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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 69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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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烟花巷子他就被人议论惯了, 此时不但不在意,还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位瑶山弟子的反应。似乎被议论的对象不是他。

若不是谢观河素来清正不喜玩笑,他说不定都要按着小女孩的话, 装成一幅真被人欺负了的模样,逗一逗他俩。

9

迟肆坦然迎着众人的目光, 气定神闲上了客栈二楼。

刚欲进房, 跟在身后的谢观河出声叫住了他。

经人提点后, 他已经察觉到他们这一行差异巨大的穿着确实太过扎眼,迟肆还是换一身为好。

“现在一时买不到新衣,我包袱里还有一身全新的衣服, 若是迟少侠不介意, 我等下就给你送来。”

迟肆和谢观河身量相差无几,谢观河的衣服他临时穿一穿也不成问题。

“用不着, 我自己还带有一身新衣, 明天换上就是。”迟肆扬着嘴角道。

方才小女孩说谢观河嫉妒迟肆,故意欺负他,谢观河一脸尴尬之色。迟肆看在眼里, 其实是有些想笑的。

谢观河行事端正,从未被人这样指责过。

如果他不说出这一提议, 迟肆还打算继续穿成这样, 等着看热闹。

只是对方既然提起,这对他来说不过一桩小事,只是少了些微小的乐趣。

行了一天的路, 三人各自回房早作休息。

前行的路被山石堵了,第二天他们也只得待在客栈里, 等着官道的疏通。

***

迟肆在房里无所事事, 来到大堂找了角落的桌子坐下, 撑着头听着来往客人的闲谈。

谢观柏也无聊,跟着他一同坐着,听些八卦打发时间。

来这客栈的客人,有很多都是听闻了附近村子神仙降临的传言,慕名而来上香许愿的。

少不得有人谈论这件事的详情。

迟肆听了一耳朵,大致也明白了完整的传言。

小村子名叫逢山,本是个毫不起眼,极为普通的村落。

今年年初开始,各地地震频发,此处也不例外。虽只是几场小震,依旧搞的人心惶惶。

前段时间又震了一次,村民便到庙里上香,祈祷上天垂怜不要降下大灾。

或许是村民们的虔诚感动了上天,天降祥瑞彩云漫天,神仙下凡住进了庙里。

从此之后前来许愿的人,愿望多有实现。

传说这位神仙最善治病。

许多家中有药石罔效的重病之人前来拜神情愿后,病人的病情立刻有了好转,甚至完全康复。

据说还有双脚残疾多年不能行走的病人,来求过神仙后回去没几天就可正常行走的。

这位神仙求财也灵。

在庙里请注签,按照签中指示果然能遇到天降横财。

还能求风祈雨。

神仙显灵之后,逢山村今年风调雨顺,无旱无涝,气候宜人。

神仙显灵一事经过百姓口口相传,越传越神,以至后来求姻缘,求功名,甚至求子的都有。

仿佛这位神仙神通广大无所不能。

药神财神龙王月老文曲星送子娘娘……百姓也根本不管他到底是哪个教派,总之比天帝还能耐。

迟肆嘴角微扬,听得津津有味。

谢观柏本想取笑他一番,听了一会后,自己也入了迷。

“诶诶,你怎么看?”回过神来后,谢观柏用手肘推了推迟肆,询问他的想法。

“没有谁能有这样的本事。就算是气运加身的天道之主也不行。”迟肆轻嗤道,“必然是假的。”

谢观柏虽爱看传奇话本,却也知神仙鬼魅只存在于故事之中。

他也同迟肆一样不相信传言。只是迟肆的用词,听起来有些奇怪。

迟肆摸了摸下巴,继续道:“治病救人倒是容易,呼风唤雨也不难……心血来潮赏人一些财物也有可能。但助人考取功名,是那些化形的妖怪才会帮心爱的白面书生做的事。至于生子,就算让那些天道之主自己上,他们也生不出来。”

迟肆虽是在和谢观柏说话,却更像是自言自语。

他脸色一本正经,却又胡说八道不知所云。

谢观柏一头雾水,盯了他片刻,才冒出一个字:“……啊?”

什么叫治病救人容易,呼风唤雨不难?化形妖怪帮书生考取功名的故事他在话本里看过,但最后那句,他是一点没听懂。

“我说逢山村神仙显灵这事是假的。”迟肆笑的张扬,“但某些神仙之说却是真的。”

谢观柏一愣。

过了片刻才扶额道:“迟肆,你多大年纪了?”

他很小的时候也曾相信过神仙鬼魅的传奇故事,后来长大了便不信了。

他也知市井百姓中相信鬼神之说的人依旧有很多,只是没想到迟肆居然也是相信的。

谢观柏无语又无奈的表情反而令迟肆有些好笑。

他挑了挑眉,淡然神色中又微带着轻佻笑意。

看着对方微光浮动的清澈眼神,谢观柏突然拿不准,迟肆刚才的话,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逗他玩。

“逢山村的神仙,有没有朝许愿之人要过东西?”迟肆无意与人争辩世间到底有没有神仙,只是轻飘飘问出他心中在意的问题。

此时谢观河来到了两人旁边,在方桌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他刚才也已经听了一些有关逢山村神仙的事迹,和迟肆有着相同的疑问:传言中的神仙,有没有向许愿的百姓收过财物。

当朝皇帝年岁渐高,不问政事不管民生,反而迷信长生不老之术,听信方士妖言,到处寻找长生不老药。

上行下效,民间也多了许多神棍骗子,装神弄鬼欺骗百姓敛取钱财。

神仙显灵的骗局在当世并不罕见,然而百姓盲从,朝廷不下令禁止严加管束,行侠仗义的江湖侠客就很难管的过来。

临桌有一人大概也是为了上香许愿而来,听到迟肆的话后,朝他道:“不收的。”

“不收钱,也不收徒。多少人希望上仙能开教立派,想拜上仙为师,可上仙不愿意。只有多年守庙的那个老道士学得了几招道术,充当上仙和我等凡人交流的传话人。”

“这位可是真神仙,不为钱财不为名利,不是那些坑蒙拐骗的。”

“哦?那些愿望达成的人,后来可否遇到什么怪事?”迟肆笑的恣意,配着唯恐天下不乱的戏谑,似乎等着看那群人遭殃。

邻桌的人见他不敬上仙,心中一阵恼怒,声音也提高了几分:“能遇到什么怪事?他们个个无灾无病生活美满。”

他这一声顿时吸引了周围几桌客人的注意。

“要说怪事,我还真听说过几件……”隔着两桌,有人加入他们的谈话中。

他们村有户人家,家中小儿出生时落了胎毒,自幼体弱多病,郎中和算命的都看过,都说活不过成年。

神仙显灵的消息传出后,那一家就去了逢山村上香许愿,希望小儿子的病能好。

那位神仙的确灵验。他们许完愿后回家没多久,小儿子的先天体弱果真有了改善。

只是听闻那小儿子病好之后,性格忽然之间变了许多,仿佛成了另外一个人。据说本来和睦融洽的一家也经常发生争吵。

“后来呢?”不知是谁说出一句疑惑。

“后来他们家忽然一夜之间搬走,据左邻右舍的人说,头天他家吵的非常厉害,似乎还死了人。他们搬走以后,也跟以前的亲戚朋友断了消息,现在没人知道他们在哪,一家人仿佛就此消失。”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这能叫什么怪事?”神仙信徒嗤笑道,“一个久病的人忽然痊愈,性格有些变化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家人家宅不宁,和神仙治病根本没有联系,硬要扯在一起未免太牵强附会。

“这样的事不止这一件。我还听了好几起。”隔壁桌的人又给大家讲了几件道听途说的事,全是一些人上香许愿之后,性格大变的事。

“这可真没什么好奇怪的。”一位客人听他讲完了这些故事,忍不住插嘴道:“若是那位神仙赏我一块金砖,我有钱之后,也不是现在这样遇事忍气吞声了。在其他人看来,不就是性格大变吗。”

境遇改变了,心境自然也会发生变化。

这一桩桩的流言,反而衬出了那位神仙的灵验。

一些本来不信这事儿的人,听了这些故事反对神仙之说信了几分。

“难道真有这么灵?”谢观柏支着圆脸小声嘀咕。听他们吹的这么玄乎,他都不禁有些将信将疑。

倘若真有人治病救人又不收取钱财,即便不是真神,也当得起一句在世神仙。

他又用胳膊肘碰了碰迟肆:“你怎么想?”

迟肆一直听的认真,此时悠然道:“我有点想去会一会这位神仙。”

“迟兄,神仙之说断不可信。”一旁的谢观河怕他真信了,正色劝阻道:“世间流言本就有夸大之处,很多故事更是凭空捏造,你可别被骗了。”

“我身无分文,没有钱财让他们骗。”迟肆嘴角一扬,“难道我还能被骗色不成?”

谢观河一时语塞。他不擅长回应这样的玩笑话,只能沉默以对。

谢观柏朝他做了个鬼脸,惊讶于迟肆流里流气的厚颜无耻:这么穷有什么好得意的!

三人暂且把神仙之说放下,正准备说点别的,一声粗壮的吼声传入大厅内所有人的耳中。

“掌柜的,五间上房。”

这一声中气十足,内力浑厚,显示出来人必然是个高手。

过了片刻,声音的主人才踏入客栈大厅,是一个体魄魁梧健壮的方脸汉子。

他身后跟着三个同伴,都带着刀剑。

最后走进来一个身形高挑瘦削,带着幕离看不清脸的人,跟在几人身后,不远不近安静站着。

10

“客官来的不巧,小店上房已经住满。”掌柜双手抱拳,躬身赔礼道。

这群人面相凶恶,掌柜心中胆颤,怕他们闹事。

果不其然,魁梧的汉子一听,登时双眼一瞪,皱着粗眉,带着浓浓怒气大声道:“满了?哪些人住的?叫出来让大爷看看。”

大有看谁不顺眼就让谁滚的打算。

“这……”掌柜支支吾吾,他不敢得罪眼前这位爷,可也没有让已经住进店的客人让房的道理。

“行了。别多事。”同行的一个精悍男子开口阻止了他,只叫掌柜给他们几间干净的单人房。

掌柜如蒙大赦,安心的吐出口气,赶忙给他们安排好房间,吩咐小二带他们上楼。

只是这一帮人并不急着进房休息。

他们进了大厅,漫不经心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然而在看到谢观河后,脸色瞬时一变,紧紧地盯着他,目光交织着杀机与防备。

迟肆心下瞬时了然。这群人是冲着道藏来的。

现在人人都知道他把道藏给了瑶山派,已经少有江湖人再来找他。

他本就是个默默无名,和江湖根本不沾边的普通平民,没人认得他。

虽说在武林大会上各派人士会共同商议道藏的处置办法,但必然有人想要独吞宝物。

在武林大会前抢先下手,半路截杀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几人细细打量着谢观河,谢观河也不动声色观察着他们。

双方各自在暗中估算对手的实力,一时间暗流涌动,剑拔弩张。

谢观河武艺超凡,这里又是客栈大厅,现在不是动手的好时机。僵持片刻后,四人放下了按在腰间兵刃上的手,走到一张空桌上坐下。

魁梧汉子方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谢观河身上,迟肆又背对着他,他没注意过迟肆。

如今换了位置,坐下后一抬头,就看到了迟肆的脸。

魁梧汉子瞬时一愣,惊讶之色更胜于见到谢观河。

迟肆今天换了一套玄色劲装,不再是那身人见人嫌的粗布破袍,本就绝世的相貌更显风华无双。

魁梧汉子直勾勾盯了迟肆半晌,好一会才回过神,沉声骂道:“怎么是个男的。”

他另一个同伴也有些惋惜,轻叹道:“可惜了这么一张脸。”

“他们在说你什么呢?”谢观柏见那几人都盯着迟肆,小声说着什么,心中不禁好奇。

可两桌隔着一段距离,他听不清对方到底在说些什么。

“夸爷长的好看呢。”迟肆眉眼飞扬,一脸炫耀得色。

谢观柏顿时哑口无言。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一点儿也不知道谦逊呢。

谢观河轻咳了一声,同样无言以对。

他内力深厚听力过人,那几个人说的话他是听见了的。

这话着实有些尴尬。既是在夸赞迟肆容貌俊美,又是在谩骂他长相女气。也不知是惊艳多一点,还是失望多一点。

但大多数男人听到别人这么说自己,都会生气。

然而迟肆心胸开阔,全然不放在心上,谢观河也不好多言,权且当做没听见吧。

自从那几人来到之后,大厅内热络的气氛瞬时就凉了下来。

他们凶神恶煞气势骇人,又带着兵器。大家都有些害怕,不敢再高声言语,生怕一不小心惹到这些凶神,招来祸事。

见他们在大厅里坐下,一时半会没有要离开的打算,许多人都轻手轻脚起身,想要回房避开这群人。

人都走光了,迟肆也觉得坐在这里没了乐趣。

这几人正面对上谢观河胜算不大,不会轻易出手。谢观河是名门正派的弟子,从不先出手伤人。

迟肆更是不方便出手,也只能暂时和他们同住在这间客栈,等着接对方的招。

在大厅里呆坐着,还不如回房睡觉。

迟肆朝谢观柏使了个眼色,谢观柏会意,他也正好有回房的打算。

谢观河也跟着他俩一同起身,都准备回房。

那帮人见谢观河要离开,也不打算再坐在大厅里。

两帮人就这么互相提防,一同朝二楼走去。

迟肆漫不经心走得闲散,在狭窄的楼梯口,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撞他的,是那个一直带着幕离看不到脸的人。

他从入客栈大门起,就默默跟在那四个人身后,没说过一句话。

他们虽是一路,却明显看得出来他和另外四人关系疏远,刻意保持了一段距离。

那人撞了迟肆,却仿若无事般,高视阔步的走了。

这举动充满挑衅的意味,狂妄无礼。

“诶你这人……”谢观柏皱眉,忍不住想要说两句。

迟肆可是和他一路的,那人挑衅迟肆,实则也是冲着他们来。

这群人对他们不怀好意,又不敢正面出手,就做些这样的小动作来膈应人。

迟肆轻碰了一下谢观柏,打断了谢观柏还未说出口的话。

他眼里依旧带着温暖如光的轻浅笑意,丝毫没把那人的举动当回事。

谢观河也瞥了谢观柏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不要逞无谓的意气之争。

谢观柏只得瞥了瞥嘴,憋下这口气。

那帮人的房间在二楼的另外一头,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走道后,迟肆向谢观河打了个招呼,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段小插曲之后,今日没再发生别的事。

迟肆在房间里待了大半天,傍晚吃过饭,又在客栈周围散了会步,观赏落日晚霞,很快便到了夜深入睡之时。

***

更深露重,万籁俱寂,客栈走道上摇曳着几盏微弱的烛火。

一个黑影飞速掠过走道,没发出一点儿声响。

黑影来到一间房前,从门缝中插//入一根细管,朝房里放了一阵迷烟。

他在门口等了片刻,约摸着迷烟已经生效,拿出早已备好的黑布罩住口鼻,用刀背从门缝中撬开门栓,迅速闪身进了房。

屋内还残留着迷烟浓郁的香气,房里没有半点声响。

黑影安心的拿出火折子,借着微小的光亮走到床前,打算一刀结果榻上之人的性命。

他刚举起手中大刀,忽然觉得背后传来一阵瘆人的凉风,让他汗毛倒竖。

紧接着有什么东西拍在他后肩上,一股寒凉隔着衣料传到他背上,直冻到人心里。

黑影吓得一哆嗦,本能的回头去看,只见一个深黑的影子站在他身后,嘴里默念着什么,声音阴寒的能结出冰渣。

有鬼!

黑影悚然一惊,全身一震,吓出一声冷汗,连惊叫声都颤抖无力。

“小声点。深更半夜的,别吵着人了。”鬼影清朗的声音含着慵懒笑意。

房间里的烛火突然亮起,黑影这才看清,他背后的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他要暗杀的人——迟肆。

黑影正是今天入住客栈的魁梧大汉。

他们的武功比不上迟肆一行,便决定等到入夜先用迷烟迷晕对方,再下杀手。

他还道有这个万全之策,必定手到擒来,哪知迷烟对迟肆毫无作用,他还被迟肆装神弄鬼吓了一大跳。

魁梧大汉被吓到嗓子眼的心总算落了下来,须臾之间胸中又生出熊熊怒火。

居然被这小子摆了一道!

迟肆捂着肚子,笑得停不下来。他本来只想同刺客开一个小玩笑,没想到对方被吓得那么厉害,脸上的表情比他预想中精彩了许多。

但见魁梧大汉提刀向他杀来,迟肆稍稍收敛了笑容,上扬的眼角闪过一道阴寒锐利的冷光。

***

“处理好了吧?人呢?”

半柱香后,另一个人影轻手轻脚走入迟肆的房间。他走得悄然无声,一点儿也没打扰到其他客人的三更美梦。

迟肆扬着嘴角指了指窗外,没说话。

他好整以暇地坐在桌边,一派怡然闲适,完全看不出方才这间房里曾发生过一场争斗。

齐季也走到桌边坐下,朝他解释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这帮人的目的不用我再多说。他们向我们购买了谢观河的情报和迷香,打算在路上找机会夺取道藏。他们钱给的多,家主命我一路跟着,必要时提供一点帮助。”

——齐季是这帮人请来助他们对付谢观河的。

可他不仅没帮忙,还朝迟肆透露了他们的暗杀计划。

今天他故意撞迟肆的时候,就小声提醒了他“今晚,迷香”。

迟肆道了一声谢,关切问:“你这样做,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们只是出钱购买迷香。”齐季眉眼微弯,笑意中满是戏谑的不以为然,“我又没把这事透露给谢观河,不算违约。”

“而且这事除了你我,也没有别人知道。”他狡黠地眨了眨眼 ,“就算没有我提醒,他们也对付不了你们,结果终究也是一样。”

“这帮人毫无城府,一来就暴露了心思。家主早就预料到他们成不了事。”

既然对方这么说,迟肆也不打算再多言。这点小事的确不成问题。

“那你之后打算如何?回去复命?”迟肆问。

齐季沉思片刻:“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买卖,不用急着回去复命。”

他看了眼迟肆,目光深沉:“我如今没有任务在身,这段时间可以自行安排。不知迟少侠是否愿意让我随行,同去催雷山庄开开眼界?而且还有一事……”

他眼神晦暗,没再说下去。

但即使不说,迟肆从他的神态中也能猜的出来。

——与他们同行,趁机搜集谢观河更多的情报。

11

齐季所在的组织,有一张巨大的情报网,江湖中所有人事他们都暗中打探得清清楚楚。

如今又有这么一个接近谢观河的绝好机会,他不想放过。

只是这或许会让迟肆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当然。”迟肆笑道。

他根本不在乎这些江湖事,何况谢观河和他的交情远比不上齐季。

齐季职责所在,这些事本可不告诉他。而如今他把一切心思剖开,坦然摆到面前,迟肆只觉一股欣喜从心底油然而生。

此时还是夜中,二人说定之后,齐季正欲回房再睡,房间的门被人嘭的一声直接推开。

“累死我了。没想到那人还挺难缠。我们一路打到官道外的小树林里才把人解决掉。”谢观柏一边说着,一边大摇大摆走到桌前,拿起空杯倒了杯水,抬头咕噜咕噜喝去一大半。

“迟肆,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今晚要来偷袭的?还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自顾自说完了一大堆话,才发现桌边还坐着一个人。

“这是谁?”他疑惑地看着齐季。

白日在客栈大厅内,齐季带着幕离,谢观柏没看到他的脸。

如今他换了一身衣服,又和迟肆坐在一起聊天,谢观柏自然想不到,他就是撞了迟肆的那个人。

此时谢观河也走入迟肆房间。

那帮江湖草寇一共四人,一人对付迟肆,一人对付谢观柏,剩下两人一同对付谢观河。

谢观河把他们引到客栈外处理掉后,才折返回来。

“这位是?”谢观河一眼看到了齐季,问迟肆道。

“我一个朋友,偶然在客栈遇见。他想同我们一起去催雷山庄。”迟肆朝二人介绍。

齐季站起身抱拳行礼道:“在下齐季,听闻武林大会一事,想去开开眼界。”

别说江湖中人,就是一般百姓也有不少想要凑这个热闹,看一眼那些赫赫有名的江湖大侠。

既然是迟肆的朋友,谢观柏不疑有他。不过是多个人同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齐季的相貌委实让他惊讶。

迟肆的俊艳已是万中无一,他还道再难遇到这等相貌之人,没想到此时又来一个。

只是他眉目柔和,不像迟肆那般有如书中鬼魅般艳色张扬。

谢观河对凭空出现的齐季心有疑惑,但迟肆不愿告知实情,他也不好再问。

“对了对了,你还没说,你是怎么知道那帮人晚上会来偷袭的?”谢观柏再次问道。

迟肆晚上吃饭时告诉他们这事,让他今晚别睡做好防备,他还将信将疑。

“我无意间偷听到的。”迟肆嘴角轻轻扬起,恣意悠闲,“那帮人一看就不是耐得住性子的人,他们没有耐心再等几天。”

他随口编了一个谎,将齐季从中摘出,将事情揽到自己头上,

事情已过,谢观柏也只是好奇一问。迟肆怎么说,他就怎么信,反正不过一桩小事,在他眼里也不值得深究。

谢观河眉头微不可查的一皱,也没再问,只叮嘱大家行走江湖这样的事情并不稀奇,以后还得小心提防,任何时候都不可大意。

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众人各自回房,迟肆一头倒入床榻中,蒙头接着睡。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洗漱整理完后下楼来到客栈大堂,已是午饭时间。

另外三人已经点好了菜,在桌上等他了。

他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冲三人打了声招呼,热情地招呼大家动筷子吃饭,仿佛是他在这里坐着等了很久。

谢观柏惊得目瞪口呆。

迟肆的厚颜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齐季叹气一笑,他早就习以为常。

而且迟肆这已经算是有所收敛,他至少吃相斯文,没在两个瑶山弟子面前同自己抢菜。

谢观河讲究食不语,其他三人也等到吃完后,才开始闲谈。

客栈中半数客人都是听了逢山村神仙显灵的事,慕名而来。也有一些人已经去过庙里,回家途中暂住于此。

几人正滔滔不绝,你一言我一句朝大家宣扬着那位上仙的灵验。

“我曾听过几句逢山村神仙下凡的的传言。当时只当又是一些游方道士装神弄鬼骗取钱财,现在看来,这位神仙却有些不同。”齐季轻笑,语气里半分调侃半分认真。

“你连这个都知道?”迟肆带着半分好奇。

齐季所在的组织,密探遍布大江南北,掌握着许多江湖秘事。这一点他是清楚的。

但神仙下凡,百姓迷信,这些是民间事,和江湖武林无关。

何况逢山村一事流传范围并不广,只在附近几个小村县散播。要不是路过这个客栈,他们也不会听到这事。

“平时来往的都是走南闯北的商人,各地的事情都略有耳闻。”

齐季如今伪装的身份是某个武林世家弟子,会一些经商之道,负责世家的钱货往来。半是江湖人,半是生意人。

他继续道:“这位神仙不收钱财,也不开教立派,有这么大的神通却只住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当真有些奇怪。”

“说不定逢山村灵气充沛,利于修行呢。”迟肆调侃,“有些修仙的人就爱待在深山老林里。”

“我也觉得此事甚为古怪。”谢观河对迟肆的神仙鬼怪之说置若罔闻,认真同齐季道:“说不定还有别的隐情。”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和齐季有着相同的担心。

若是打着神仙的幌子招摇撞骗,事情闹大了还可直接一剑除之。

然而逢山村的这一个目的不明,若是在策划什么更深的阴谋,恐怕更难应对。

齐季点头:“有机会还是应当去逢山村走一趟,亲眼看看这位神仙。”

“怎么忽然对这事有兴趣。”迟肆好奇。

他刚才的那句玩笑话虽被人无视,也没怎么在意。

只是齐季从来不信鬼神之说,对这些事本该一笑而过。

他也不是谢观河那样的侠义心肠,不会真担心百姓上当受骗。这回一反常态甚为关心,倒让迟肆觉得有些奇怪。

齐季淡淡一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怪事,自然好奇。”

迟肆心下了然。有谢观河在,很多事情不方便细说。若是和他背后的组织有关,更是不能说。

既然如此,他也不再多问。

虽然目的不同,他其实也对这位“神仙”有些好奇,想看看那人是否真如传闻中所说可以治愈疑难杂症,又是如何治疗的。

几人商议了一下,等武林大会的事情结束后,若有机会就去逢山村走一趟。

这时大堂内一角忽然起了喧哗。

“怎么了?”谢观柏好奇,一下来了劲。

周围客人也纷纷兴起,扭头朝那方看去。

众人听了几句,似乎是有住宿的客人不见了,店小二正在寻找。

迟肆一怔,瞬间笑弯了嘴。

昨天住进来的那几个江湖草莽,已经被他们悄悄处理掉了。

在其他人看来,就是好端端住在客栈里的人,过了一夜就不见踪影。

这事似乎应当给掌柜的知会一声,让他们不必浪费时间去找。但该想个什么说辞呢?总不能直接给人说,我们把他们杀了吧……

迟肆看了眼齐季,齐季眼梢一弯,一脸若无其事的无辜,表示此事与他无关。

迟肆又偏头看向谢观河。

谢观河身形一顿,沉默了片刻,硬着头皮站起身来朝店小二道:“昨天那几个客人,晚上忽然有急事走了……你们不必再管,把房间清理一下,腾出空房便是。”

他为人虽然光明磊落,却并不固执迂腐。该说的谎话,说起来同样面不改色。

昨天那帮人长相凶恶又带着兵器,见过他们的人都对其印象深刻。

店小二一听便知谢观河指的是谁,也猜出他们之间必然发生过什么。但江湖侠士间的恩怨他不敢多管多问。

“不是那五位。”店小二躬着身朝谢观河道:“我们在找的是另外的客人。”

他朝在座的各位说明了事情缘由。

前几日客栈里来了两位客人,说是要去逢山村拜神,却不知怎的一直住在店里没走。他们成日待在房里半步不出,一日三餐都由小二送过去。

今早小二送饭,房里没人应。刚才他又去送午饭,还是没人应。

店小二门敲得重了些,才发现房门根本没关,只是虚掩着。房间里没人,屋内有些凌乱,包袱行李都在,不像是走了的样子。

“昨天那屋里不知在干什么,半夜弄出了很大的动静。”一个满脸胡渣的中年人怒气冲冲。

他住在隔壁,昨夜被那房里弄出来的声音吵醒,今天还想找他们说道说道,没想到人突然不见了。

另有几人也跟着附和,他们都是住在那间屋子周围的,昨天半夜都听到了响动。

听完故事后迟肆有些想笑。

昨晚他们发生了大事,但动静小,没让店里的其他人知道。

没想到祸不单行,客栈里还有别的事发生。

12

还没等大厅内的客人们有机会各抒己见,另有一个小二突然从侧门冲进来,喘着气胆颤抖着大声道:“不……不好了,出事了……”

“后院……后院死人了。”

大厅内忽然一阵寂静,片刻后又沸腾起来,比先前更加喧哗。

不少胆大的已经冲出侧门,一溜烟跑向后院。

谢观柏按耐不住,拖着迟肆要他一起去瞧个究竟。

迟肆好奇心起,两人混着人群一同朝后院走去。

后院的墙角边已经围了一圈人,迟肆长的高,不用挤进人堆里也看得到墙角的情况。

眼前画面当真有些诡异。

一个满头是血的人一动不动躺在角落。

旁边一个青年盘腿而坐,双目紧闭面色安详,像是神仙入定一般。

众人围在这里七嘴八舌议论不断,却又不敢上前。

过了一会,一个壮汉大着胆子走到满头是血的人身旁,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鼻子。

“还有气!”

见人没死,几个热心群众急忙上前七手八脚把他抬起来,带到客栈里救治。

忙完这头,剩下的百姓又把目光集中在打坐的青年身上。

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他仍在闭目打坐,丝毫没有要睁眼的迹象。

青年安然祥和地坐在这里,仿佛游离于世外。

最近有神仙下凡的事不少人都听过,大家心中虽然疑惑,却也拿不定主意该不该去打扰他。

万一真和什么神仙有关呢?

“小伙子,醒醒。”大家又等了一会,有人实在忍不住,上前用手背轻轻拍了拍他。

青年纹丝不动盘腿坐着,完全不受外界干扰。

这人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学着刚才那位壮汉的样子,也伸手去探青年的呼吸。这一探,却是脸色大变。

“他……他没气了。”

众人大惊失色,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青年的神态如此安静祥和,若说他是羽化登仙而去,恐怕都有不少人信。

迟肆默不作声,站在人群里悠闲懒散地冷眼看着这一切。

“不知迟少侠有何高见?”齐季打趣道。

在迟肆和谢观柏走后,他和谢观河也跟着来到后院。

他在迟肆旁边站了一会,见对方看得认真,现在才有机会找他搭话。

“不知道。”迟肆笑着摊摊手,“这是官府该查的事儿啊。”

齐季微楞,他本以为如此诡异的场面,迟肆又会说一些妖魔鬼怪的话。

旁边的谢观柏也偏过头来看着迟肆。

他虽不信世间真有神仙妖魔,但那青年的死状匪夷所思,他心中大为疑惑不敢妄下定论。

“这件事……和神仙无关吧?”谢观柏吞了吞口水,他得再确认一下。

“当然无关。”迟肆哼笑,“他只是个凡人。”

谢观柏拍着胸口大舒一口气,连把鬼神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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