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雾本质上是血,却是以雾态存在,而雾态相当于气态,所以在气爆禁制的封禁范围之内!
理论扎实逻辑通顺,没毛病!
总算找到克制血影的办法,李安闲眉开眼笑,让你丫嚣张!让你丫嘴碎!让你丫草菅人命!
你特么再嚷嚷啊,再吵吵啊,再牛皮哄哄啊!
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只用了一枚弹壳,就将大部分血雾收起,只剩下少量散逸在外。
帮人帮到底,送佛上西天,李安闲取出一枚子弹,想了想又放回去,回手将20姬的引擎取出来一台,偌大的引擎举在手里,就像一只蚂蚁举着一根粗壮的豆芽。
这玩意的蜂窝状内腔,相当于数百上千枚弹壳凑到一起,吸力不是一般的强。
李安闲透入真元激活其中的禁制,顿时狂风呼啸,好似刮了一场十二级台风,将四周的空气统统吸进去,剩下那点备考,一滴都没能逃脱。
四周的土著目瞪口呆,随即欢声雷动。
李安闲扬眉吐气,却没时间陪他们蘑菇,收起引擎,立刻赶往另一个方向。
还有五团血雾等着收呢,就是不知道血雾之间究竟有没有联系,不然……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远处团团血雾飘上空中,迅速聚合在一起。
小李子暗叫一声不好,使出全身的力气猛蹬地面,好似出膛的炮弹一般直冲天空,不等速度慢下来,又及时祭出飞剑,御剑飞向血雾。
血雾似是发现李安闲的靠近,突然蹿向更高的空中,比李安闲的御剑速度快出一大截。
小李子差点气炸了肺,你丫有本事别往上飞啊!
五团血雾凑到一起,迅速向中心塌缩,重新化为血影。
李安闲都快忌妒死了,一会儿血雾一会血影,一会又是血丝,这鬼东西怎么就玩的这么溜呢?
重新凝聚的血影,比分散之前凝聚了许多,李安闲全神戒备,做好打一场硬仗的准备。
然而血影一阵变幻,却只传出一阵暴跳如雷的怒吼:“小辈,快将本座的血雾还来!”
李安闲当场就乐了,合着这位改了套路,不打算动武,改嘴炮了?
“说还就还,你脸大是吧?”
“小辈……”
“小你.妈B!”李安闲破口大骂,御剑冲向血影。
血影不慌不忙地挪走,轻飘飘地避开李安闲:“小辈,你们青遥不是名门正派吗?若不将血雾还来,本座就将此地屠戮一空!”
李安闲都无语了,你丫以为我是那种迂腐的弱智么?
脚下飞剑一转,小李子凌空转体三百六十度,回身时已经掏出步枪,砰地一声闷响,一枚子弹穿透血影。
血影哈哈大笑:“小辈、辈、辈、辈……”
那枚子弹准确命中血影,但不是一穿而过,而是在穿透血影后忽然回转,以命中的那一点为中心,以极快的速度反复穿插,弹头留下的残影层层叠叠,好像要把血影包裹起来。
眨个眼的工夫,已经在血影上穿了近百个弹孔。
血影陡然炸开,变成一团扩散的血雾。
那枚弹头不依不饶,依旧在血雾中飞个不停。
李安闲来不及飞近,立刻取出引擎激活禁制。
空中一声低沉的呜咽,海量空气吸入引擎,其吸力之大,居然像直升机一样,将李安闲吊在半空。
部分血雾吸入引擎,分别封禁在不同的禁制之中,一声凄厉的惨叫,残余的血雾再次分散,一口气飞出去数百米,才重新聚合在一起。
反派死于话多,这一回血影不再废话,一头扎向下方的冰城。
可就在这个时候,冰城中也飞出一个如熊般高壮的身影,也不知道施展了什么法术,四周的温度断崖式下跌,空无一物的空气中忽然现出许多飘落的雪花。
李安闲机灵灵打了个冷战,差点从飞剑上掉下去。
血影更是不堪,刚刚还变幻不定的血影,居然被超低的温度凝固,变成一团失控的自由落体。
小李子眼珠子都瞪圆了,悄悄咽了一口唾沫——一出手就制住了滑不溜手的血影,这是谁啊?
果然,做人不能在狂,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遇上邪的!
他毫不犹豫地脱掉雷神甲,抱拳道:“李逍遥多谢前辈搭救!”说话间,依旧穿插不停的弹头总算停了下来,乖乖飞回李安闲的掌心。
出门在外,隐瞒根脚是最最基本的常识。
那人摘下厚实的皮帽,露出长满络腮胡子的沧桑大脸,声音却出奇地温和:“小友客气了,在下方郁,添为本地城主。”
“原来是方城主,久仰久仰!”李安闲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更没听过这位城主,屁都没仰过一回。
可江湖套话就是那么回事,就跟穿越前,两个八杆子打不着的陌生人凑到一起,先递上一根烟,同为烟民,吞云吐雾之间就能搭上一点关系,是同样的道理。
方郁很客气:“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小友入城一叙。”
“故所愿,不敢请耳!”
两人降落地面,已经有本地土著将冰冻的血影捡了回来,恭恭敬敬地送到方郁面前。
这位老兄将血影托在手上,顿时寒气四逸,又在冰冻的血影之外,裹上了一层最少两指厚,冒着丝丝烟雾的冰层。
李安闲下巴差点砸脚面上。
这鬼地方少说也有零下二三十度,在这种气温下还能冒烟,这特么是干冰吧?
二氧化碳的凝固点是多少来着?
反正不可能是固态氮,就算来个元婴,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能搞出零下二百度的超低温……应该,不是吧?
李安闲心动得不得了,是不是该把收起来的血雾放出来,请这位狠人出手冻住?
算了,还是看看情况再说。
一群土著涌上来,围住了方郁,一副受了欺负,找大人报复回来的模样。
方郁说了几句李安闲听不懂的话,土著又退了下去,一齐动手,收敛遇难的同伴。
将李安闲请入最大的一间冰屋,分宾主落座,方郁依旧是那副柔和的语气,可说出的话却不是那么友好:“小友来自何方,怎么惹上了血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