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洁的脑袋一片空白,哪怕她和余舟结婚已经好几年了,可以算是老夫老妻。
可一直以来他们之间却很少会出现感情互动。
现在,余舟用那么一双直勾勾的眼神盯着她,以至于就算她知道余舟的心思,心里也不免的有些紧张了起来。
现在的余舟,和以前毕竟不一样了,现在的他是一个有担当,有责任的男人。
不论他的心里是怎么样想的,说余舟对姜洁开始有了吸引力,这却也绝对是真话。
只不过,目前双方的位置处在很尴尬的环境之中。
所以下意识间,姜洁开始变得脸红了起来。
“你…你后退一点,压到我头发了。”
姜洁不知道怎么样去缓解现在的囧境,就想要找个理由,强行的扯开话题。
只是,这一招对现在的余舟而言似乎不管用了。
昏暗中,余舟只是伸出了手臂,一把就将姜洁给楼入了怀中,那种不加掩饰的目光,让姜洁觉得自己今天似乎要吃亏。
“老婆,你真好看…”
余舟低声道。
那语气里的热浪仿佛能够感染一样,让整个房间内的气氛都变得诡异了起来。
刷的一下,姜洁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粉了起来。
她不敢再看余舟,将整个脸都埋进了枕头里,那种可爱的模样,让余舟一时间完全忘记了一切。
只想要将其从枕头底下拽出来看看她的窘态。
“你别拿开!”
感受到余舟的挪动,心里面早已经七上八下的姜洁没脸见人。
不过她哪里有余舟那般的力量啊。
只是片刻就让余舟看到了她很红的脸,月光下,煞是好看。
哪怕上辈子,余舟都没有如此近距离的看过自家老婆的脸,长长的睫毛无可挑剔,如柳叶般的眉毛,加上那张毫无瑕疵的鹅蛋脸。
不知不觉间,余舟呆了。
“木啊!”
没忍住的余舟,轻轻的在自家老婆的脸上亲了一口。
姜洁只觉得自己更热了,就算大冬天,也不用这么厚的辈子吧?
待余舟准备接下来动作的时候。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却让整个房间气氛都变得更为诡异了起来。
“妈妈你臭了…”
好家伙,夫妻俩一惊猛的回头。
只看见小豆丁正睁着她哪有神的大眼睛,盯着他们呢。
嗯,妈妈一直说,睡觉前爸爸亲就会变臭,我没说错啊!现在妈妈变臭了,小渔要不要嫌弃她?
“余小渔!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属猫头鹰的么?”
余舟欲哭无泪,好不容易死皮赖脸不用睡客厅,你个小丫头来搅局是吧?
好吧,现在的余舟,除了拿脑袋撞墙之外,还真没有丝毫的办法。
心中那叫一个苦啊。
“德行!”
昏暗中,姜洁白了自家男人一眼,转过身去就要去抱自家闺女哄睡。
“妈妈,小渔的身上是香的,妈妈抱着小渔睡,会盖住臭味的。”
“嗯,小渔不嫌弃妈妈……”
余舟和姜洁都是满头黑线,好家伙,这丫头竟然还嫌弃上她妈妈了。
再想亲近一下,肯定是不可能了。
余舟闭上眼睛准备闷头就睡。
到了第二天,姜洁去办理入职,余舟就开始在家带孩子收拾东西了起来。
他在衣橱里拿出了一床棉被,一点点的把它拆开,然后将家里的三万多块钱全都放了进去。
就只留下一千给家里,自己身上的棉衣也缝上个三五百。
这年头,不管是坐火车也好,还是坐汽车也罢,可都很不太平。
而且很多出门的人大多都会把钱给缝进衣服里,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就算是棉衣里面这也不安全。
想了半天,他才想到了缝进棉被里,然后打背包背上这一招。
毕竟就算火车上有贼,知道有人将钱缝在衣服上,动了手这也不会损失太大啊。
这要是三万多的全部家底都丢火车上了,那余舟可就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入职的手续十分顺利,毕竟那可是宋轻都发了话的。
只不过,姜洁到是没做上设计部经理这个职位,给她安排了一个设计部副主任的闲职。
一个月两百块钱固定工资,再加上绩效奖金。
这放在91年,可已经算是极高的工资了啊。
只可惜,公私合营的工厂,是没有编制工,只有合同工的,要不然姜洁做梦都能笑醒。
“你都准备好了?明天真的要走?”
虽然姜洁也很向往大城市,可是在她这里,却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余舟去望海。
毕竟她可是就连江北都没出过,望海还是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这次去望海十分重要,不过你放心,短则一个星期,长则十天,我肯定就回来了。”
“然后年前就都应该在家了,到时候你可别嫌我烦,在家混着不找事做。”
余舟一笑,开玩笑道。
顿时姜洁就飞来了一个白眼。
余舟赶忙继续:“更何况,大彪也和我一起去,我一个人可能不安全,难道你还不相信大彪么?”
“那家伙,三四个人能进身?”
好吧,听到余舟这么说,姜洁的脸色这才稍稍的好看一些。
她和余舟不一样,她并不苛求什么大富大贵,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幸福安康,就足够了。
当然,要是真的能大富大贵那自然最好。
江北火车站。
背着背包,打扮的像是退伍军人的余舟和吴大彪望着那窜动的人头,有些后悔没早点来了。
好家伙,现在这正直年底,虽然这个年代春运还没显示出它的威力。
可同样的,买一张车票这也是一件无比麻烦的事情啊。
前面排队的人足足数十个,这要不是余舟和吴大彪轮换着来,恐怕都很难坚持到轮上自己。
“让一让,让一让,麻烦大家让一让。”
左侧的洪流中,一个威武的男声正举着大包小包,在那为一个女人开着道。
余舟下意识回头,一眼望去眼前一亮。
那个男人背后的女人,好面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