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几人没走多久。
店里开始热闹起来。
舒甫这个咸鱼到极点的老板出现,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尽管热度散去,但是余温还是有一点点的。
看到今天的预定名额已满,不少人想插队预定明天的名额。
舒甫也是小小无奈,或许是插队插习惯了。
这毛病。
不能惯。
因此,对于这些言语,他充耳不闻,理也不理。
无奈!
见到舒甫多看他们一眼都没有,很多顿时粉转黑,气呼呼地走了。
“这样对待顾客,迟早没生意,迟早变穷。”
嘴里不断地吐槽着。
对此。
舒甫心里表示:您说得对,这并非气话,因为就算自己攒了价值十亿、百亿、千亿人民币的黄金。
多得给系统。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觉得人家说的没毛病。
正刻着。
一个老者走进店中,看到舒甫在店,顿时高兴起来。
“哎呀,你终于来了。”
他就是早上第一个顾客,由于正在刻他,舒甫一眼便认出。
冲老者微微一笑,并未搭话,继续刻像。
见此。
老者赶忙闭嘴。
就如他写字的时候,也不喜欢听人在一旁叨叨,默默走过去,看到有个小门挡着,只得站在门外。
伸着头看。
“哧!”
“哗!”
只见刻刀飞舞,在木料上留下或深或浅的痕迹。
“这。。”
“太。。”
老者心理震撼着。
这是多精湛的手艺,才能有如此的下刀速度,而不是小心翼翼。此前他也见过木刻师,还是大师。
然而。
就速度而言,和眼前的少年相比根本不是一个层次。
一个垂垂老矣。
一个朝气蓬勃。
再一看舒甫的脸上。
专注。
认真。
冷静。
......
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此时此刻,老者终于认识到舒甫的手艺是多么惊人,之前只以为那副作品是舒甫至少一周的成果。
但现在一看。
一周?
扯呢!
撑死了一天,人家就能刻出一个,甚至可能更快。他也算见多识广,如此手艺,全国都没有几个。
小小少年,竟然如此厉害。
服了!
正震撼着。
“进来吧,弯着腰疼。”舒甫偏头冲他一笑。
“可以吗?”
老者有点忐忑,每个大师都有自己的习惯,很多甚至不喜欢视线之内有人,这样会更加的专注些。
“这道门,阻的是话多之人。”
“多谢。”
老者立即感谢道,轻轻推开小木门,生怕声音太大,却发现没有丝毫声音,倒是小小的松了一口。
见此,舒甫心头一笑,继续刻像。
。。。
二十分钟后。
“厉害!”
“太厉害了!”
“。。。”
老者心里大呼不可思议,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已经成型的刻像。
他原本以为半天才能刻出来,却只花了不到半小时。
这效率。
太高了!
最惊人的还是舒甫下刀,每一个细节大多是一步到位,极少进行二次修整,这代表刻师胸有成竹。
脑海里已经有了无比清晰的成品。
另外,这期间舒甫好像从未看过一眼放在台上自己的相片,但却能完美刻出,这记忆力太强了。
想象力。
记忆力。
空间感。
......
可见都远超常人,再加上精湛的技艺。
“。。。”
活生生的木刻大师一枚,几乎算是达到了木刻一行的巅峰。
毕竟。如此手艺,什么东西雕刻不出来?
自己的这三千元,花得太值了!
。。。
随后,舒甫开始上色,拿出特制颜料,细细勾勒,老者不由再一次惊讶舒甫的画工,和刻工一样精湛。
看得他头皮发麻,那是激动的。
终于。
在等了一小时左右,完工。
“给。”
舒甫把裱好的刻像给了老者,其如获至宝地接过,小心轻抚了一下上面的刻痕,满眼的喜爱。
“谢谢!”
“谢谢!”
没多说,老者抱着刻像就走了。
交流?
算了。
他擅长的是书法和国画,和舒甫的手艺不沾边,还是先回去好好欣赏一下。
那步伐,像极了买着游戏碟走在回家路上的孩子。
。。。
老者刚走不久。
严悦进店。
“舒老板,生意不错嘛。”
“凑活。”
“。。。”
严悦无语,你那何止是凑活。
这才多久。
眼前少年就给了她惊喜,至于二百万是不是冤大头也懒得深究,反正舒甫的刻像在她的店里火了。
二百万拍价。
在店里介绍这项业务的时候,可是个很好的宣传点,让不少顾客心动,也连带着订单量不断增多。
然而,一周就两个,着实少了点。
“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
“。。。”
没理她。
舒甫拿着小刷子清理着工作台,刻完之后,看心情,他会收拾一下再刻下一个,也是给自己时间缓缓。
长时间做同一件事是会闷的,中间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
见舒甫不理自己,严悦笑了,好有意思。
“就是来问一问,每周两个,可以保证吗?”
她也不求增加,主要是担心舒甫有钱了,撕毁合约。
对方的倔性子,她是领教过。
“放心,写入合同的事,我不会违约。”舒甫道。
“嘻嘻,那就太好了。”
随后也没打扰舒甫,而是来到前台,和单婼两女聊起了天。
“什么?骗子?”
“我竟然还倒了茶,太气人了!”想到这事,单婼就不开心。
“行,姐姐找人帮你出气。”
“。。。”
一个话题,让聊天气氛一时火热。
。。。
次日。
清晨。
明山市精诚艺术品公司。
半晚上的疯狂,让陈义有点腿软,刚一到公司,就听到了让他气坏的音乐。
“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
“手扶着铁窗我望外边!”
“外边地生活是多么美好啊!”
“。。。”
越听越气,干他这行也讲究忌讳,这一大清早听到这么丧气的歌,简直是早上掉了一坨鸟屎在头。
“啪!”
一脚踹开门,以为是哪个员工在听。
哪料竟然有他的合伙人,一边听,一边还敲着桌子,脸上带着一点点陶醉。
“来啦,老弟。”
“哈哈,这歌听着虽然丧,但是也时刻提醒我们谨慎,做事一定不要留下后患,我们要合法赚钱。”
“。。。”
陈义想骂人,这是特么什么脑回路,大早上听这玩意儿。
深吸一口气。
先忍着。
坐着听了一会儿。
“月儿啊弯弯照我心。”
“。。。”
“而今我成了狱中人。”
“。。。”
别说。
旋律还挺好听,虽然听得心惊胆战,但正如合伙人说的,也是一个警醒。
于是,陈义听完了整首歌。
由于刚没听全,陈义又神奇般地要求再放了一遍。
可听到一半。
“砰!”
门被重重推开。
“全都呆在原地,我们是明山市局!”
“咦!”
“这歌。。”
“你们。。。好雅致!”