他有点着急。
“老公,说的就是害怕这个,我打听了得保留3年。老公我怕,我本来是想赌一把,看来是我错了,大大的错了。我不想进去,我知道进去什么滋味,我以前在里面呆过。我真后悔当初没有听你的话。”
“老婆,毕竟你老板干的那么大,多少有点人脉,这些事你不用担心好吗?什么?!你以前在里面呆过,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瞒着我。”他先是安慰她,毕竟事已至此只能顺其自然了。然后他很惊讶的问道。
“老公,事到如今我也就没必要和你隐瞒任何我的往事了,你如果想听,那就好好的听我给你讲,我的故事绝对可以写一本书。”小娜心情不好,现在需要倾诉,更需要有人倾听。他就默认,她就开始讲她的故事。
她的故事
“你别把我的故事写到里面,有什么可写的。”他和她讲述了要把他俩的故事写进自己小说里的事情,他俩再次见面时,她说到。
“把你的故事写进小说里,才是最打动人的,我的故事太平淡”他用温柔的眼神看着躺在身边的爱人。
“我的故事你打算怎么写,怎么能加到你那里面啊?”她有些疑问的问道。
“故事大纲我已经想好了,先写我的心理一步步变化过程,和妻子感情慢慢破裂的经历,最后怎么发展成离婚,怎么和你认识的,你我感情怎么一点点加深,那你又是怎么敞开心扉跟我谈你的过去,你的故事。”他抚摸着她那细腻洁白的肌肤说到。
“那你写吧。”她眼睛里充满温柔。
“写这个必须经过本人的同意,那我动笔了。”他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肚皮,从床上起身,启动了电脑,她身上裹着一块浴巾坐在他身后床沿上,键盘噼里啪啦响着,鼠标在电脑桌面新建打开的word文档上闪动,由她复述他来动笔开始记录下她的过去。她是正儿八经东北土生土长的农村女孩,小学三年级文化,她的讲述有很多东北特有的方言气息,他就原汁原味的写下来了。
我们家有孩子3个,我有一个大我4岁的姐姐,一个小我3岁的弟弟,爸妈从我们记事起时就一直干仗,我们三个是在恐惧、眼泪、无助中长大的。在我8岁那年我爸有次喝醉了在街里晃悠,与人发生争执抽出身上揣的剔骨刀把人划伤,有人报警后他被劳动教养了一年,那一年我妈一个人拉扯我们三个。我爸出来后喝酒更厉害了,喝醉了就回家和我妈吵和我妈打,无休止的干仗。终于在我十岁那年寒冷的冬天一个傍晚,那次他俩吵得特别的凶,我爸把家里的玻璃都砸了,零下30多度的室外气温,刺骨的寒风也怕冷似的呼呼的往屋里钻,没多大功夫屋里和外面就变成了一样的温度,我们三个蜷缩在角落里拼命的哭,嗓子都哭哑了,眼泪从眼眶流出滴在冰冷的地上不一会儿就凝结成了小冰块。等我爸慢慢被冷风吹的清醒过来,他才找塑料布去糊那窗户,我们本身就穿的单薄,此时脸和手已经都被冻坏了,红红的肿肿的。他俩吵完架,我妈摔门就走了,我爸蹲在地上愣了半天,家里陷入无边的安静。是弟弟走到爸跟前说饿了,我爸才起身给我们做了点吃的,那天爸没有吃。
从那次我妈走后好几年一直没有回来。我们就成了没妈的孩子,经常饥一顿饱一顿,饿肚子是经常有的事,我爸还得出去打工,我们也就都没再去上学,成了名副其实的野孩子没人问没人管没人疼。我姐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我弟弟还小,我爸就教我做简单饭菜,在我爸不在家的日子里,我就成了家里的主心骨。冬天没有柴烧,我们就去人家收完玉米地里,扒拉那些留在地里的根茎当柴火。没有菜就等到集市散了去捡地上的菜叶煮着吃,虽然有时候里面根本没有一点油水,有时甚至都没有盐放里边。一到冬天,我的手脚就会冻伤,冻疮掉落都能看到白森森的手骨和脚骨露出。在我12岁那年夏天,我爸有次又喝多了,带他的一个所谓酒肉朋友在我家留宿。那天深夜我被一张大手给摸醒了,那个人用一双粗糙的手摸我的下体,嘴里嘟囔着:”叔叔喜欢你”。我一声惊叫把爸也惊醒了,我把事情告诉我爸,我爸把他一顿胖揍,把他撵出了我家。
我13岁那年,我姐17岁,农村结婚成家都早,我姐在这一年出嫁了。我爸不知道什么原因欠人家钱,把家里房子给买了,从此我和弟弟无家可归。我和弟弟刚开始都在老姑家寄人篱下,后来我弟弟去了姐家,我就一个人在老姑家。
在老姑家里的日子很难熬,毕竟不是自己家,得看人家脸色生活。我比姑家孩子大点,家里的家务都是我来干,伺候一家人的吃喝拉撒洗洗涮涮,还得忍受别人不能忍受的苦痛。有次和姑家妹妹玩,她扔剪刀不小心扎我腿上,鲜血如注,自己怕姑姑担心又怕妹妹挨揍,竟然忍着没哭,拿手按着伤口止血,姑姑后来也知道我受伤了,也没有管没有问。一次我去马厩喂马,不小心被马踩了一下,脚肿的老高,我还得忍痛每天完成家里的所有活,由于没有得到休息一直3个多月脚才好利索。有天夜里,我睡的迷迷糊糊被人摸醒了,我睁开朦胧的眼看到是姑父一身酒气色迷迷的瞅着我,拿手比划着让我别吱声的意思,他拽着我的手去摸他的下身,我猛地挣开了,他还想要做什么,被我一脚蹬开了。后来姑父又有几次那样对我,都被我坚决拒绝了,姑父一直没得逞,对我说话和指使我干活也越来越凶。
我妈一走就是整整5年,回来后就是和我爸要办离婚手续,我被判给了我妈。我妈去姑家看我,我哭着喊着说什么非得跟着我妈走,我受够了寄人篱下的生活,我妈无奈只好把我带走。我妈带我离开农村,来到了大庆这个城市,我虽然进了城但不属于这里。我妈和一个叔叔搭伙过日子,妈让我叫那个人爸,我死活不叫,在我心里只有一个爸。在这里我认识了一个至今还在联系的朋友,她叫小英,蒲公英的英。那天我无所事事的在街上玩,她从别的地方游荡过来,是我主动和她打的招呼,她也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女孩,一打听和我还是同龄,我俩很快就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经常在一起玩儿。
来大庆第二年,我16岁。懵懂的年龄,我也有我喜欢的男孩,他是那么英俊潇洒,在梦里他就是我的白马王子。可是随着一场我妈包办的婚姻,一切都结束了,也把我推入了痛苦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