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蓬莱的这些天,蓬莱待客倒是实诚,一天三顿,顿顿不同的换着花样,各种海鲜摆满桌子,言乔砸吧这嘴:“其实做人也蛮好的,可以享受最基本的口腹之欲!”
秋吉尔抚抚新长出的浓黑胡须,笑意满面,“普通人可吃不到我们蓬莱仙厨的手艺”。
说的还真直白,言乔吐吐舌头,“此去凶险的很,希望言乔还能有命回来吃!”
秋吉尔大笑,“陛下真会说笑,老夫恭候随时恭候陛下到来”。
言乔一挥手,“别说这些场面上的话了”,言乔整容,“昆仑虚太荒门,你怎么看”。
秋吉尔拱手回答:“如果上古记载这么说,那太荒之门却如陛下所说,在昆仑虚”。
“不过,昆仑虚那里极其凶险,上有天雷滚滚,下有鬼怪作祟,中有半神十二个时辰不眠不休看管,自古,没有活着的人能从里面…出来”。
没想到天帝花了心思在昆仑虚,看来昆仑虚一定藏着极大的秘密,言乔轻皱眉头,要如何躲得过这三关…不被天帝发现呢。
“陛下要进入昆仑虚也不是没有可能”,言乔抬眼,秋吉尔说:“其实天帝的安排也不是天衣无缝,虽然上有天雷,下有鬼怪中有半神,但是三者之间确实独立的”。
言乔嘴角含笑,“不去同时触动三者,生还的可能就…有可能?”说的容易,只要进去就会触动天雷,天雷触动别说半神和鬼怪,就算是天庭都能得到消息了吧。
秋吉尔提醒言乔:“陛下可曾记得,天雷是怎么感知生命的”。
虽然记忆中断了一百万年,但是自然运转五行并存却是天地初生之时便有。
……
天雷是惩罚地上不安分生命的工具,除了受天庭掌管着控制外就是自发设定,昆仑虚的天雷就是事先设定好,而设定的攻击对象就是所有有生命的生物。
“天雷火属,火克木,是木属触动了火属!”言乔明白了,天下生命高于其他生物,而高就高在五行具全。
五行俱全才能与天地共生,方能修其体肤,修其智商……
而五行俱全就意味着天雷感知了木属性,木属性受到攻击继而攻击土属性,土属性攻击水属性…。
依次,五行自相攻击,躯体自爆,生命自然不保。
秋吉尔点头。
言乔看着秋吉尔突然想起什么,嘴角一弯,“蓬莱水属,想必这一百万年间一定是修炼出了水属的法宝吧”。
秋吉尔含笑点头,双手摊出,一个若水凝结的透明球体出现在秋吉尔掌心,“这是蓬莱掌门代代相传的水属球,有了它就能挡住外界对金、木、火、土的感知”。
言乔伸手拿过,水球柔软清凉却又坚不可摧,拿到手中瞬间就觉得丝丝凉气笼罩全身,水球中还隐隐能看到水成丝状流淌。
“天雷可躲,半神和鬼怪就要看陛下自己了”。
言乔含笑收下水球。
秋吉尔起身拱手,“祝公主陛下凯旋之日早日到来,天下生灵定当俯首恭候!”
言乔点点头,随即又道,“你的虚室借我一个吧,此去定当凶险难测,我想多带些东西”。
秋吉尔似乎早就有所准备,右手摊开之时,手掌心出现一个七色珠宝穿成的手串。
七色珠宝圆润清透,却又不招摇,每颗大珠子之间有蓝色的玛瑙点缀,整个手串看似大海上的七座大山。
言乔把手串戴到左手手腕,果然是大小刚好,“秋掌门是有备而来啊!”
秋吉尔含笑不语。
……。
这几天海鲜也吃足了,东西也拿到了,那就干正事去吧,于是言乔带着蓬莱的特产,什么灵芝、仙草拥有尽有的告别了秋吉尔。
这次回昆仑,蓬莱不仅把言乔送到岸边,还破天荒的护送言乔到昆仑山,护送言乔的半仙个个白净修长,长衣飘飘,仙气不显自露。
当一群白衣半仙降落在昆仑山下时,昆仑山下的守卫忘记了巡视,检查的忘记了工作,上下山的弟子驻足……
一片议论,声声羡慕……“这是哪门派啊,气派真大…”
“你还不知道吧,这是蓬莱仙人,平时一个都很难见到的…”
“仙人护送的应该是神仙吧…”
“你还没听说啊,那个娇撵中是蓬莱掌门的儿媳妇…”
“不会吧,那女人虽然漂亮但看上去就是个普通人啊”
“人家掌门儿子爱的死去活来的,有什么办法啊……”
……
听闻蓬莱大弟子亲自到来,云湖御风而下,天一施礼,两人寒暄一番然后天一便要告辞,“此次出蓬莱是护送言姑娘,言姑娘已到,我等即可回去复命”。
云湖拱手,“路上小心”。
……
天一带领众人御风而去后,云湖提醒大家各司其职,大家赶紧各自忙碌而去。
言乔的行李辎重自然有专门人员负责送往小院,云湖转身要离去,言乔三两步跑上前,一个纸包提给云湖:“给大师兄带的”。
云湖没有接过,冷眼看着言乔,言乔没有因为云湖的冷淡而不悦,而是把纸包直接塞到云湖手中,然后挥挥手跟着两个送行李的弟子往小院飞去。
……
回到房间,云湖把纸包扔到桌上,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最终还是打开了。
纸包里原来是裹着蜜糖的鲜花饼!云湖一怔,拿起一块裹着蜜糖,包着浓香的玫瑰花的画饼,一口要下去,满嘴甜蜜满喉清香,那感觉似曾相识,应该是小时候的味道吧。
伴着入口的香味,邻居的帮工大婶,总是会在中秋节做上一锅玫瑰花饼,香味就穿过院子飘进了草棚,云湖流着口水一夜未眠……
“也许是巧合吧”,云湖慢慢的咀嚼,似乎怕一口吃完再也闻不到了。
云起抱着一摞文书进来,看到云湖在吃东西先是一愣接着笑了,“这么香的鲜花饼可真是让人垂涎欲滴啊”,云起两眼冒光,闻着香味咽了口口水。
云湖把最后一口饼塞进嘴里,云起没有等到云湖像往常那样会把别人送的吃食随手让云起拿去,只看见云湖把纸包小心翼翼的包好,再系上条绳。
云起放好文书还站在桌前,云湖抬头,“还有事吗?”
云起嘻嘻的指着纸包,“大师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