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神界洛神宫外,夜晚四周灵气充足,泛着点点星光盘旋在四周,弥漫的雾气聚集堆叠着,白色的长廊上的几根大柱子上守着庄严的神兵。
长廊向空中长梯没有尽头的弥漫,在那边际有另一座洛神殿,再远处又有两坐宫殿分别为玉焱殿和冰神殿,这三大神殿分别住着三位地位几乎同等于天帝的天尊,洛神殿的祁渊尊上,玉焱殿的崎炎尊上,冰神殿的无量尊上,其中洛神殿和玉焱殿主管负责术法教导,冰神殿则负责礼仪书经心法传教,所以命格君,仙丹君,大多都在冰神殿和离的更近的洛神殿走动。
而这四界神仙魔妖四界,以神界最为强大,仙界已快和神界融为一体,魔界则是第二大势力,自创立以来就和仙界不大对付,但也并未与其针锋相对大战过,两界亦可通过令牌,自由流通走动,妖界则在神魔两边讨好,暂不倾斜于其中任何一边。
楚河倒灌着洛神泉发出喷溅声,幻萤虫从喷泉上闪着银光自上而下飞动,成群结队的戏闹着,停落在百夜昙上引取着养分,期盼着能早日化形。
泉水边则站着一位身穿白色仙袍的上神,上神长得极其俊美,仿佛水神厅的雪花般清冷圣洁,那样高贵而凛然不可侵犯,可他却面无表情神色微冷。
不多一会儿,他抬手二指一划,两手结印,泉底突然微震动起来,石块自下而上升起来,一块带着光泽的圆形物体升了上来,细看竟然是一面晶莹剔透的镜子。
镜子上印着的是各种上古妖兽的外形,妖兽们都抬头看向远方的一条长河,长河呈深蓝色,又因七色折射,呈现多种色彩,美若仙河,让人深陷其壮阔的美景中。
要是外人看到镜子定要惊的张开嘴巴,这让神魔妖仙四界争相抢夺的妄极之镜竟然就藏在这洛神河内,传闻妄极之镜可收集四界元神,助其肉体死而复生,更甚至它能看到前世今生所发生的事,作为武器更能一器抵上万神民之力。
挥手取过眼前的妄极之镜,玄虚之镜所遇到的幻境,今日再次重现在他脑中,不知何时,自以为已熟悉天地规则,掌握宇宙间一切道法的他,竟也产生了困惑,使他心境松动。
祁渊眉头微皱,施法引出一道幻境。
一道轻快的铃声,在他耳边传来,少女如精灵般活泼,头戴花冠,面若娇阳,脂凝粉嫩。“阿烨,我心悦于你。”
“你不要拒绝我好吗?我知道我们神妖有别,但我是真得想同你在一起。”
一旁站着的俊朗少年,在听到少女的告白后,身子微僵,耳朵泛红,无措站在那不知如何回复。
见少年半天没回复她的话,少女微失落。
“阿烨,你不愿意吗?你不同意的话,阿爹就要将我许配给别人了,到时侯我就没办法再陪着你收集怨灵,做行侠仗义之事了。”
俊朗的少年在听到少女将嫁给别人时,脸色沉了不来,突然拽住少女的手。“不许。”
少女疑惑地看向他,她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前兆,缓声叫了少年一声。“阿烨”
少年将少女拉到身前,温软的身子撞到少年坚硬的胸膛,“我不允许你嫁给别人。”
说完,少女睁大水眸看着眼前低头突然凑过来吻她的人。
妄极之镜之外,看着这一幻镜的祁渊,猛得手一甩,幻镜便在空中四分五裂。
男人表情十分难看,手青筋微狰狞。“荒唐。”
他怎会做如此不雅之事,竟轻薄一个少女,祁渊觉得有些难堪,神色十分不自在,但那少年分明是他的模样,少女的样子虽看不清,但那天真又热烈的笑声回荡在他脑海,令他神色更加不悦。
“尊上。”两个穿着银色卫甲的神侍,突然化身出现在这院中。
紧接着一绿衣上神也化身出现,这绿衣上神眸色温润如玉,似乎总是蕴含着款款的深情,气息温文尔雅的,周身都透着一股书卷气,此人便是冰神殿的无量尊上之子天水宗洛。
“何事?”祁渊手掌微握紧绷,压下刚才的心绪。
“窫窳,他……他带着神器妖殇鞭又叛逃入凡间了。”神待神色微紧张,这其中也有他们的职责,未第一时间看守好窫窳,明知这窫窳灵顽不灵,但窫窳也曾是他们并肩作战的灵兽,只是后来染了戾气才变了的。
听到这个消息,祁渊神色冷了下来。
天水宗洛温润的眼眸看向祁渊道。“这窫窳本是祁渊你看在往时情份上,在三万年前他叛逃的那次,已饶过他,如今他又夺了神器叛逃,按天规应抓捕回来,放入雷刑池,受雷刑练化,直至神陨。”
“窫窳,真是越发放肆了,本尊知他生性爱自由撒泼,我便不拘着他,如今还敢带神器出逃。”
“明日我便亲自下凡抓捕这孽畜。”冰冷又威严的声音令他的周身都散发着一股寒冷又不近人情的气息。
两位神侍感受到祁渊身上散发的威严有点喘不过气来,神色也越发恭敬。
“是,尊上。”
随后便化身离开了。
天水宗洛知这一次祁渊无论如何都不会再饶过窫窳,这窫窳是自小养在祁渊宫中的,多少还是有几分情分,但到今日这般地步都是究由自取,只是……。
云异扇随着天水宗落的手一收,落在另一只手上。
“祁渊这你今自去抓拿是否不妥,洛神宫还需有人主持,这窫窳的叛变本就使得人心浮动,你这一走就更不太平了。”
“不用,我入凡间后,我还有一件事要办。”
“至于神宫之事,崎炎不日将出关,后续事让他管。”
“你这家伙,又霍霍崎炎,他知道后肯定又得发脾气了,他平日最不耐处理这些政事。”
天水宗洛无奈的摇了摇扇子。
祁渊看向手上的琉金玉环,眼神晦暗不明。
天水宗洛也随他的视线看去,神色变得颇为难耐了。
“这……玉环,还在引起你心海波动混乱?”
祁渊面色也变的古怪,虽不想承认,但确是事实。
“怪也,怪也,这玉环委实也不是什么法器,怎么会引起堂堂祁渊上尊心海波动。”
天水宗落将云异扇打开,神色颇为打趣问道。“祁渊啊,祁渊,你不会是,对这玉环的女主人有什么想法吧,所以才令这玉环扰你修练。”
“毕竟你们水云阁的一月相处,也算得上一场露水情缘。”
祁渊想到刚才妄川之镜看到的幻镜,神色瞬间微敛。“休要胡言。”
天水宗落见他对这事如此严肃也不打趣了。
“好了,好了,我知你是掌天规天律修自然道的祁渊上尊,无情无根的,我再不打趣你与这玉环女主子的事了。”
祁渊才神色微缓与天水宗落一同散步了一会,便回到洛神殿,看着那浮着红光的玉环,他再次施法取下,便是怎么也取不下来,玉环像是有意识似的缠绕在他手腕。
月前在水中阁遇烈的女子实在古怪,在那般冰寒地冻之地她为何为出现,便是寒玉床的寒气都末伤她分亳,就是天水宗落这等上神在这水中阁待上一月都将受寒气侵蚀重伤,这女子却未有任何异常。
虽有心试探,但女子回答的头头是道,此女子又是他救命恩人所以并末多有怀疑。
那一月时间里,女子在他耳边不停叨叨叨,却真是耗尽他半生耐心。
临走前,又强行将他的手抓过去戴上这玉带,当时只觉罢了,现在这玉环竟跟锁魂了一样,常在他修练时饶乱他心海,等他抓捕窫窳后,定要上水中阁找到那人仙女子问清楚,她到底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